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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的语气不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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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露营本就是很多陌生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大家都是不熟悉的人,在一块儿有讲不完的话题,从出生开始聊,总有话题。

    叉腰的男生叫李港,他凑过去给程璨帮忙。

    “兄弟,你哪里人啊?”

    “京都。”

    两个聊着聊着就到了感情话题,来露营的有很多小情侣,也有很多暧昧期的男女,都是为了促进感情才来的。

    “你看,那里的帐篷一晚上50,懂都懂?”李港是个很有趣的人。

    程璨算是发现了,他和青年人真的有代沟,比如这个人,比如杨秉。

    当然,他和他爹也有代沟。

    总觉得杨秉应该是他爹的儿子,他应该是个孤儿。

    为霜和于垚坐在圆桌凳子前,一人手里拿着一只串,杨秉闻野负责活跃气氛。

    这不场子就被热起来了。

    “那两个漂亮的女生是不是有仇啊?”李港抬着下巴指着为霜和南艺。

    程璨点头。

    有点儿仇。

    为霜和南艺曾经吵过一架,最后是南艺赢了。

    看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如此。

    初三那年,学校组织周年庆活动,她们两个因为遇到遇到问题发生了争议。

    周年庆她们要跳团体舞蹈,大家都是舞蹈生,做起来也相对容易。

    为霜那次刚从树上摔下来,走路一瘸一瘸的,没有办法做高难度的动作。

    如果动作幅度太大容易导致拉伤,可能以后都跳不了舞了。

    所以之前为霜说她不能跳舞,他以为和那次有关系呢。

    可这个简化动作的意见提出来后,南艺第一个不同意,说,为什么因为江为霜一个人就要所有人妥协呢。

    这么说也对。

    为霜回答她,“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那这个舞还是你们跳吧。”

    本以为她走过去是对峙的,却没想到只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南艺眉毛挑起来,不信,“你会退出?”

    “当然了。”

    为霜回去之后告诉程璨:“我绝对真诚,不知道怎么在她眼里成了挑衅。”

    本以为江为霜是欲扬先抑,没想到起起落落落,她确实退出了。

    而且她本人和老师说明了情况,保证舞蹈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同时,也不耽误进程。

    可偏偏南艺气得跺脚,同跳舞的人说,“搞得好像我逼走她一样。茶里茶气。”

    为霜:合着我里外不是人了呗。

    李港撇嘴,“怪不得她把包裹放在那个上面了。”

    忽然旁边来了一阵风。

    “说什么呢?”为霜在旁边等着烤肉,她微微笑,人畜无害。

    后面音乐露台放着,“她明白,她明白,我给不起。”

    星星灯一闪一闪令她的眼睛或明或暗。

    程璨递给她一串,“说刚才有人把包裹放在咱们包裹上面了。”

    李港眼神示意,大兄弟你故意的?让两个人吵架,你看戏。

    做男人不能太缺德。

    “是南艺,我知道,串儿给我吧。”为霜十分淡定伸出手。

    刚才一说看摄像头,南艺就紧张了,实际上那个摄像头只是摆设。

    等人走后,烧烤的那个男生啧啧,“这就是格局。选她。”

    程璨:……

    音乐声音渐渐小了,这里的灯光也慢慢暗了下去,露营地也归于平静。

    今夜晚风旖旎,零零散散的星星灯,仿若零碎的岛屿,一个挨着一个,成了一片大陆地。

    风也柔和,月也明亮。

    椅子可以靠着,也可以放倒了躺着,帐篷里,打扑克的声音也没有,只有说话的声音,稀稀疏疏。

    为霜给江秋月拍了视频,江秋月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不是你的手机吧?”

    为霜:“你观察这么细致啊?”

    她刚发出去,江秋月便发过一条语音,“你的那个像素我还是清楚的。”

    简直不能再破了。

    为霜笑着发语音,“这是借朋友的,想着挺好玩儿的,下次你放假了,我们一起来。”

    江秋月觉得孩子真是长大了,会考虑她了,还要带着她玩儿。

    小时候江为霜可不这样,握手都不和握,是个十足十的傲娇鬼。

    “还有多久回来?”

    好久不见为霜还是很想念啊,来这里三年都没有觉得她真的开心。

    难道是因为程璨?

    程璨却是有这个实力讨为霜开心。

    那些年京都大院里传言,江为霜是大小姐,而程璨是江为霜的小管家。

    帮为霜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帮为霜买东西,帮为霜拎着书包。

    为霜也十分肯定地说:“程璨就是我的小管家啊。”

    小时候以为是幼稚的游戏现在看来,一点儿都没错。

    程璨很会啊。

    江秋月觉得自己的孩子要被拐走了。

    这边程璨也在打电话,他戴着耳机,散漫地听着,手里不知道哪里来的手串,手臂搭在椅子上,手腕转动,连带着手串也被他盘起来。

    陈舒敏从苏市离开后一直没有理过程璨。

    那天看到同事的孩子摔倒了,才想起来杯子的玻璃划伤了儿子的脖子。

    “好点儿了吗?”她问的是伤口。

    程璨以为问的是他心理健康,合着以为他心理有没有很难受,他道:“好什么好?”

    他压根儿就不难过。

    陈舒敏说他说得还少吗?

    作为母亲的陈舒敏自然是愧疚,“去医院了吗?留下伤疤也不好看。”

    程璨手中的转动停止,他脑海里想了想,心上的伤疤都能看到吗?

    “没事。”就正常语气,没有冷漠,他发誓。

    然后他迎来一顿毒骂,“你真是,永远都这样和我针锋相对。”

    程璨看着手机,又回想了自己的语气。

    就很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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