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想追你
程璨拿过花露水喷了几下，身上的包不那么痒了。
还别说还挺好使。
到半山腰处，于垚打起了淡老板的主意，“淡老板，您给我们拍个照呗。”
“这么欺负我这个单身狗？”
“什么呀，我们都单身，为霜也是吧。”
杨秉似乎在故意暗示为霜，大少爷没有对象，你别不识好歹。
淡老板：那老子更冤枉了。
他抽了一根烟，扛着于垚的相机，“行吧，站好了。”
手机没有办法聚焦，相机却可以拍到后面的夜景，四个年轻人在黑夜中都生机盎然。
“靠近点儿，你们是组团的？”
淡老板抽了一半烟莫名烦躁，自己的青春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
几个人听话凑近些，于垚和为霜站中间，程璨和杨秉站在两边。
淡老板按向快门，一顿操作，反正我是拍了，至于怎么样你们自己选吧。
“好了？”于垚不可思议。
“嗯。赶紧走吧，蚊子太多了。”淡老板说完就自己先先去了，不搭理小年轻们。
到了镇子里，杨秉看到一家酒吧，非要进去唱歌。
他推门一看，果然台上有个美女在唱歌，一首《钟无艳》唱出了心酸。
他们找了座位坐好，杨秉叫来服务员点了几杯鸡尾酒，又滑头地同服务员打招呼，“那个小姐姐有对象吗？”
他指的是台上唱歌的。
“如果你想要可以自己去问她。”服务员也是有个性，不给就不给。
酒吧内都是淡蓝色的灯光，只有舞台上是最亮的。
空调的冷气开得很足，几个人坐在这里随着周围的人一起欢呼。
唱歌是玉水古镇的一个传统，这里的酒吧大多都是清吧，没有混杂的人群，也没有穿着暴露的舞女，不过是疲惫过后来喝点小酒放松心情。
透明的玻璃杯里，放着一个大冰球，倒入1盎司的伏特加，再加入05盎司的金酒，15毫升的柠檬汁，最后用雪碧注满整个杯子，没有一滴遗漏，搅合搅合，一杯招牌free就做好了。
淡淡的颜色，和灯光有着鲜明的对比，最后放上拍醒的薄荷叶装饰，喝起来十分清凉。
是夏天的味道。
“啊！”杨秉尝了一口，十分满意，“你们也尝尝，没有酒味璨哥哥。”
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放松，这杯free也成了这里最具有代表特色的鸡尾酒。
四个人在一起总是有很多乐趣，杨秉看到了桌上的二维码，“璨哥，可以唱歌哦，你要不要来一首？”
程璨想一脚踹死他，“怎么什么事儿都要有我，你是二臂吧？”
为霜和于垚偷偷咬耳朵，“你看前面那桌有个帅哥。”
“嗯，还可以。”她不自觉看了一眼程璨，大帅哥不就在这里嘛。
一首歌结束，一个乐队走上舞台，他们带着自己的乐器唱民谣。
杨秉嗓子痒痒，给程璨报了名。
主持人在舞台上拿着话筒，脸上都要乐开花了，终于有观众来唱歌了。
这里的驻唱歌手都在知名音乐网站发过歌，实力自然是不用说，他们的出现导致点歌的人越来越少。
“接下来有请台下点歌的观众，为大家带来一首歌，8号桌的程璨先生。”
正喝到一半的程璨看了一眼杨秉，他笑着缩成一团，“去吧，璨哥哥，展现你魅力的时候到了。”
他们的桌子在后面，一说到8号桌，周围的人都转过来看。
包括前面的周蕴。
又是程璨。
为霜嗑瓜子跟着起哄，“加油哦，程璨。”
程璨走的时候朝着杨秉的脚上踩了一脚。
你大爷的，等着。
他今天穿着很随意，气质倒是符合随性的舞台，灯光大亮，照着少年身姿，身处一片朦胧的光晕下，可望不可及。
少年眼皮垂着，将话筒调高了些。
他转身对放音乐的人说，“《光辉岁月》谢谢。”
那道身影在光下举着话筒，音乐声起，是一段前奏，他闭着眼，早已将这首歌烂熟于心。
属于过去年代独有的氛围感，在这里也毫无违和。
为霜心想，如果程璨不做大少爷，甚至可以做个大明星。
或许可以做个背着吉他流浪的歌手。
这一首是多少人的青春，是多少人的喜欢。
变声期后，程璨的声音向着低沉的方向发展，他唱歌的时候有些忧郁，令台下的人屏住了呼吸。
唱到高潮的时候台下有些人跟着他一起，确确实实是一场演唱会。
……
一曲结束，为霜站起来先鼓掌。
她可以和程璨斗嘴，但是程璨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要拍手叫好。
运动会，篮球赛，她都要为他加油呐喊。
因为程璨亦是如此。
瞬间小酒吧的掌声鸣动，只有周蕴没有拿起手，坐在位置上愤愤不平。
他很是不满意，为什么程璨走在哪里都有这么多人支持他？
真是不服气。
“芜湖！”
杨秉尤其兴奋，不愧是我家大少爷，小的甘拜下风。
于垚继续趴在为霜耳边，“这程璨不是一般的优秀啊。”
为霜喝酒的动作顿住了。
程璨不是一般的优秀啊。
是啊，大家都可以看出来，她自然也可以看出来。
几杯冰凉的酒下肚，有点灼热，仿佛什么东西烧到了心口。
680分是多远的距离呢？
不敢想象。
程璨回来的时候故意从杨秉身后经过，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你下次这样，我一定整死你。”
“我错了，大少爷。”
几个人打打闹闹，为霜叫程璨让让自己要去上卫生间。
她有点晕乎，不小心踩到了程璨的脚，一瞬间失去了平衡扑倒在程璨怀里。
少爷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不是酒味，也不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挺香的，为霜自信地嗅了嗅。
six god的味道。
明明周围的声音那么吵，新的歌曲那么炸，而程璨却什么都听不到。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忽然加快，马上就要爆炸了。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阮香如玉。
为霜的头发擦着他的脖子，比上次擦拭他伤口的时候更近。
程璨突出的喉结不自觉滚动。
于垚和杨秉吓得连连退后，什么情况？我没有推她，故意碰瓷。
为霜不好意思地起身，“后劲儿有点儿大，上个厕所。”
她一起身按住程璨的胸口，勉强支撑起自己。
卫生间里，灯光映衬出她的脸，有点红。
不，是很红，也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其他的。
她用凉水冲了个脸好多了。
刚出去便碰到同样在洗手的周蕴。
周蕴关切道：“你喝醉了，江同学？”
为霜摇头，她只是小脑不平衡，不是喝醉了，此刻的意识也清醒。
“没有。”冷漠又疏离。
偏偏周蕴这个人纠缠不休，站在为霜身边一起洗手，“方便问一下，你有男朋友吗？”
看样子应该是没有的，不然程璨的做法不就是有点当小三的感觉？
为霜扯了卫生纸擦干净手，“这个我无可奉告。”
周蕴靠着墙，一脸悠闲，“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没有男朋友，我想追你。”
他终于暴露出自己的目的，冲着为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