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个两个自不量力
“观其力而不失，身姿展而不夸，笔迹流水行云。”
程璨说出自己的想法，虽然是形容书法家的，但是老人家写成这样确实不错了。
他家老头子也写，但老爷子早年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是一点儿涵养都没有，甚至还有点儿土匪气质。
一听这话，余老爷子笑了，“这小子，真是行，你带过来干嘛来了？”他问淡老板。
“我的小助手，带他来请教一下您的麻将技术，他看中您送我的那套青花瓷茶具了，我说这是您送的，得来问您要。”
一听这话，老爷子更开心了，一看这小子就很有眼缘，招人喜欢。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人来山庄，一听来了个年轻小伙子打麻将，自然是乐呵呵的。
几圈下来，几人被打得落花流水。
尽管如此，最后是个不输不赢，起码是见识到程璨的能力。
老人家都年纪大了，一身傲骨也不忍心让他们输。
麻将结束后，老爷子甚至拿出手机要加微信。
对于微信还不熟悉的他费了一段儿时间调出来二维码。
程璨觉得淡老板是带他来熟悉人际关系的。
加了好友正好是中午，老爷子叫人做了饭，程璨给为霜发消息，“我中午不回去了，你们出去吃吧。”
杨秉：你不给老子发？
结果他刚发完，身边跑过来一个小鬼，昂着头看向他，“哥哥？”
这是那天在苏市邀请他吃肯德基疯狂星期四的小孩。
门口的地方还传来一阵争执的声音，“说了多时候次了，少抽烟，您怎么老是不听啊？”
老爷子一咳嗽，着急，“我就抽了一口，你这个孩子还有教训爹的？”
原来是那日递给他名片的女士。
——
为霜几个人上午都没有出去，闻野打过来一通电话，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着急的不行。
于垚索性将视频通话放在桌子上，他们悠然自得吃饭。
一头汗的闻野震惊道，“你们猜我看到谁？”
于垚咬了一口鸡爪，“谁呀？难不成是梁宇啊？”
“不是。”闻要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来休息，气喘吁吁，“我在京都附中参观，我妈说要高考了，非要我感受一下他们学校的学霸。”
为霜差不多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
“程璨竟然是个学霸，他明明看起来像是个学渣啊，哪有这样的？长得好看，学习好，还有钱？这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在他还没有缓过来劲儿的时候，于垚让他去看看第一是谁。
“我又不认识。”
摄像头一转对着餐桌上的周蕴，“你看看像不像他？”
为霜和杨秉彻底笑喷。
“你们最近都干了什么？为什么广交优秀的人，而我却不行？”
闻野觉得他还不如多和程璨接触比参观学校有用多，气得他挂了电话。
吃完饭上楼的时候周蕴叫住了为霜，他道：“为霜可以加个微信吗？”
嗯？
为霜回头看向他，一脸认真，“我们还没有这么熟吧？”
这样叫会不会过于亲密？
周蕴扶了扶眼镜，他戴的是金丝眼镜，有一丝文雅，有一点的绅士，他一笑，丝毫不尴尬，“我只是觉得这样不是很生分，以后我们不就熟了吗？”
他不是没有听到刚才她说的话。
程璨说他上午不回来，叫他们先吃饭。
她和程璨很熟。
“以后也不会和你很熟。”依旧是那道声音，沉着冷静，就是夏日的冰可乐，好喝极了。
程璨站在门口，双手揣着兜，挡住了门口的大半个光，再向下看，一个小男孩正牵着他的手。
小男孩蹬着他的小短腿，走过来抱住为霜，“姐姐。”
程璨眯着眼，早知道不带这小子来了。
他吃饭的时候正巧遇到jasper，小孩对他尤为崇拜，嫌弃妈妈不带他玩儿，非跟着一起过来。再看老爷子那嘴脸，似乎在说，你不带我外孙，你还想得到我的宝贝？
程璨吃了一口菜差点儿把自己噎死了，这是拿人嘴短啊。
他只好答应下来，合着这小子根本不是为了见他，而是为了为霜。
怪不得那天为霜捏他脸，他躲呢，合着害羞了。
臭小子有天赋啊。
“jasper？”
jasper和为霜旁若无人的打招呼，“我就知道你和程璨哥哥在一起。”
此话一出，三人都惊呆了。
而周蕴更觉得没错了，那日通电话的就是江为霜了，看这样子程璨没有追到手呢。
为霜算是发现了，最近这几天尴尬的瞬间尤其多，总是会有两个敌对的人。
此情此景还有后面回来的南艺，她累的脸上都脱妆了，看到程璨在门口也不舍得上去补个妆再下来。
“我先上去了周同学，微信就不加了。”
她一口拒绝，周蕴这个人她不了解，但是从杨秉的恶作剧来看，他们不对盘。
和程璨不对盘的人，她又怎么会喜欢呢？
为霜带着jasper上去的时候，程璨觉得这个场景一定在他梦里出现过。为霜牵着孩子的手上楼，而他正要去厨房吃为霜煮为他煮好的面。
不对，他在想什么？
江为霜会做饭？
他晃出脑中的想法，冷眼看着周蕴走上楼。
“程璨，你喜欢那个女生？”周蕴叫住了他，很笃定地说。
他一说两个人都停下了脚步。
程璨回头，居高临下。
南艺驻足等着答案。
高中三年他们见面的机会很多，程璨和周蕴在一班学理科，她和杨秉在九班学文科。
程璨经常会下四楼等着杨秉打篮球，他们俩个好的程度就像是穿着一条裤子的人，形影不离。
甚至有一段时间里，大家都怀疑他们两个有什么？
“呵，怎么你有意见？”嚣张至极的语气，似乎是不屑周蕴刚才的行为。
周蕴也是被程璨虐出来的，他很有自信道：“是吗？巧了我也觉得她很漂亮。”
本以为这种话会激怒程璨，却不想程璨揣着兜头都不回，“你配吗？”
真是的，一个两个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