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被揍啦？
杨秉在进门的时候犹豫了，最终决定将程璨推进去。
这罪，哥们儿我就不和你一起受了。
屋内，陈女士已经悠然自得的在喝茶了。
陈女士全名，陈舒敏，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大美人，看起来也很温柔。
可处理起事情来一点儿都不温柔。
在职场上，陈女士果断，雷厉风行，妥妥的女强人，被称为商场女魔头。
“回来了？”陈舒敏看了一眼程璨的打扮，“你脖子上挂的什么？”
绿色的小风扇用一根灰色的绳子挂在脖子上，不时尚还有点儿傻。
程璨走了一上午着实有点儿累，没骨头一样靠在沙发上，长腿一抻，半句话都不想说。
“你查成绩了吗？”
“680。”
这成绩他今天说了两遍了，一个个都要来祝贺他吗？
陈舒敏放下茶杯，怒极反笑。
“680分？你还理直气壮说出来？我从小到大有要求过你什么吗？唯一让你高考好好发挥，你给我考成这样？”
房间里的窗户是开着的，外面是鸟语花香，里面乌云密布。
被说的人迷迷糊糊的，没有一点儿心思顶嘴。
他来苏市这几天也没有睡好，此时正好可以睡个好觉。
陈女士简直是催眠神器。
还没等他睡着，陈女士走在他面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我在和你说话呢。”
程璨被拍清醒过来，也不看她，拿了桌子上的香蕉剥开，边吃边听。
和陈女士对抗就要顺着她的心意来，然后她就会觉得自己说话没用，最后便会更暴躁。
或者反其道而行，和她顶撞，她的暴躁会更上一层楼。
“您说，我听着呢。”
他看见旁边的抱枕，拿过来搂在怀里，整个人窝在沙发上。
上午家政打扫的时候，在房间里喷了橘子味儿的香水，抱枕上也是，像江为霜身上的味道。
嗯！舒服多了。
陈舒敏气得胸口疼，“你这孩子，你这个分数都去不了京大金融系。”
按照程璨过去的成绩，根本不会考680，得700往上，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究竟哪根筋没搭对？她想不明白。
“妈。”
他昂着头，头发因为刚才的争执有些凌乱。
陈舒敏等着他的下一句。
程璨说话的时候没有太多感情，像台机器人，也是一点儿求生欲都没有。
“你究竟是因为我没考第一而生气，还是因为我没考过周蕴而生气。”
呼吸一滞。
丝毫不慌。
少爷稳中带着骚。
骚里有些浪。
陈女士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地上，玻璃渣子飞溅。
……
杨秉靠着墙点了一根烟。
大少爷估计要死了。
果然不出一分钟，陈女士开启了爆发模式，“程璨，你是没有管教吗？”
她一巴掌拍在程璨的脖子上，白皙的脖子瞬间泛了一个红印子。
程璨倔强如驴，一声不吭。
哦，不，驴也会吭声的。
少爷是头哑驴。
路过的许媛看到门外的杨秉好奇，“你怎么不进去？”
“抽根烟。”杨秉摘了帽子，露出一顶红色的头发。
他头发柔顺，在夕阳下飘逸。
初见的时候，他头发还没有这么红，一天时间红的像是天边落霞。
许媛觉得他身上有种忧郁的气质，却又觉得他为人有些搞笑气质在，不像是搞艺术的。
“滚。”陈女士指着门口。
程璨擦了擦嘴角，和周蕴打架都不会受伤的人，此刻却有点儿狼狈。
“这是我租的房子，要出去的也应该是您。”他说完就要上楼换衣服。
陈舒敏觉得自己今天是来受气了，不再说话，气急败坏离开。
杨秉将烟捻捏，站起来，恭敬道：“阿姨，拜拜。”
许媛也站在旁边，点头微笑，维持淑女模样。
等人走后，杨秉拍了拍屁股，“我先回去了，你有空来坐坐好”
“好。”许媛将手中的梨汤递给杨秉，“我妈妈做的，你们尝尝。”
杨秉表示感谢连着保温袋子一起拿回去。
回屋里的时候，程璨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脖子上贴了个创口贴。
“真揍啊？”杨秉嘴角抽着，这妈妈真行，680还不满意。
“不然呢。”
地上还有茶杯的玻璃碎片，程璨拿扫把扫干净，“差一点儿你就见不到我了。”
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不愧是程璨。
“干什么去？”杨秉见他挨打之后还打扮精致，像个花仙子。
“江为霜请吃饭。”
“带我去。”
“你刚才不是和门口的妹妹聊得挺嗨的？”程璨抬头，扫了一眼他手上的梨汤。
杨秉：“你他妈什么耳朵。”他晃了晃手上的东西，“隔壁仙女我的。”
一天一个外号。
“行，我回来时候给你打包残余饭羹。”
一天可损杨秉一百遍。
———
程璨通过了微信好友，顺便发了定位给为霜。
为霜看着地点，恨不得把手机摔了。
真会吃。
就挑贵的，难吃的。
外市的人不知道，正经苏市菜都藏在巷子里，这种大型店铺的口味一般，就卖名字和装修。
为霜到了地方，还没有进去便看到了坐在窗口的程璨。
店里是古典风格，素净雅致，灯光偏黄，照着程璨。
他弯着腰，衣服贴在背上，线条像是海豚背脊，比曾经的少年看起来更有力。
“看雕像呢？”程璨给她发了消息，侧着头一脸笑容地看着门外的为霜。
为霜翻了个白眼，走进店里。
坐在位置上的为霜先伸手，“我风扇呢？”
“那玩意儿我随身携带啊，多傻？”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行为被程璨做得炉火纯青。
他靠着椅子背，穿着一条牛仔裤，白t,长腿再次碰到江为霜的腿。
似乎是一个极其暧昧的气氛。
为霜插了一句煞风景的话，“没地方伸腿不妨剁了。”
服务员递过来菜单，为霜左翻翻右翻翻，还是丢给了程璨，“想吃什么随便点。”
“行，都来一份。”
“吃死你。”
小学鸡拌嘴不停。
为霜才注意到程璨脖子上的创可贴，“真吃席了？”
“闭嘴。”
为霜笑得四仰八叉，一点儿形象都不在乎。
要是让于垚他们看到了，一定会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为霜也要成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