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精神病二人组
十数分钟之前。
下午2：30
那不勒斯上空，一架直升飞机正自城外疾速飞来。
“s－76d型私人直升机的驾驶员请注意，你已进入禁飞区。”
“前方空域实行军事航空管制，请尽快返航。”
明明是在意带利，无线电里传来的却不是意带利语，而是《罪恶都市》这种游戏中时常能听到的混合着杂音的美式英语。
二十世纪初正是米粒煎如日中天的时候。
米国海军在那不勒斯建立了一座军事基地，海军第六舰队就部分驻扎在此地。
而米军自然不允许有什么东西在自家军事基地上飞来飞去，所以迅速地对乔可拉特的私人直升机做出了警告。
“航空管制？”
“哦……抱歉，我真的不清楚。”
以绿色为主基调造型的乔可拉特一边驾驶飞机开往那不勒斯，一边用温和却带着敷衍的口吻对无线电回复道：
“是公司老板让我来这的，请原谅，我马上就会离开。”
一番短暂的交流后，无线电中止。
文彬彬的气质从乔可拉特身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疯狂的杀意：
“哈哈哈哈……”
“让我返航？”
他捂着胸口，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神色，并控制不住地低笑了起来，那海草一般的发辫连带着身体颤抖着：
“蠢货！‘游乐园’已经近在眼前了，我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离开？！”
“航空管制……呵呵。”
“你们马上就没有精力考虑这件事了！”
乔可拉特病态地笑着，笑容中没有丝毫对世界第一帝国海军的敬畏。
他是一个纯粹的杀人疯子。
只要能痛痛快快地杀人，他就从来不考虑什么后果。
他14岁就自称义工混入养老院，通过暗中喂食来历不明的药物，更改饮食以及语言攻击等手段将那些孤寡老人一步一步逼得自杀。
成年后，成为医生的乔可拉特故意将健康者诊断为病患，诱骗他们住院的同时，又在治疗的过程中使用种种手段将他们害死。
在手术时，他还会特意减少麻醉剂量，让患者醒过来，将患者的内脏取出来，好观察他们那极度惊恐的表情。
而他还有另一个癖好，那便是在折磨他人时用摄像机拍下他们绝望的神情。
直到现在，他的柜子里已经有了数十套记录被他“照顾”过的老人和他病人的录像带，这些都被他当做艺术品收藏着。
在他无数次使用这些套路后，终于因频繁“失误”而被医院解雇。
之后，他被「passion」组织收容，成为了替身使者。
在成为替身使者后，他就担任了组织的“宣传部形象大使”。
每次有背叛者或是想打听老板身份的组织成员落网，大部分都是由乔可拉特出面处理。
他们有的被切成肉块，有的被做成福尔马林里浸泡的标本，有的被扔进养猪场当饲料，还有的……
这些都是在组织内常年流传，增加组织凝聚力、宣传企业文化的“企业小故事”。
而这些“企业小故事”中的操刀主角，大多都由乔可拉特担任。
而乔可拉特还有一个助手……不，应该叫宠物。
那就是和他臭味相投的赛可。
赛可原本是乔可拉特的病患，其他经历一概不为人知。
虽然乔可拉特不是精神科的医生，但赛可是个实打实的精神病。
他和乔可拉特扮演着主人与宠物的角色，对乔可拉特言听计从。
乔可拉特和赛可这个疯狂的组合实在是太恶心，连杀人如麻的老板都有些厌恶，所以老板打算在处理掉他们之前废物利用一次。
在乔可拉特二人组完成这次的任务后，就会被老板派出的另一位成员收拾掉。
“喂，赛可。”
“老板把任务交给我们时，好像并没有给出他的具体位置啊。”乔可拉特偏过头来，露出磕了药般的病态笑容，对着一旁身穿深绿色潜水式“紧身衣”，只露出半张脸的年轻人道。
这个年轻人便是赛可了。
“是……是啊。”
“那这怎么办呢？”赛可瞪大着眼睛，用含糊不清的嗓音回答道，语气忠实地像一条讨好主人的狗。
“哈哈哈……我可是老板的忠诚部下。”
“他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会好好完成的。”说到这里，乔可拉特咧开了嘴，嘴角差点延伸到了耳根。
“那么，既然老板只告诉敌人在那不勒斯，我就只能将那不勒斯的所有人都杀光啊，哈哈哈哈哈。”
“青春岁月！”
话音刚落，一个通体呈现异样绿色，身体表面还沾染着绿色霉菌的人形替身浮现在他的身周。
青春岁月一出现，身旁便冒出了无数肉眼难见的真菌孢子。
这些致命的真菌孢子顺着风飘出了直升机，如无形的大雨，落在了下方繁华的街道。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从郊区来到了市中心，而乔可拉特打算从市中心开始放毒。
看到“青春岁月”出现，赛可瞬间拿出了相机，对准了下面市区的行人。
“哈哈哈哈，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在大城市这么玩，得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赛可，你可要拍得仔细点！”乔可拉特用颤抖的声音兴奋地叮嘱道。
在“青春岁月”出现数分钟后，下面的市区变成了人间炼狱。
很快，真菌便找到了第一批宿主。
人们不经意间低头、垂下手臂之类的的动作加剧了真菌的生长，使得那绿色的菌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啃噬着他们的身体。
被腐蚀的人们脸色惊惧地瘫倒在地上，全身都染上了瘆人的绿色菌落。
行人们的四肢，皮肤，肌肉，内脏都成为了真菌繁殖的温床。
在第一批宿主死亡后，随着空气的流动，真菌又以无法抑制的态势朝着更远的地方疯狂扩散。
身体被腐蚀的痛感与恐惧感爬上心头，驱使着人们发出惨叫：
“不，不要，好恶心啊！这是什么东西？！！”
“快，快叫救护车！”
“好痛！谁来救救我！”
…………
短短几分钟，热闹的那不勒斯市区便成为了人间炼狱。
惨绝人寰的哀嚎响彻地面，在乔可拉特的耳中却“如听仙乐耳暂明”。
“唔噢噢噢！”
他宛如憋了一辈子的老汉瞬间发泄出了身体的欲望，露出了极其扭曲又满足的表情，还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嚎叫。
过了一会儿，他又用一种更加疯狂的声音道：
“不够！还不够啊！”
“直升机上的体验实在是不怎么好，要是能亲身近距离观看，那多是一件美事啊！”
乔可拉特虽然疯狂，但还能分的清主次。
老板叫他在直升机上待命，随时会给他发送目标的位置，下了直升机可就不好追踪目标了。
如果到时候因为自己的玩心没能完成老板的任务，下场肯定不好看。
他还没有玩够……可不想这么简单地死去。
“赛可，拍下来了吧……都拍下来了吧？”乔可拉特焦急地询问道。
“嗯，嗯！”赛可点了点头，动作痴呆像是阿尔兹海默症的患者：
“那些家伙拼了命挣扎的模样，都拍下来了。”
乔可拉特将直升机悬停在空中，离开驾驶位，从赛可手中接过了摄像机。
当他看到屏幕上如地狱般的画面后，顿时激动了起来。
“喔噢噢噢哦哦……”
“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乔可拉特伸出手，像是撸狗一般搓起了赛可的脑袋，嘴里还发出逗宠物一般的重复语气词。
搓完头后，乔可拉特从兜里掏出3颗方糖，用力朝着赛可这么一扔：“接住了，赛可。”
赛可一改之前呆呆傻傻的模样，动作灵敏地宛如鬣狗，用嘴接住了方糖。
乔可拉特喂了“宠物”后，重新回到了驾驶位，疯狂地笑了起来：“在直升机上，还可以尽情扩大范围啊。”
“赛可，继续拍。给我好好地记录下他们绝望的表情。”
乔可拉特并不满足于这一块地方，他驾驶着直升机，到处散播着真菌。
没过多久，他兜里的电话响了。
“找到他的位置了，就在明克斯街，老板让你不要再玩了，全速赶过去。”
“好吧。”
乔可拉特挂断了电话，恋恋不舍地对着赛可道：“赛可，准备做正事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行驶，精神病二人组抵达了明克斯街附近，也就是赵执间所在的街区。
“赛可，你现在下去，把目标解决掉。”
“虽然不知道有几个人，但只要是活着的，你都不要放过。”
“目标一定拥有替身能力，说不定还有同伴。”
“但我们二人的能力配合是无敌的，对方绝对拦不住我们。”
“等你确定老板所说的目标死掉后，就通知我。”
“完成得越快，奖励越丰厚哦。”乔可拉特摸了摸宠物狗一般的赛可道。
“好！”
赛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乔可拉特远程放毒，赛可负责近战杀敌，这是他们惯用的战术。
很快，直升机舱门被一把拉开。
身着草绿色紧身衣的怪人赛可，犹如高台跳水一般，双臂合一脑袋向下，自那一百多米高的天空一跃而下。
当他落入地面时，溅起了一堆软化的“水花”般的泥土。
从一百多米的高空落下，即使是真正的水池，落水者也会全身骨折，四分五裂得被砸成稀烂。
而赛可却没事人一般在地里用着蝶泳，蛙泳，狗刨……像是在海里度假的游客一样，变换着各种姿势享受娱乐，放松身心。
他还时不时将脑袋探出地面，寻找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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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