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勇敢
姜许轻轻叹口气，把烟灭了。回房间睡觉。
国庆，初汐他们要回老家玩几天再回来。初汐在房间收拾着衣服。
曾黎颜走到客厅的正中央，粗催道：“各位，快一点。”
初汐带的都是宽松的衣服和裤子还有一件上次在泰禾广场买的外套。
收拾好后，初汐拉着行李箱，走出来，报道：“老妈，我收拾好了。”
看到三个人站在门口，初自闭跟她挥手，语气温和：“小初快点，我们三个人都在等你。”
初汐立马穿鞋，走到电梯里。初文说：“姐姐，就你最慢。”
“怎么滴不行啊？！”初汐反驳道。
“……”
初自闭先把车停到小区门口，初汐先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等他们放好再坐上去。
初汐看初文放的慢吞吞的，语气不耐烦：“快点啊，初文。”
初汐一转身，视线就撞上少年漆黑的眼眸，前面的人脚步停住，注视了好长一会，初文拍了拍初汐的肩膀，“姐姐，你干什么呢？走了。”初文拽着初汐往车里面走，初汐随着力道转身，坐上车。
那个人说道：“唉，姜许我没看错的话，是不是初汐啊？”
姜许嗯了一声，辛珂润疑惑的猜测：“初汐是不是搬家了？”
“怎么可能。”
“……”
另一边，初汐开着车窗，吹着风。到了高速公路就把车窗关上，因为初汐晕车戴上口罩，准备睡觉。
到了晚上6点多，初汐醒来，发现双脚已经麻了，看着窗外的景色，突然问：“老爸，什么时候到？”
“醒了？”初自闭腾出一只手来，把零食和饮料轻轻扔到初汐的大腿上，告诉她：“你弟给你挑的。”
初汐看了看塑料袋装的全是初汐爱吃的零食和饮料。初汐虽然饿，但也不想吐，只能饿到到婆婆家才能吃。
眯了眯眼，准备再睡一下觉。
到老家的一个空场地停车，从后备箱里拿行李箱和洗漱用品。初自闭拿这手机和婆婆通话。
在不远处就看到了婆婆跟公公走过来，满脸皱纹对着初汐和初文笑了起来，说江西话：“初汐。”
初汐听得懂江西话也会讲江西话，只有初文听不懂江西话也不会讲江西话。有时候初文怀疑自己是不是江西人。
“初文，走了外面热死了，快点进屋。”公公也说着江西话。
地上平平的，房子也是农村屋。初汐把行李箱放到房间，出来。婆婆煮了稀饭给他们吃。
婆婆盛了四碗粥，初汐把榨菜撕开，夹了几个。
初汐吃完，就被公公拉过来看看样子和身高，眼睛笑眯眯的，“啊，我的孙女长的越来越漂亮啊。长到我的肩膀了。”
初汐随口笑笑，“公公，我回房间了。”说完，就快速的跑回房间了。
初汐被一种晃动给吵醒，慢慢睁开眼，看了旁边，转到她那个方向，问：“初月，干嘛？”语气低哑又迷糊。
初月声音是少女音，也不夹，听起来让人很舒服。初月脸上永远挂着笑容，拽起初汐的手腕，撒娇道：“姐姐，快点起来了！已经中午啦！”
初汐紧闭着眼，又立马起身。初月看到动作，连忙跩着初汐的手腕走。
走到外面，初汐看到姑姑们全都在，还都在看她！！！！！
还穿着睡衣，在她们面前！！！
初汐保持镇定，挣脱初月的手，跑到房间换衣服。
跑得同时，初汐在后面听到姑姑们的笑声。
尴尬到脚趾头都快没了。
换好后，初汐照常扎着低马尾。初汐小心翼翼地踩着地板，连声音都不敢出。
突然一个声音。
“姐姐！”
听到这话，前面的长辈都看过来，初月又说：“姐姐，你陪我玩吧。”初月拽着初汐的手，摇晃。
她现在连想陪你玩的心情都没有了。
初汐温和的说：“走吧。”
吃午饭，初汐夹了肉吃，初自闭聊大姑的儿子：“李穆长高了，现在一米几了？”
“183。”大姑回答。
……
第三天，曾黎颜敲了敲门，再打开，着急的粗催道：“初汐，穿好衣服走了。”
初汐在桌上认真的写作业，突然被这个声音闯进，吓了一跳，蹙眉：“干嘛呀？”
“今天你表姐不是要结婚吗？你忘了？”
“哦。”初汐把穿上的一大堆的衣服，放到行李箱里，随便挑了一件白色上衣和蓝色裤子，扎着低马尾，就出发了。
举行婚礼的地方是一座城市，要坐车，初汐晕都晕死了。
到了之后，里面摆满了圆桌子，还摆满了食物。初汐一坐就吃了起来，全都是江西菜。
过了几分钟，圆桌上的座椅全部坐满，婚礼也开始了。主持人讲了新婚祝福，初汐喝了可乐，对着初文说：“初文，我告诉你，你以后结婚也会这样子。”
初文也没当回事，初汐继续给他洗脑：“你还记得我小学跟你讲过的那个婚房吧，那就是你跟你未来老婆的婚房！”语音越来越大。
初文翻了白眼，回嘴：“那不是我的，是你的。”
“……”有病。
婚礼结束后，初汐把喜糖放到包里，看到初文手中比她还有多的喜糖，语气傲娇：“初文，你给我几颗糖。”
“你不是有吗？”语气不耐烦。
初汐睁眼说瞎话：“我糖吃完了。”
“切。”初文把手中所有的糖全部给她了。
初汐有点惊讶，眉毛上扬：“我靠，初文你怎么变这么好了？！”
初文语气冷漠：“不要给我。”初文做了一个假动作，初汐当真了，把手收回来，“哼。”
“你哼什么哼？再哼把你的嘴巴给缝上。”初汐把糖放到包里。
“哼哼哼哼。”
“你。”初汐伸手用力的打他背。
初文痛苦的“啊”了一声。
初汐语气加重：“活该！”
国庆结束后，学校的广播响起，“嗨喽，大家好，上次的国庆表演非常精彩……表演名单的名次第一名高一三班的姜许武术，第二名高一三班的初汐中国舞《美人鱼》……第八名高一三班周南雨……”
“好了这次的广播正式结束，本次由林俊峰和安柠为您主播，下次再见。”
教室外的初汐吃着上次表姐结婚的喜糖，旁边的林越柠开心的说：“初汐听到了吗，你得了第二名耶。”
初汐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糖给林越柠，皱眉，抱怨道：“我跟你讲，我的歌不知道被谁给换掉了，害的我在台上乱编。”初汐浅笑：“不过还能得第二名，啧，我是不是应该考一个北京舞蹈学院啊？”
“别人应该看的是你的颜值。”
“第一名没想到是姜许，应该也是靠颜值。”初汐肯定的说。
林越柠笑乐了，“姜许吧，除了成绩啥都好。”林越柠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明天要月考。你准备了没。”
“没。”初汐咬着糖，嘴里的奶油味慢慢涌出。
“你肯定又是第一。”
如果她考了第一，肯定跟姜许坐不了同桌。初汐咬着唇，缓慢道：“也许，我这次不考第一了。“
“啊？”林越柠挑眉，语气震惊：“为什么啊？”
初汐刻意转移话题：“回教室吧。”
初汐坐在位子上思考着，到底要不要考个倒数第一？如果考了第一肯定跟姜许坐不到一块。
这节体育，10月多太阳也没那么刺眼。体育老师让班上的人围绕整个操场跑10圈。
全班哀嚎，“啊！”
体育老师凶的狠，大吼：“快点！不跑，就跑100圈！”
听到这话，班上的人马上跑起来，前面的林越柠悄悄的跟初汐讲：“害，这个牛大爷，真的有病，跑10圈！这不是要命嘛。”
“害，牛大爷真的是大爷，他一吼全班完蛋。”
“哈哈哈，初汐你这个对联挺好的。”林越柠重复道：“他一吼全班完蛋。”
初汐笑出了声，刚好跑到牛大爷的面前，牛大爷注意到，把初汐单拎出来，批评初汐。
“你刚刚笑什么？”
“没笑什么。”声音渐渐下落。
“刚刚不是笑的很开心吗？现在不笑了？”
现在笑她看你要打死她吧。
“现在不好笑了。”
“你和谁聊天？”
“你。”
“……”
体育课上完，初汐跟林越柠走到小卖部，林越柠拿着饮料，“初汐牛大爷骂你啥了？”
初汐哼了一声，语气有点愤怒：“还能骂什么啊？除了骂女几句就没了。”初汐越说越气：“我就不明白了，我就笑出了声，就当全班的面把我给拎出来，尴尬死了。”初汐挑了一包薯片，拿去前台付钱。
回到教室，初汐把薯片扔到桌上，拿起水杯装水。
装好水后，初汐坐下来，把薯片包装条撕开，吃了一片，番茄味，初汐看了旁边的姜许，碰了碰他的手臂，挑眉：“唉，要不要吃薯片？”
姜许嘴角歪斜，拿了一片吃，“谢了。”
姜许眉头一拧：“国庆的时候你去哪了？”
“回老家。”初汐咬着薯片说道。
“哦。”
“你问这个干嘛？”初汐脱口而出，初汐想了这句话，很想收回来。
“随便问问。”姜许额角抽了抽：“你跟林越柠玩在一块了？”
初汐天真的点点头，姜许提醒她：“你是不是忘了林越柠在背地里骂过你。”
被这个提醒才想起来，姜许上次说的事，但又想了想，现在又玩在一块，计较了别人又会说矫情。初汐拧眉，无所谓的说：“骂就骂了吧，现在玩在一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初汐又想到隔壁班的倾城，好奇道：“唉，姜许你怎么知道倾城是周南雨的同伙啊？”
“接水听到的。”
“哦。”初汐伸手拿薯片发现已经吃完了，离开座位扔到垃圾桶里。
初汐坐在椅子上，发呆。
明天月考，算了就考个倒数第一吧，还能跟姜许坐在一块，还能聊天，已经很好了。
初汐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害，我这么喜欢他，可他却不喜欢我，暗恋呀！”
暗恋像一粒不起眼的沙子，却承载起了一个沙漠。
初汐一张卷子都没有写，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题目，打了哈欠。
时间的漫长，让初汐一倒就睡。刚睡了一会，就被老师给弄醒，初汐无聊的动了笔，写上名字，把选择题写上错误答案。
月考结束后，成绩20天后才出来。
20天后，天气变凉，穿上了学校安排的白蓝校服外套，姜许依然保持自我，没穿校服，而是穿自己的衣服。
成绩出来后，初汐看到第一名是被她一直碾压第二名的人，初汐看了最后一名是自己。初汐寻找着姜许的名字，他在223名总成绩是187分。
林越柠不是说他成绩都考0分吗？怎么187分？
同学看到最后一名不是姜许而是初汐，感到震惊，第一名的嘲笑初汐：“初汐，你可真拉，考倒数第一，哈哈哈哈。”
初汐皱眉，也不甘示弱：“我考最后一名，你才能是第一名呀，不是吗。按道理说你是拉。”
“你。”他被初汐这张嘴，说不出话来。
初汐见他这气势，语气狂妄：“你什么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把你的嘴巴给捐了吧。”
旁边的同学都哈哈大笑，他气的满脸通红，伸手就要打初汐，但手却被一个猛力给扭伤，知乎喊“疼”，头上传来了冰冷的声音：“一个大男人喊疼，矫情。”语气加重。
姜许松开手，拉着初汐的手腕从人忙人海中走了。
走到没人的地方，初汐正想开口，姜许开口关心道：“没受伤吧。”
初汐摇摇头。
看她这反应才放心的叹了一口气，“幸好我……”
初汐没有听姜许说的话，只是眼眸下垂，看姜许还拉着她的手腕，耳根子莫名其妙的红起来。
姜许或许注意到她的眼神，也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还拉着她的手腕，惊慌失措的松手，紧张的磕磕巴巴：“对不起，忘，忘了。”
手腕的还有他的余温，初汐第一次跟他有这么亲密的接触，自然开心的不得了。
初汐也是紧张的不得了，“没，事。”
回到班上，自然逃脱不了武力当的指责：“初汐，你怎么回事？怎么考了个倒数第一？”
初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没有吭声。
武力当看她的态度，原本的心情平和变成了愤怒，呵斥道：“初汐，考个倒数第一，你可真行。我也管不了你了。”
“武老师，如果我说考个倒数第一是故意的，你会信嘛？”初汐小心翼翼地问。
武力当没有听清楚，做好洗耳恭听：“你再说一遍。”
初汐声音放大：“我说，我考个倒数第一是故意的，你会信吗？”
武力当听清楚后，语气冷淡：“你觉得我会信吗？”武力当舔了舔唇，双手叉腰，气势一下子出来：“那你为什么要故意考个倒数第一？”
只为跟他坐在一块。
初汐垂眼看向姜许，眼神像是在求救。姜许注意到目光，嘴角微微上扬，起身：“武老师，我来教她。”
武力当睁大眼眸，气乐了：“呵，呵，你教她？你月考才187分，周考全部都是零鸭蛋。你怎么教。”
姜许也没有把武力当的话，听进去，语气低沉：“那她教我？”
“她教你，你俩是打算一起考零鸭蛋啊？！”武力当的高血压都快要气出来了，摸了摸胸口，轻轻叹息，声音落了下来：“姜许跟卢俊浩换位子。”
姜许不同意：“我不要。”
武力当闭了眼：为什么？”
“离黑板太近。”
“……”这是什么理由。
“那周南雨跟初汐换座位。”
周南雨听到这话，快速的收拾着书包，等待着初汐收。
初汐也不敢反嘴，默默地收拾着书包。
“这样可以了吧，姜同学。”语气缓慢。
姜许低眸，他以为初汐会说什么，结果只是默默地收拾着书包离开。姜许看着她向前走，眼里低落。
“坐下吧。”武力当提醒姜许。
真让他头疼。
就这样子，换了座位，初汐上课会假装笔掉了，捡起来看他一眼。下午放学姜许照常在校门口等初汐，只不过，姜许旁边多了一个人，不是辛珂润，是上次遇见的林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