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血腥的正义
一团金色的烈焰从半空中直轰而下，江涵毫不犹豫，脚下用力一蹬，纵身飞跃闪开了这次攻击。
比起之前那种光速发生的精神攻击，这种视觉更震撼、威力更大的攻击要正常多了。在没必要消耗更多灵能的情况下，能躲就躲。
之前，在学校天文台和他对视了一眼之后，江涵仔细地复盘了他的攻击模式。他那种精神攻击并不是瞬发技能，锁定目标后需要一段储能时间才能发动，否则江涵无论如何也没有时间反应过来防御。只是塔德萨没想到，这也能被防下来。
而且，只要不看他的眼睛，他这种能力也发动不了。
“！”又一发烈焰飞来，江涵再次跳起，脚底能感受到烈焰擦边而过的炙热。
江涵在三倍重力环境下练出来的身体素质，在这里得到了极大的发挥。可塔德萨的能量像是不要钱似的，一发接一发地倾泻而下。威力如同一枚连发式舰载导弹，每一发都能让这个洞穴微微颤抖，地面更是被砸出一连串大小不一的坑洞，不时有石块从洞顶簌簌落下。
「一直这样可不行！」江涵心想，这种坑洞不知道在这种攻击下能支持多久，一旦塌了，地面上的居民和游客就……
“喂，女人！”塔德萨居高临下，高声大喊：“你的能力用来防御确实很完美，但你除了被动挨打还能怎样？我倒要看看你能用什么样的方式打败我！”
“等下，会让你见识的。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灵能者？据我所知，你们初登地球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出现任何一个灵能者。”
“是「上神」告诉我的。”塔萨骄傲地说。“上神无所不知，很早就预料到了你们灵能者的存在，并教给了我灵能者的等级和能力之分。就凭你这种区区初阶，想要赢我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言罢，塔德萨在空中突然猛地加速，朝江涵俯冲而来。江涵凝神而立，几乎一瞬间打开了橘色灵能罩。如果被这种速度逼近了距离，她可就再也躲不开那些金色烈焰了！
塔德萨双手化为两团极致精纯的金色光球，直冲一拳轰在能量罩上，罩子震动了两下，并无大碍。接着他落地之后左右开弓，一拳接一拳地轰在灵能罩上。
江涵脸色不太好看，再这样下去，就快撑不住了。这个人的能量难道是无穷无尽的吗？
“哈哈哈！看见了吗？这就是实力碾压！在「上神」卡缪的神谕里，你们这种初阶灵能者都是些不入流的虫子，我想捻死几个，就能捻死几个！”
在塔德萨疯狂的攻击下，灵能罩上逐渐出现了一条裂纹，接着是两条、三条……眼看着罩子即将破碎，里面的江涵表情越来越痛苦，似是支撑不住了！
“嘭！”随着一声闷响，塔德萨带着压缩神光的一拳终于轰碎了能量罩，橘子色的碎片漫天飞舞。江涵的长发被飘散的能量气息吹起，遮住了她的双眼。唯有嘴角上翘的弧度，表明了她对自己的处境似乎并不担心。
“女人，好胆识！”看着面前昂头挺立的高挑女子，塔德萨不免由衷赞道。“我很欣赏你，不过你的生命今天就要终结于此了！”
“哦，是吗？”江涵拨开眼前的发丝，一道锐利的寒光刺向塔德萨。“神棍先生，先看看你自己的处境吧！”
“什么？到底是什么时候！”飘散的浅橘色灵能碎片完全消失之后，塔德萨突然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橘红色的“笼子”里！
而笼子的四壁一顶，正是江涵的「万物皆可防御」灵能壁。只不过用来保护自己的罩子，现在变成了把敌人关在里面的“笼子”！
“想用这种东西关住我？做梦！”塔德萨周身出现了无数金色的光点，变大之后从各个方向炸向四壁一顶。加上他自己的「神力光拳」的不间断攻击，即使是灵能更加强大的橘红色壁，也发出了更强的震动。
“我可从来没想过，关住你。”江涵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微笑，双臂往中间一合，五块围住塔德萨的橘红色灵能壁，开始向内挤压！
“那又如何！？”看着四周和头顶不断收缩的灵能壁，虽然自己的攻击肯定能将其打破，但看这压缩的速度是肯定赶不上了。塔德萨咆哮道：“这种程度的灵能就想伤我？”
“这点程度的灵能，当然伤不了你。可你的神可能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不，或许它根本就不知道呢！” 江涵眼里散发着狂热。确实，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旁人看起来没有感情、甚至冷若冰霜的人，那是身边一切事物都太普通了，普通得勾不起她任何的兴趣！
而不断的突破自我的极限、打败比自己强大数倍的敌人、洞悉那些未知事物的至高奥秘、去见识从未见识的宇宙，每一件事都像巨大的磁石吸引着她，让她的欲望不可抑制地燃烧。
“我是「圣躯」！这是最接近宇宙本源的力量！或者可以这样说，在一定程度上，我就是宇宙的「规则」……”
“你在说什么！？”塔德萨就是再自信也感到有些不妙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可以挡住你的精神攻击，也能挡住你的能量攻击吗？”下一秒，快速压缩的灵能壁就要接触到塔德萨的身体了。
“因为，只要我念头一动，「万物防御」就可以对某种事物进行「绝对防御」啊！现在，防御「碳基生命！」”
“啊！不！别这样！求求你！”灵能壁接触到塔德萨的身体，橘红色的光面映出了他因恐怖而扭曲的脸。随着空间越来越小，五壁将他不断向内压缩，随着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塔德萨的哀号戛然而止。首先断裂的是脊柱，一瞬间红色的血液爆体而出。接下来臂骨、腿骨也支撑不住强大的压力，应声折断。
灵能壁的压缩停止了，塔德萨像一个被折成几段的人偶，头颅还吊在脖颈处摇摇欲坠，未闭合的眼里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的神色。被折成两段的脊柱还立着，下方的血液里浸泡着手臂和腿。一堆残肢像是装在一个透明的橘红色盒子里，活脱一件诡异的后现代艺术品。
江涵脸色苍白，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
塔莎瘫倒在地，饶是自己痛恨的敌人，也没想到会以这样残忍的方式被杀死。
杨漫妮早就吐了一地，这是她首次参与“杀人”，即便对方是个穷凶极恶之辈。
江涵定了定神，沉默、缓慢地走向了老周，没有看任何人。身后的灵能监牢在一瞬间崩解，残肢、血液、内脏流得满地都是。
“我们都要去面对，也许以后……这样的事情会很多……”塔莎慢慢走到杨漫妮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我……知道，我想过的，只是……”杨漫妮站了起来，转过头对塔莎笑了笑。“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
就在两人准备跟上江涵的步伐走上飞艇时，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