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合理，就是气死你
张衍山曾经以为，自己如果喜欢上一个人，一定是纯情、专一、至死不渝的，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美德。可惜有很多女孩看不到他的美德，一门心思只想往那些花花公子身上扑，结局大多被伤得体无完肤，活该她们不识货，肤浅而不自知。
事实上，只有处于爱情荒漠里的人才会这么想。至少90以上的男人在第一眼见到自己倾慕的女神的时候，都会发出最毒的誓言：“只要让我得到她，我此生定只爱她一人”。但最后他们终将发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这不是什么道德指责，这就是赤裸裸的人性。
遇见姚绯绯之后，张衍山才认识到，这个世界的精彩远超他的想象。姚绯绯的一切，让他迅速沦陷、如痴如醉。
此时的他正坐在一间画室里，美术学院的教授正在讲解着色彩艺术。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versace的休闲西装、calvin klein的牛仔裤、以及一双nike air jordan的白色球鞋。这一切，都是身边聚精会神正在听讲的姚绯绯给他置办的，说是要把他介绍给自己身边的朋友，硬拉着他换了一身行头。
今天的姚绯绯梳起了高马尾，露出了白皙的脖颈，像高贵的天鹅。
「富家千金爱上我。」好家伙，一不小心就成了爽文男主。张衍山面对其他学生们的窃窃私语和时不时投来的目光，三分拘束，七分享受。
“这男的也太普通了，姚绯绯怎么看得上他？我看了他几眼都没记住长什么样。”
“谁知道呢，说不定某些方面有过人的能力呢……”
“看他也不像很行的样子啊，走路摇摇晃晃的，真怕风一吹就倒了。”
“我到底输在了哪里？”一个长得像金城武一样的长发帅哥喟然哀叹。
姚绯绯握了下张衍山的手，抛出一个“不要理他们”的眼神，掩饰不住深深的爱意。
“我不想活了！”长发帅哥的凳子和画架都打翻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狂奔着出了教室。
……
江涵一个人在地下训练室里等杨漫妮，几个小时后，她俩就要乘坐老高出发前往神女山。
训练室的重力场已经调到了正常的3倍，江涵全神贯注，笨拙地躲避着几个训练机器人的攻击。
「不行，还不够……」江涵勉强躲过了正面一个呼啸而来的机器人，随即被从天而降的另一个机器人一棍敲在后背上，整个人瘫倒在地，大汗淋漓。
好几次她都感觉到了突破二阶的门槛，可怎么也进不去。没能像张衍山一样走了精神力的捷径，她们几个其余的灵能者只能一步一个脚印，踏实摸索。
明神一昨天最后对她说的话，依然萦绕在耳边。
“你想去找科技更发达的宇宙文明，我答应你。可那之前，你必须帮我完成一件事。……”
“……打败圣裁者，拯救人类。……”
“……从这个假期的训练来看，你的资质和成长速度远远超过了其他人。虽然你还没突破二阶，但已经可以和大多数二阶中期有一战之力了。……”
“……这次神女山之行固然凶险，却是突破自己的最好机会。……”
“……到达星海彼岸之前，你先成为地球上最强的灵能者吧。”
到了约定的时间了，杨漫妮却没有到训练室来。江涵走了出去，发现杨曼妮、冀沧海、明神一三人正说着什么事情，个个脸上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我亲眼看见的，张衍山和姚绯绯手牵着手，在大学城商业街散步。”说话的是冀沧海，众人深知他是一个多么稳重、眼光多么毒辣的人，不会乱说，也不会看错。
“姚绯绯？就是那个美院的校花？”杨漫妮捂住了嘴，“这怎么可能！我的天！为什么？”
“看看这个。”冀沧海拿出手机，点出一条新闻，上面最显眼的位置放了一张图片，身着昂贵晚礼服的姚绯绯挽着一位灰白长发的中年人，对着镜头甜甜地笑着。标题赫然显示着：“华夏美术馆馆长姚晟龙，携爱女姚绯绯出席庆功晚宴。”附标则写着：“天才青年画家青木首次个人画展圆满成功。”
“青木？就是那个美院的大帅哥啊？”杨漫妮眼里装满了星星。“据说还是姚绯绯的同班同学，年纪轻轻就展现出超凡脱俗的绘画天赋，他的作品被媒体誉为一个时代的启明星！”
“不合理，这绝对不合理。”明神一吮吸着一杯凤梨菠萝汁，吸管都快给他咬断了。“这女孩的父亲如此位高权重，都肯为了她的同学亲自站台，八成是亲事都说好了。关键是她看上了张衍山哪一点？江涵你怎么看？”
江涵在一旁听他们说了半天，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与众人的震惊不同，她则是一脸阴沉，好像要打人。
“关我什么事？那个傻子。”江涵后面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他唯一的优势，应该就是身为一个灵能者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灵能者。”冀沧海分析道。“可也不对啊，那个姚绯绯不应该知道这些吧。”
“知道他也是「圣躯」的，就只有我们几个了。你们……没有谁说出去吧？”明神一阴着脸扫视了一圈，“我说过，这可是绝对机密。”
在场每个人都赌咒发誓肯定没有说出去。
“那就真的怪了。等等，还有一种可能！”明神一忽然睁大了眼睛。“在生死之间和他交过手的人，很有可能已经发现了这一点。”
“你是说……莫筠？”江涵想起那个曾经夺走自己身体的女人，还是不太相信。“可我有一瞬间感觉，她的灵魂已经被完全打散消失了啊！”
“这一点我也可以证明，她的灵魂绝不可能活下来。”明神一苦苦思索着，“那这小子可能真的交到狗屎运了。”
“说这么多废话，真是浪费时间。漫妮，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该走了。”江涵依旧一副腊月寒霜的表情。
“来咯！”杨漫妮捡起她的小背包，跟上了江涵。
明神一送他们到了车库，老周原本一直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见到江涵和杨漫妮的到来，突然响起了“动次打次”的disco音乐，车前灯、尾灯、还有不知什么时候装上去的侧灯，红色、黄色、绿色的光随着音乐节奏疯狂闪动，两个女孩觉得自己的眼都要瞎了。
“欢迎两位美丽的女士，让我们开启这趟神秘刺激的、让每个人的小心脏都砰砰乱跳的冒险之旅吧！来次狗！！！”车前扬声器传来一个高亢激昂的中年大叔声音。
“吵死人了！能不能安静点！”江涵终于找到了出气筒，一记重拳砸在引擎盖上，刚从三倍重力训练室出来的她，这一下完全没有控制住力道。
“哇啊！不要暴力啊！我们要快乐，呜呜呜呜……”灯光音乐嘎然停止，引擎盖上出现了一个仿佛被三十层掉下来的花盆砸出的坑。
“真不该带你到地球上来，学点有品位的不行嘛！”明神一捂着脑袋，“你们可能要再等我一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