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最佳拍档
在江涵发出声音的一刹那，张衍山已经有了反应。
从解说员扔起包裹的那一刻，他的大脑就进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那只包裹飞起来的力道、抛物线轨迹以及最后会落在哪里等等，瞬间大量信息涌入他的脑海。
我是把它击毁？还是弹走？里面是什么？情景这么诡异，看不到其他的同伴，江涵的判断一般不会失误，这东西必不能接。万一是炸弹，击毁就会爆炸，如果击飞，不知道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未知量无法计算。头顶上悬挂着巨大锋利的钟乳石群，如果炸到那些……掉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01秒时间内，他就完成了观察、思考和反应。随即手心出现一个淡青色的光球，紧握住它，用棒球投手的动作把它砸向了包裹的顶端。
这光球没有温度、没有锐度，柔软而稠密。它无视了反作用力，推着包裹砸向了解说员。
“趴下！”江涵一把把杨漫妮按倒在地，随即望向了张衍山。张衍山心领神会，一个鱼跃趴在了地上。
“轰隆！！！！”一声巨响从栏杆底下传来，火光冲天而起，几乎是同时，又传来几声剧烈的炸响，更多的炸弹被引爆。整个石壁和洞顶都在剧烈震颤。
张衍山猛地想起了头上的钟乳石，抬头往本就不高的洞顶望去，剧烈的震动已经摇断了钟乳石的根基，数十支岩石利箭向他们轰然砸下。
“啊啊啊啊！！！！”杨漫妮吓得面如死灰，江涵将她死死地抱住，无数石砾从她们身上擦过，留下道道血印。
“给我点时间！挡住上面那些东西！”江涵大喊。
“早就在那样做了！”张衍山右手再度出现光球，不过这一次他握紧了拳头，捏碎了它们。
“一共……27支会落到我们头上，计算他们的下落速度和轨迹……快……快啊……”
一系列庞大的信息结果再一次呈现在脑中，张衍山全力一挥，一堆小光球沿着精准的弹道射向落下的钟乳石，每一颗都毫厘不差地击打在了合适的部位，改变了它们下落的方向。
三人的旁边下起了一阵钟乳石雨，一连串的巨大石针在他们两旁簌簌落下，砸得粉碎。
可此时的情况，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两侧高高的石壁开始倾斜、断裂，无数巨大的石块向几人头顶砸来。几乎是一瞬间，就把三人彻底掩埋。
好几分钟时间，两侧和洞顶的碎石如暴雨一样狂泻而下，将这一段洞穴堵得严严实实。
过了不知多久，这里渐渐没有了声息。只有不时滚落的石块，打破死一样的寂静。
此时此刻，古叶刚拽着发疯的小伍跑到洞口的码头边。震波没能撼动这里的岩石结构，只掉落了一些碎小的石块。
“杨漫妮！杨漫妮！还有……大家。呜哇！！！”满脸通红的汉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罗斯和陶仁贤在一边无声站立着……巨大的悲伤、震惊和恐惧，压得他们说不出一个字。就连什么都不在乎的任国辉，此时也是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地望着里面埋得高高的石堆。
仅仅过了十分钟，警察和消防队就赶来了。望着眼前的景象，倒抽一口凉气。
“大溶洞！对，大溶洞塌方了，急需支援！把附近的挖机都调过来！最快的速度！派抢险搜救队来！马上！……”一名警察用急促的语速对着自己的电话讲着。
“你是说里面有3个人？”一名警官对唯一还算有点理智的古叶问道。他眼圈红红的，揉了两下，点了点头。
“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孩子们，回去吧。”警官长叹了一口气，走到旁边抽起了烟。
……
此时的洞里，依然静悄悄、黑黢黢的。只有洞顶的水滴掉在暗河里的声音，以及那看不见的一圈圈涟漪。
忽然间，有一圈正在扩散的涟漪发出了微小的晃动，紧接着，无数涟漪都开始晃动，频率越来越强烈。
起初，在石堆的外层，不断有碎石开始滚落，掉进水里。接下来，出现了十几个绿色光球，如有实体一般，把那些比它大几十上百倍的岩石推开。
光球的后面，是一个金色能量形成的半球体，好几块长十几米的巨石压在上面，硬是被半球体挡在了外面。
半球体里面站着两个人，正是通力合作之下绝处逢生的灵能者张衍山、江涵，以及她抱在怀里吓晕过去的杨漫妮。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如释重负和愤怒。
“完全是冲着你来的。”张衍山握着淡翠色的光球一边照亮着洞内的道路，一边往里走。
“我有那么可恨吗？宁肯炸死自己也要弄死我？”一向冷静的她，也免不了有些激动。
“最近，「圣裁者」一系列行动都是针对你。有人想占有你，有人想毁掉你。归根结底……因为你是「圣躯」。”
“「圣躯」是什么？”
“据说是最接近宇宙本质的能力，非常……深不可测。无法遗传，在灵能者里随机出现……概率低到不可想象。”张衍山咽了一口唾沫，想起了当时莫筠疯狂的眼神。
“怎么可能？我的父母可是再平凡不过的地球人，我怎么会……”
“别装了，你是天生的灵能者，恰恰就证明了你不是你现在的父母所生。”张衍山重复着明神一对他说过的话，故意强调了“现在的”三个字。“其实你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你去那栋别墅，想必是对方跟你说，可以告诉你出生的秘密，对吧？”
江涵陷入了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张衍山说破了她的底，场面陷入了尴尬，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沉默并没持续多久，江涵怀里的杨漫妮说话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被命运选中的人。”张衍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这是一个关于外星人的故事……不过实在说来话长，我有空慢慢讲给你们听，现在先想办法出去……”
“外星人？是指那样的外星人吗！？”杨漫妮指着前方，眼神逐渐变得惊恐。
张衍山猛地一抬头，除了一堆溶蚀岩，什么也没看见。
“小妮子逗我玩呢嗯？”张衍山觉得自己有点丢人，“等我们出去了我就……”
“在那里！石菊花后面！”江涵拔高了音调大喊，怎么看也不像装的。
张衍山凝聚起十二分精神，把手里的光球往石菊花扔了过去，一个绿色的小人跳了起来，抱头鼠窜。
杨漫妮被吓得不轻，江涵在思索该怎么办，张衍山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