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招兵练马
招兵练马
“醒了？睡得还好吗？”明神一又露出了那标志性的人畜无害的微笑。屋子中间的星球消失，四壁、天花板和地板恢复成柔和的白色背景光。
“这是什么地方？秘密基地？”女孩的表情没有变，看不出惊讶或者别的什么情绪。
“如你所见，没有刑具和手铐、也没有枪指着你，更没有拿着鞭子的审问官！这是我家。为了让你恢复得更快，我甚至打开了枕头里的脑波按摩器。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轻快得像只早上8点钟站在阳台上的斑鸠？”
“为什么审问官要拿着鞭子？”女孩感到非常不可理解。
“额，也许是，每个审问官的性格不一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嘿嘿”明神一干笑了两声。
“我猜，你费了这么大周折，我也不是那么轻易能走的。”
“不，如果你想走的话，我不会拦你的。”明神一认真回答：“当然，如果你可以坐下来谈谈，那会对我们三个都有好处。”
“哦？”女孩脸上出现一丝琢磨不透的笑容。“你这里看起来，不是那么寻常的地方。你就不怕我把你暴露出去？”
“你不是敌人。”明神一淡淡答道：“你没有圣裁者的那种气息。况且你没必要那样，那会让你正在做的事情增加很多难度。”
“圣裁者？昨天也听你说了这个词。那是「他们」的名字？”
“你见过他们了。”
“……你到底是谁？”
“我是要摧毁他们的人。”明神一一字一句地强调着。
“摧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看，这就到了关键的问题了。”明神一再展笑颜，“我想知道你在那栋楼里调查到了什么，而你也可以知道我目前掌握的信息。这笔交易，对你我都划算。”
“不请我坐下吗？”女孩终于放下了戒备的姿势，双手插进皮衣兜里，朝他们走了过来。
“当然，请便。”明神一和张衍山坐在一张白色低背沙发上，女孩坐在对面一张一模一样的沙发上，中间是一张玻璃茶几，四周是通体发亮的白壁。整个格局极为简洁明朗，却给视觉一种极其强烈的冲击，彰显着现代主义美学、抑或是未来主义风格的精神理念。
“林梦溪，国际刑事警察组织。”女孩坐下，翘起腿，仿佛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主场。
“国际刑警……来调查暮星集团的——江城分部？”明神一并不介意对方的态度，只是发问。
“在我说这些之前，你是否方便透个底呢？”基于职业的敏感，林梦溪说到这一步，如果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很难再交流下去了。
明神一没有掩藏，简要把自己来历说了一遍。
“你说你来自30000光年以外，一颗全是人类居住的星球之上？”就算再怎么镇定，林梦溪脸上的惊讶也已经藏不住了。
“更准确地说，是你们认识的英仙座经过的那条悬臂上，银河系第三星区，离银核只有2800光年的地方。”
“那「他们」是谁？等等。”林梦溪想起了明神一发出的清雅辉光，那种仿佛实质的能量，跟自己以前遇到过的那些人，本质似乎很像。“他们也是从你们那儿来的？”
明神一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想。“你和他们交过手，感觉怎样？”
“我碰到的不大厉害。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花架子很容易被打碎，不像你，你真的比他们强上好几个等级。”林梦溪顿了顿，继续说道：“越来越多的目击者已经看见了「他们」，在世界各处制造恐怖事件，引起了一些小范围的恐慌和各种各样的传闻。”
“唔……”明神一再一次陷入了思索。「这边的他们行事如此隐秘，其他的地方却像刻意暴露他们的力量一样，为什么？」但此时此刻，他决定先把这个想法抛在脑后，因为还有更现实的问题：“暮星集团和他们有关系吗？”
“这正是我要说的。据大量跟踪调查里面极少的4个成功案例，其中有3个人最后消失踪迹的地方，都恰好位于暮星集团的海外资产。”
“这就有意思了。”刚感觉自己是一团空气的张衍山一拍大腿。
“这个人，没事吧？”林梦溪用眼神指了指张衍山，向明神一问道。
“他是我的搭档，你放心。”明神一同样用眼神示意林梦溪继续说下去。
“江城是暮星集团发家的地方，虽然他们总部搬到了京城，但只是总管国内业务板块。海外投资这边，一直是江城公司在负责。”
“所以，你昨天晚上看到了什么？”
“和你们一样，什么也没看到。一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公司。”林梦溪两手一摊，没了下文。
“好吧，谢谢你。”明神一从沙发上站起来，“最后一个问题，你愿意和我们一起战斗吗？”
“那我的问题呢？他们的目的？”林梦溪也站起来，走到明神一旁边。
“毁灭地球——不。他们或许只是想杀死地球人。”明神一眼里似有一片星海，映在了林梦溪的瞳孔上。她睁大了眼睛，里面夹杂着一丝惊讶、一丝疑问、和一丝对未来的茫然。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处理完了，会考虑加入你们这件事的。那么，就先告辞了！”林梦溪挥了挥手，拐过车库，自动门她面前打开。
明神一凝望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自己内心仍然犹疑不定。
「为了给她足够的信任感，我没有瞒着她任何事。这一步，赌对了吗？」
“你真的很像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女孩！”张衍山突然对着林梦溪离去的方向大喊道。“但，怎么可能。”他喃喃着，摇头苦笑着，一些悲伤的思绪涌进了脑海。
“这种泡妞套路，也就你这种智商的还在玩了。”明神一嫌弃地转过头来，坐下拿起了一颗葡萄。车库外的自动门早已关闭，张衍山的呼喊还在那里回荡。
另一边，林梦溪靠在门上，眼里似有几粒晶莹的泪花，终是没让它们掉落下来。
“阿山……等我。”她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黯然低语。
这一边，张衍山望着林梦溪离开的方向，怅然若失。
“现在该解决你的问题了。”明神一示意张衍山坐到对面沙发上去，“相信昨天你也感觉到了，你是多么弱小。”
“我的存在也差不多暴露了，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找上你我。对上那样深不可测的组织，如果我们没有力量，什么也做不了，甚至除了我以外的人，连自保也做不到。”
“那一下，真可怕。”张衍山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她真的是这个星球上的人么？”
“可以确定。她身上没有能量的运转，应该是通过什么力量增幅手段达到的。”
“就像这个？”张衍山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力量增幅手套」。
“类似，但不尽然。”明神一第一次有点害怕看张衍山的眼睛：“有些东西一旦过了它的承载极限，就……没啥用了……”
“我强烈怀疑你以前就是个收废铜烂铁的！”张衍山愤怒地喊道。
“好了，这都不重要，咳咳。”明神一清了清嗓子，“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才是人类究极的奥秘所在。”
上一秒还让人忍俊不禁的表情，下一秒成为了无比的严肃。
“我们需要力量，去改变这个行将迎来黑暗的世界。阿山，我需要你的力量。”
“你呢？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