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酒吧会谈
“呵呵，我总不至于连自己的飞行器没有了都不知道吧？而且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永恒材料的气息。”信使淡笑了一声。她现在说话的状态似乎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人类了。
“确实，你的飞行器已经被我彻底分解了。”刘泽点了点头，大方的承认了这点，冯怀成之所以还没有将自己锻造的永恒武器放到兑换奖励里，也是不想让信使提前知道人类已经有了锻造永恒材料的能力，不过现在来看，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既然说了我在地球期间飞行器交给你们处置，那我就不会去过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想问的么？”信使一脸不在乎的说道。
“哦？你有能力让飞行器恢复？”刘泽闻言有些担心的问道。
“唉，以前或许还不确定，但见到你我确定了，飞行器已经不属于我了。这点你不需要担心，还是说一说你来找我的目的吧。”信使叹了口气，目光却是又仔细的打量了刘泽一眼。
“我想知道，如果人类遇到不可抗力的劫难，你会出手帮忙么？”刘泽闻言放心下来，随即问出了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
“不会，这是我们文明的准则，我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一切。而且，这也是你们文明的一次机会，我不想因为我浪费这次机会。”信使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道。
“机会？”刘泽疑惑道。
“你们应该也知道这一点，劫难只会让你们更加强大，发展的更快。这似乎是你们文明的某种特性。”信使抿了口酒淡淡的说道。
“但那都是我们人类内部的斗争，和现在的情况根本不一样。”神目此时出声反驳道，显然他对信使选择袖手旁观有些不满。或者，他更希望信使能选择出手帮助人类。
“一样的，我已经帮助你们在科里方面实现了一个时代的飞跃，这已经是我所能做的极限了。也履行了我的诺言。”信使轻轻放下酒杯，没有因为神目的态度而表现出来不悦，目光一直若有若无的锁定在刘泽身上。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这里有什么值得你了解的么？”刘泽指了指周围有些杂乱的环境道。
“呵呵，你们的文明很有意思，明明可以一直保持飞速发展，却自己想出各种办法阻拦这种进程，但这也许是拯救我们文明的良药，所以我想深入的了解一下。”信使淡笑一声说道。
“呃，什么意思？”刘泽有些不明所以道。
“她说的应该是娱乐扼咙，这是掌握社会大部分资源的那一小部分人想出来的法子，希望用各种娱乐手段遏制平民阶层上进的步伐，以此来确保自己的地位不会受到威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对人类文明的发展产生了阻碍作用。”信使所说的问题，神目显然有所了解，闻言开口解释道。
“这么恶毒？！”刘泽一听顿时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寻常随处可见的娱乐项目，背后竟隐藏着这么一个可怕的阴谋。
“其实这种手段一直存在，只是近代被提出来了而已。这可能也是你们的文明在遭受劫难时能飞速发展的原因，因为那些阶段这种遏制最为薄弱。”信使开口补充道。
“那你为什么说这是你们文明的良药？”刘泽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们的文明太过理性了，这种娱乐手段在我们的文明里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可惜我们走的路是错误的，我必须，也有责任让我们的文明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停下来。但这显然是一个极其艰难的过程，我有必要借助一下你们的手段来减缓这个过程的痛苦。”信使诉说的很平淡，似乎在说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但神目和刘泽都感受的到，信使越是表现的轻松，她背负的使命就越沉重。这也可能是她最像人类的一刻。
“那你对我们这个宇宙之外的世界有什么看法？”刘泽闻言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既然神目都对所谓的娱乐扼吼有所察觉，想必高层也会有所应对，这个不需要他去操心了。
“除了神话传说，你们的文明也有过类似的猜想，比如从三维世界跳跃到四维，比如穿越时光回到过去，但正如我所说的，黑暗中的生物是想象不出光的，你们的这些猜想都是错误的。”信使依旧如先前一般知无不答道。
“错误的？我们不是有了盘古开天么？怎么又成了没见过光了？”刘泽疑惑道。
“那只是打破宇宙桎梏的光，并不是另一个世界的光，毕竟就连盘古也没有真正的抵达宇宙之外的世界。”信使摇摇头解释道。
“那你们的文明呢？见过光么？”刘泽继续追问道。
“见过，永恒之地深处有一个通向宇宙之外的稳定通道，我们的贤者就是在那里见到了透过来的微光，也因此才对宇宙外的世界这么渴求的。”信使点点头无比确认道。
“那宇宙外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刘泽不依不饶道。刘泽一直将宇宙外的世界保持着最高的警惕，在他看来，人类最终的威胁可能就是来自那里。
“我们的贤者没有能力穿过那个通道，对宇宙外的世界了解的也不多，只能确认，打破宇宙桎梏进入宇宙外的世界后，宇宙的某种规则将被打破，比如时间。宇宙外的世界，时间将彻底变成一个概念，而不会对生命本身产生任何影响。也可以说，宇宙外的任何事物在时间上都处于一种永恒的状态。这也是永恒之地的由来。”信使摇了摇头，但还是给出了答案。这也是他们的文明拥有几乎无尽寿命的隐秘所在，如果冯怀成询问她可能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但面对刘泽，她却毫无保留的回答了，因为刘泽是她所见过的第一个可以锻造永恒材料的，而且吸收了永恒材料里的能量，但刘泽，并没有因此而舍弃肉身。
对于信使而言，此时的刘泽，可能比整个人类文明都要重要。
“摆脱了时间的限制？那其他规则呢？比如空间？”神目闻言眼睛一亮，这个问题对于刘泽而言有些深奥了，他虽然实力强大，但知识储备显然还不够，但神目做为冯怀成的智囊之一，明显是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的。
“不知道，永恒之地那个通道内透露进来的规则只能让我们摆脱时间的限制，这可能是那个通道太过狭小，渗透过来的规则太过单一导致的，但在我们看来，空间是比时间更加高级的规则，这不仅是因为空间规则被当做宇宙的最终屏障，还因为不管是什么规则，都要在空间规则囊括的范围内运行，包括时间。”信使摇了摇头，最终也只给出了一个猜想，毕竟即使是他们的贤者也没有真正的抵达过宇宙之外。
几人此时的谈话相较于周围的环境多少有些格格不入，任谁也无法想象，会有人在一个嘈杂的酒吧里谈论宇宙之外的事情，但这诡异的一幕还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始作俑者刘泽不会想到，这次谈话会名留青史，后世的人类给这次谈话起了一个很贴切的名字——酒吧会谈。
这次谈话也直接影响到了另一个在人类文明发展进程上举足轻重的人物，那个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被称为疯狂的科学家的家伙，他的名字后世的人们已经无从得知，即使是当下的人们也早已将他遗忘，此时，他正躲在某个角落，死守着自己捕获的雷霆能量，继续着自己疯狂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