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云端庄园的师傅
“算是吧。”
“那我睡沙发也可以。”
没有钱,能想着如何省钱也是王道。
事实上,我恨不得她能收留我,因为手上只有五千块钱,租房都不够。
从没有像此刻这样落魄,生活啊,为什么就这么磨人?
当然,我是不会担心跟唐梦悠擦枪走火的。
毕竟
虽然她说过露骨的话,但到底是性取向有问题的人。
“钱的话,过几天我再打给你可以吗?”
“当然,我还信不过你吗?不急。小宝宝几个月了?”
“三个月多,快一百天了。”
“三个月?”
看着女娃,不安感油然而生,她长得还真与我有几分相似。
算算时间,十月怀胎的话,不正是我跟她的那一次?
可谁又会默默怀胎,然后生下来?
为什么小孩子又姓刘?
这段时间,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眼神里的迷惑或许将内心剖析无疑。
唐梦悠的眼神里充满了慌张,她抱着娃的模样倒真像个母亲,一个后现代的母亲。
“别误会,孩子不是你的,早产了一个月。回家后我就遇到了我的丈夫刘翔,否则小孩子也登记不了,不是?”
她的反问打消了我的疑虑。
也对,要是非法逃生,这种事情也无法做到。
倒是可怜彪哥的表亲,同样也姓唐,同样也怀胎,却是为了一个负心汉生个小孩。
同样是海浪市的人,或许是海浪市的唐家遭了天谴,才会出这些怪诞的事情吧。
至少,我对海浪市的唐家只有这些认知。
“那我还不至于自恋到这种地步,小名叫什么?”
“朋朋。”
“怎么是个男孩子的小名?”
“我觉得朋朋挺好的,四个月能有肉吃,合起来就是朋友多多,希望她能开心快乐。”
“想不到你还是个起小名的奇才呀,对吧,朋朋?”
情景代入,这是一个演员的修养。
工作,不就是演员吗?
我开始入戏,噹了一下,逗着朋朋玩。
果然,跟她还真有缘,朋朋本在吃奶,看着我却笑得格外灿烂。
“对了,能让她叫你爸爸吗?你知道的,我的目的就是这个”
“在家里可以,以后带她出门就叫我哥哥可以吗?”
唐梦悠已经为人母,而我还是孤身一人,一下子就融入她的一家,多少有些残忍。
事实上,只是为了赚点钱而已。
“要是一直叫爸爸,每个月需要给你开多少钱?”
果然,在她眼里,我是一个很势利的人。
她是对的。
此刻的我绝对视财如命,没有人能体会到负债想快点将债务还清的急切。
那是一个人想要存活,证明有能力的急躁。
期货爆仓之后,我早已不是我,或者说,我早已不是曾经的刘子业。
曾经的刘子业过得幸福,而现在的我只能靠自己。
人呐,经历了巨大的打击之后,才会变得现实。
为什么常有一句话:社会会教你做人?
事实上,社会并不会教人做人,苦难会。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情”
“我给你十三万,两年,就让她能一直叫你爸爸,可以吗?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我尽量吧”
谁的面子都能不给,除了钱的面子。
我妥协了。
事实上,不妥协还能怎么办呢?
赚钱不积极,脑袋有问题。
如果能给我三百万,让我回到最初的状态,就是每天叫小孩子姑奶奶,我想我也是愿意的。
苦,我曾经吃过,知道没钱有多难受。
只是很可惜,我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赌瘾,它让我的生活毁于一旦。
~~
就这样,我找到了兼职。
王佳丹有尝试联系我,我让她安心工作,要是可以,找个对象也是不错的。
并不是拔雕无情,而是我们都知道在一起的结局是不会有结果。
她在我最低谷的时候出现,亦在我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离开。
住进天海苑,有帮唐梦悠打扫着房间。
她的东西很多,又带着个娃,还真不容易。
直到晚上,始终没有面试的消息。
说内心毫无波澜,那肯定是假的。
我骗唐梦悠说月入过万,事实上却是个无业游民,待一两天还可以,时间久了早晚会露馅。
所以,当晚不断刷新软件,试图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
果然,就在条条框框之间,我看到了一个招聘:收徒,文艺类,最好是男生。
这不是一个公司招聘,而是个人求徒。
对方实名认证,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叔,学艺术创作的,诚心收徒弟,月工资却只开个五千。
在上杭区,这么点工资可不见得诚心。
然而能学到些手艺的话,也是挺不错的。
因为流感的原因,直播行业异常火爆,其间我有浏览过几个艺术主播,专门卖画,日收入竟能达到过万。
这能不心动?
所以,一份赚钱大计在我心中悄然构建。
~~
大师的殿堂是在云端庄园的别墅群里,能住在此地的人,身价少则几千万,多则上亿,俨然是成功人士。
由女佣带我进的别墅,女佣也就二十有多,是个学生兼职。
长得那叫一个标致。
我想有钱人一定都有些特殊癖好的。
“面试。”
进了房间,浓墨书香气扑面而来,满房间都是墨水味,连墙壁都被浸透。
一定是个墨水缸子,才能在这里待得久。
我是不太习惯这种环境的。
老师是一位小老头。
光看简介上的头像,还以为年轻有为,身高也佻的人,见了面才知道,三寸钉说的大概就是他,地中海式头发显得极具艺术感。
“你好。”
“严老师好。”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刘子业。”
“刘子业?这个名字好!千寻万物有始终,留得造化命帆翀,子继东有含蓄雏,业遗窗风待缘通,好名,好名。”
【能不能说人话!你提莫的,是学古诗词的吧】
说实在的,我可能是个没文化的人,体会不到严老师的快乐。
他就像沉浸在自己歌声里的黄鹂鸟,这种艺术行为是很容易陷入死循环的。
事实上,我的名字又不是自己起的,哪怕是好名应该也是夸的我父母。
“严老师,不知道这里招的学徒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