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过火
手的触感，妙不可言。
“啊，流氓！”
啪！
这一巴掌足够厚实，我还从没被这么近扇过巴掌。
就连下盘也被这力道差点掀翻，得亏我马步扎得稳，没有酿成悲剧，双手抱得她更紧了些。
“疯子。”
趁着缓过神来，一把将她放下。
因为灯泡爆裂的原因，四下昏暗，除了浴袍的白色便也只有绘画纸的光辉。
我的眼睛全盯在爬山虎上，在夜与影的交错间，绿影斑驳，恍惚间，它竟像摇动了一次，甚是妖魅。
张欣怡慌忙穿回浴袍，这才回过神来。
“有打疼你吗？”
“你说呢？”
“但你干嘛抱我？”
“明明是行，就当我的错吧。”
“明明就是你的错！”
明明是她自己跳过来的，当然，我的本能在那一刹那，也随着灯的熄灭而泛滥。
或者说，我是怕她摔在地上，一个完美的蹬地，摔坏了双腿，所以才去接的。
谁成想会出这档子事情。
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抱女孩子的感觉怎么样？”
“我其实抱过很多女孩子，你不要喜欢上我。”
“切，谁会喜欢你啊，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她停顿了一会，随后便开始生闷气。
果然，脾气不好的姑娘就容易生闷气。
或许我应该在这个时候，关心她，去给她一个肩膀靠。
但这种操作无疑会拉近与张欣怡的距离。
在她父母面前，或许我要保持同学的体面，但在这里，在陆华小区，我就该活成自己的模样。
反正她也想早点搬出去，等她搬出去之后，便也相安无事了。
“早点去睡吧。”
“刘子业！”
“？”
“活该你单身。”
哐！
张欣怡留下了这一句话，便甩门而出。
噔！
我没有去管她，而是打开了灯，看了看房间。
四周空寂，唯有画板与木床。
就像我的生活一样，终究是简单到了极致。
有时候过得自在，平淡，才是真。
我想我有看见太上老君，他在爬山虎上，随着风，悠然惬意。
张三寄存在我手上的那本黄帝内经，我有特意放着。
当晚从行李箱里取了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一次看见它的时候，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
这是一本规矩得不能再规矩的书。
当然，它的插图充满了魔幻，看上去就是一种玄学。
“滴水神珠，化甘，沁脾。”
父亲有说过，这味药才是真的预防癌症，至于成了精的黄鳝，或者大王蛇，那些不过是山珍野味罢了。
在《黄帝内经》里，滴水神珠似乎跟鱼腥草差不多的功效。
或者说，在古时候，不见得有癌症这种东西。
随着时间的推移，纵使是药物也衍变出了其它的功效，更何况是人呢？
我能看到，在黑暗中，那齿轮转动着轴，扭曲着时空与记忆，将原本的认知慢慢局限。
生命的意义究竟会是什么？
还是说，我的一路走来，不过是被扭曲的曾经
那些活在记忆里的岁月，真的是真实的吗？
亦或者说，我是真实存在的吗？
二维，三维，四维空间
若将人当做复杂的综合体，一层层剖析，最后的结果又会是什么？
还是说，我不过是几个空间的交点，在时间的分离下终将成为灰烬？
父亲所说的命是借的，那又为什么要借命？
人的一生，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专属于自己的？
我觉得我的思想快炸裂开，那是不属于我的认知，就跟云与风一样，看得到，听得到，抓不住，停不下。
当晚，草草睡下。
~~
“坏人！”
“？”
“坏人，坏人！”
第二天早晨，张欣怡已经换好了衣服，一件黄色的蝴蝶纱，穿在她身上很像一只黄色的兔子。
桌上摆着早餐，两人份。
看得出来，她昨晚没睡好，亦或者说是我睡得太死了，早上八点钟起床其实也不晚。
毕竟
我才睡了六个小时。
“嗯。”
我应了一句便坐下，拿起油条啃了起来。
是永和大王的油条，外卖袋子上很醒目。
“谁说给你吃的？”
张欣怡说的话就很矛盾。
她明明摆了两人份的餐，这里又没有其他人，除了我，还能为谁准备的？
自然不管她的挑事，我顿了一下就继续吃了起来。
“哼，流氓。”
眼见劝不动我，她只好低下头继续吃着。
阳光抚摸着她的脸庞，晶莹发光，宛如天仙。
她吃饭的动作很细，很轻，特意做出一种大家闺秀的模样，三口撩拨一次发尾，两口便放一次筷子。
“昨晚睡得这么晚，今天不上班的话多睡会吧。”
“喂！”
眼看着我起身往房间走去，张欣怡喊住了我。
也只有这个‘喂’字，没有那么浓的火药味。
“怎么了？”
“你昨晚，究竟有没有看见？”
“看见了。”
事实上，我并没有看见，乌漆嘛黑的，能看见什么？
挨的耳光倒是实在。
“╭(╯╰)╮，哼！”
她的呼吸声开始变粗，脸红彤彤的，就跟秋天里的苹果一样。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啊啊啊烦死了”
张欣怡气得直挠头，甚至，还哭了。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她居然会为这种事情而哭，这让我想起了邱沐雪，同样是那么脆弱的姑娘。
只是一个很泼皮，一个很文静，然而她们身上竟有同样的脆弱。
沮丧间，张欣怡便杵着头，不断锤击着桌子，就像要自尽的人那般想不开。
“你要干什么！”
害怕她真的出问题，我将手挡在她额头前，被锤了三四次。
直到她累了，将头趴在我的手里。
滚烫的泪水滑落到手指间，就像心头血的触感，让人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我跟你开玩笑的，黑灯瞎火，我什么都没看到，你别哭了”
“呜呜，我不信，你一定全都看见了，我就这样毁了，呜哇。”
“真的，没骗你，绝对没看见，一点都没看见。”
【说毁什么的，我可不承认，事实上我已经很避开张欣怡了，只是昨晚的情况始料未及。】
“我不信，除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