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替代品
“这算是告白吗？”
“算吧。”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的她，我想逃离，只是因为年龄与阅历上的差距。
第二次的她，我想靠近，就像是被她成功偷到了某些东西。
“你就不怕我拒绝吗？”
“也许吧。”
她能看出我的失落与悲伤，能洞穿我的心思。
“接受我，那就要懂我。”
只见她打开了旁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红色包装的黄盒子。
我清楚地记得，那包装，是黄龙牌香烟，上了年纪的香烟。
随即，李玉娜便点了一支，像是怀念一个死去的故人。
“我说我曾经，喜欢过一个跟你很像的人，你信吗？”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哀伤，就与她站在昏暗的灯光下是一样的。
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只是很哀伤。
原来我是一个备胎，一个谁都不愿意正眼瞧上的备胎。
撕裂感很强烈，纵使她们的第一次都给我，但这种撕裂感就像要将我生吞活剥。
说实话，我很痛苦，那是来自于精神上的折磨。
刘思瑶如此，廖可馨如此，李玉娜亦是如此。
我不过是她们暂时的慰藉罢了。
感情这东西，又有谁欠谁呢？
跟谁睡不是睡？
而谁又会真的跨过万千人海与我相遇？
灯光很温柔，而我的心很冰冷。
点火，猛吸一口。
烟的味道足够让灵魂升华。
我仿佛看见自己的灵魂在飞舞，在消失。
罢了，所谓的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
到头来不过是被社会教做人。
“你比他帅气多了。”
李玉娜欣赏的眼神看着我，满脸都是对替代品的满意。
“我叫刘子业。”
“李玉娜，但是我希望你叫我娜娜。”
“我不过是你人生中的过客，但我还是谢谢你。”
至今我都不明白娜娜是否听懂了我的意思。
她以为我想逃离吧，所以才转过来吻了我一口。
她说我是她亲过的第二个人，第一个已经死了。
我让她不要告诉我，有关于她心底的秘密，曾经的回忆。
是啊，懂那么多干嘛呢？
我不过是别人生命里的过客，何必走进别人的世界？
就让生命之花为自己而绽放，让灯光随缘而灭。
不知道是不是她父母早亡的原因，还是说整个别墅只有两个弱质女流，我胆子很大，挽起她，跨过了年龄的界限。
当初，我只想过找同龄的女孩，谁能想到现在的我，也成了人渣。
上楼，洗浴，床虽然不软，但也凑合。
要不是疲惫了一天，我确信能让她欲仙欲死，就像随缘飘摇的烟气，它成型，消散，到头来不见一颗尘埃。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毕业两年后，抽烟，喝酒，玩女人。
我想我是病了，病得虚弱无力。
不知道父亲当初抽烟喝酒究竟是什么原因，至少不可能跟我一样吧。
对比父亲，我觉得自己就是人渣，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曾经那个追梦青年，终究因为别人的梦而发烂，沉沦在上杭的夜色中。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来到上杭，来到这花花绿绿的城市。
娜娜说她很开心，能遇见我，将美好的第一次送给我。
她相信我，觉得我是个好人。
但我觉得她这样说，我的心就变得虚了。
“我不过是你生命里的过客，如果可以，知道我叫刘子业就行，知道我爱，至少现在爱过你。”
关于爱，谁知道是不是真心的呢？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很茫然，完全让身体的欲望去主导着人生。
事实上，我的精神垮了，垮得体无完肤。
我倒情愿她们都不要对我好，那我离开她们的世界，也不见得会有留恋。
那晚，娜娜让我抱着她，她说这样睡觉很舒服。
我满足了她，或许也只能满足她这些渺小的愿望。
“我们，明天启程吧？”
“嗯，陪你。”
当晚，我又抽了一根烟，唯有烟才能让内心平静。
第二天我们就出发向着洱海而去。
没有充足的准备，没有很足的攻略，纯粹是为了去而去。
第二天下午才到达洱海。
入住了酒店，这里的酒店玻璃栈道，将廊檐修到湖里，只为了获取第一视角的观海地势。
可能是人长大了，看过的风景多了，我对洱海没多大的印象，只有渣土车在运作，无数的地基在建造。
相比较而言，还是娜娜妙曼的身姿，以及她好玩的欲望让我对洱海有了些印象。
她问我，她身上是什么味道。
我说我不知道。
其实，她身上也是有一股栀子花的味道，但我觉得女人，我是指每一个女人身上都有着狐骚味。
她们来找我，无非是为了治疗她们的心伤，而我顺应她们，无非是因为我也有伤。
那伤来自别人的替代品。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所谓稳稳的幸福，能有多稳？
我想我是疯了。
在那时候开始，我觉得飞仔很可怜，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不假，但是终点最终还是落在了择一而终。
我不知道他是否也会是别人的替代品，我想多半会是的。
在这世上走一圈，谁不染点病？
有些人心大，不会去计较，可我的心眼很小，所以我觉得我也是病了。
在这里，我并没有找到当初给予的希望。
第二站稻城。
大概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环境并没有想象那么美丽，不过也凑合，做了些模样。
只不过利益摆在了台面。
当一个旅游景点有太对人为的痕迹，那它就会散发出金钱的味道。
我们登上观星台，那里离星空很近，确实比光明村更近。
它们，在天空中，一闪一闪，眨着眼睛，似乎很闹腾。
娜娜闭上眼睛，在祈祷着，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想起那些死去的亲人，死去的那个他。
我想多半会吧，毕竟我只是一个替代品。
我看着天空中，最亮的那一颗星，一定是母亲。
它频繁闪烁着，就像在骂我。
是啊
母亲一定会骂我的，我成了这样的人渣。她会觉得有辱门楣，连提起我这个人都是羞耻。
要知道，在以前社会，像我这样的浪荡子弟，是要被口水淹死的。
但不这样做，我又很痛苦。
每当我想起自己是别人的替代品，那种滋味就如同一把锯子在心头反复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