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谁都别想欺负他
陈落还没来的及说让徐沫帮什么忙。
而那个曾经陪伴自己近十年的女孩，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她依旧是那么年轻漂亮，长卷的秀发耷在肩上，美眸好似一汪泉水，转动间好像有光华流出。
皮肤依旧白皙，标准的鹅蛋小脸，配上紧凑立体的五官。
每一处，都是那么迷人。
只不过对比以前，她变的深沉了许多，身上那股气质，也更加精干成熟。
以前，陈落每次看见她总会情不自禁的挂起微笑。
但这次相遇后，陈落却好想大哭一场，好想问问她，为什么这么狠心抛弃自己。
但这些话，陈落最终也没有办法问出口来。
他记得很清楚，在自己要登陆永生号离开的前一晚，曾坐在那个醉里酒吧。
自己给徐沫发送了最后一条短信。
那就是只要她愿意复合，自己也愿意抛弃一切，放弃登陆永生号，哪怕被宣判为逃兵，接受最严厉的惩罚，自己也在所不惜。
即使这样，自己也要跟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但是那个消息发送出去后，就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直到登陆的那个早晨，别的宇航员几乎都有人来送行。
而自己一直苦苦等待的女孩却没有像童话故事般，在最后一刻出现，在最后一秒含泪朝自己跑来。
直到登陆的提示音开始，直到升空的倒计时开始，直到蓝天变为黑夜，直到自己离开那个世界。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甚至连一声再见都没有说给自己。
陈落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绝情到这种程度？
他依旧认为凌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要她说，自己就信。
但后来通过韩熙，陈落才算了解到那天的情况。
原来凌月那天是去了现任男友的家里，陪同他们家人一起吃饭。
……
那个曾经跟自己住八里村（城中村），睡网吧，逃学旷课，唱流川枫与仓井空的女孩。
已经永远的，一去不复返了……
陈落在与凌月对视的这一秒，以上的所有回忆全都闪了一遍。
最后孕育而成的，就是陈落挤出笑脸，浅浅说道。
“好久不见啊，凌月。”
凌月的神情也是复杂了几秒，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回了一个官方的微笑。
“陈落，好久不见。”
徐沫的眼珠子不断打量着凌月，她觉得凌月虽然漂亮，但是确实是一个绝情的人。
自己身为女人，在她身上，看不出来对陈落的一丝愧疚。
徐沫此时心里多少都有点替陈落鸣不平。
“你是徐沫吧，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很优秀。”
凌月和陈落就说了一句，随后官方微笑的冲着徐沫打招呼。
徐沫哼哧一声，算是回应。
凌月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将手中的微型笔记本打开，面对陈落，坐在调查区的金属桌前。
“陈落，总指令长命令，我需要对你进行一些简单的……调查。”
这话说出来后，徐沫顿时心里就觉得很不爽。
就自己从陈落口中得知，凌月跟他在一起都快十年。
所谓是知根知底，一个眼神就可以看出来对方的真实身份，还有必要专门这么正式吗？
一块玻璃隔档，将两人分开。
凌月看着电脑上的调查表，如玉般的指尖放在键盘上，开始敲击。
“陈落，你在褐环星共计待了多久？需要准确时间。”
“大概九十多小时，具体时间可以去扫描我的机器人。”
陈落的语气很低迷，此时他的脑袋也已经低了下去。
凌月并没有看他，也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态。
“你发现自己在褐环星可以自由呼吸，是什么时候？经历了什么？有什么感觉？”
“不清楚了。”
“这里有一份报表，需要你填写一下，另外，你觉得自己有没有可能被外星人入侵？”
听到这，陈落笑了一声。
声音很轻，很轻，因为他本就低着头，但这个舱内隔音很好，凌月还是听见了。
她依旧没有抬头看向陈落，而是敲击键盘问道。
“你笑什么？”
“我笑，我没想到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再遇见。”
凌月的手指骤然停在空中，几秒后，她微微抬头看向陈落，而陈落此时的目光也正与她相对。
这一刻，陈落觉得自己仅剩的那点尊严，全都已经碎裂一地。
这玻璃隔档，将他们划分成为不同等级的人，自己此时此刻就像被审判的罪犯。
而凌月就好像一个审判长，冰冷的坐在自己对面，一件件数落了自己犯下的罪行。
但是，这个审判长，却是自己以前最爱的女人，也是那个将自己无情抛弃的女人。
让她来审判自己，这不是对自己最大尊严的彻底毁灭吗？
从地球到宇宙，自己都已经远离了人类社会，难道还逃不出阶级的区分吗？
自己错了吗？错在哪里？
错在自己出身寒微，错在自己心有不凡。
还是错在自己爱过一个不应该去爱的女人？
陈落不知道，心情极其隐忍作痛，又没办法说出来。
而她也不再像以前，能时时刻刻明白自己的心。
“陈落，这是总指令长的要求，我也没有办法，希望你能配合一点好吗？”凌月放缓语气，继续道。
“不要让我们以前的关系，影响互相的工作，可以吗？”
陈落沉默了，沉默，是他目前唯一能保持尊严的方法。
但此时，一直全程观看的徐沫再也忍不住了，她直接转头怒视凌月道。
“你们以前的关系早都结束了，陈落没有任何问题，我可以作证！”
徐沫的话明显有点让凌月不高兴，她美眸楞了几秒，反问。
“徐沫，请尊重一下我的工作好吗？”
“不好！你尊重一下我们这些拿命去拼的宇航员好吗？”
凌月表情有点凝固，徐沫继续怒气道。
“以前我还觉得你们分手，可能有一些他的原因，现在看来，分的好，早分早了，省的他一天受折磨，还整天动不动喝醉就喊你的名字，真是贱的。”
啪！
凌月一把将笔记本合住，秀眉微颦，脸颊缓缓低下。
冷色系的灯光直射下来，刚好在她眼眸处形成一道阴影，让陈落看不清她的神情。
数秒后，她深吸口气道。
“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多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外人，你看过我的资料是吗？那我就给你补充一条，我现在是陈落的女朋友，所以谁都别想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