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吃醋
沈厉听着女人勾人心弦的声音,心里好像多了一根羽毛作乱,酥酥麻麻,由心痒到四肢百骸。
他下意识抱住女人,随即才意识到,他的动作就是在邀请。
冷凝霜邪魅地勾起眸子,柔若无骨地手把男人推倒,看着近在咫尺地男人,樱唇微张:“弟弟真是越来越诚实了。”
沈厉别过脸,躲开她的视线,只是手带着火花,抚摸着她的后背,并把人往下拉,缩短彼此距离。
……
转眼过了几日,春去夏来,冷凝霜把法力当成空调,倒也没觉得多热。
沈厉练完武,洗去一身的汗渍,走到冷凝霜的闺房前,轻轻敲门:“醒了吗?”
冷凝霜睁开眼睛,蓬头垢面地下了床,打开门:“弟弟昨晚没逃跑啊?”
沈厉:“……”他这几日都没跑好不好!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薄唇轻启:“今日姚府举办赏花宴,你与我同去吗?”
冷凝霜无所谓道:“行,去凑凑热闹。”
姚府。
虽然赏花宴的时间定在正午,但是从辰时起就有宾客到场。
姚家是姚贵妃的娘家,大皇子的母族,是刑部尚书所在的家族,所以几乎京城的所有权贵都得给面子。
沈厉与冷凝霜相携进入,依旧先送了礼物,然后各自分开。
只是这次的赏花宴主要是为了宣布姚家三小姐和吴承定亲的事情,所以只是男女分开落座,中间连张屏风都未隔。
冷凝霜坐在椅子上,扫了周围一眼,就看到穿着一身华服的吴承。
吴承正在与姚家三老爷说话,态度恭敬,却没有一丝胆怯,三言两语间,就把三老爷逗得笑了起来,连连夸奖。
这让很多想讽刺吴承的人,都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心里却想的是,果然是低贱的商户,整日专研如何哄骗别人。
三老爷见宾客来的差不多了,温文尔雅地笑着:“吴承,你带雪儿去见见宾客。”
吴承应了下来,与姚家三小姐入席聊天。
随即,他就看到了端着茶盏的沈厉。
他瞳孔缩了缩,下意识往女眷方向望,在看到恩人的那一刻,脸色变得煞白。
沈厉见吴承的反应,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神情冷漠道:“恭喜二位。”
姚家三小姐羞得脸都红了:“多谢威武将军。”
吴承僵在原地,攥紧双拳,良久,才缓缓松开。
姚家三小姐见状,眼睛闪了闪,吴承之前已经跟她说过,他心有所属,如今看来吴承喜欢的人莫非是威武将军?
要不不至于见到威武将军才失态。
这只是个小插曲,除了当事人没人在意。
冷凝霜因为身份问题,坐在最末位,她也毫不在意,只是坐的时间长了,难免无聊,站起身朝着花园走。
吴承与姚家三小姐转了一圈,让所有人都知道两个人定亲的消息后,与三小姐走进花园培养感情。
然后就见到了魂牵梦绕的人。
冷凝霜见到吴承,言笑晏晏道:“义弟,恭喜你了。”
吴承的心一揪,强装镇定地颔首:“多谢姐姐。”
冷凝霜随意坐在椅子上,打量了一眼姚家三小姐:“眼光不错,只是没想到你会与姚家结亲,看样是找到真爱了。”
吴承身体晃了晃,终是忍不住道:“姐姐你别祝福我。”这个世界,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你的祝福。
冷凝霜察觉到吴承的情绪,皱了皱眉,忽然想到曾经沈厉说的话:吴承对你有想法,希望我放你离开。
她面色一变,看吴承的眼神就不对了。
她直白地问道:“我为什么不应该祝福你?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莫非是娶了你?”
吴承咬上了唇畔,用全身的意志力抵抗内心的期待。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姚家三小姐感觉自己应该说话了,装作恼羞成怒地道:“你怎么能说出如此话!看我不撕烂了你这张嘴!”但是,她连脚步都没挪。
吴承却因此变了脸色,胳膊挡在姚家三小姐面前:“别胡闹!”
冷凝霜有些反感,从兜里掏出当初吴承给她的令牌:“这枚令牌还给你,你既然要娶姚家三小姐,她就是你的妻,不管有什么苦衷,自己的女人就该护着!哪怕是我也不能欺负!”
吴承接受不了,这令牌还给他,就相当于他们之间断绝关系,连姐弟都做不了。
他的声音带着祈求:“姐姐,别还给我好吗?我娶雪儿之前,已经跟她说了,我有心悦之人。”
“姐姐,我等不到你,我可以放弃,求求你,别与我彻底断绝关系。”
他卑微到尘埃,想抓住生命的光。
冷凝霜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吴承,大皇子是什么德行你应该知道,你还是选择与姚家结亲,可见你并不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而且,别说是为了忘记我才娶的别人,我只会为别人不值。”
她看都不看一眼桌子上的玉佩,只留下一句:“感动自己,成全他人,最是可笑!”
吴承承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所幸没有几个人看到,引起的轰动不大。
但是,八卦的传播速度比风都快,而且还会被一定的加工,传到沈厉耳中时,就变成了:“冷小姐不满吴承与姚家三小姐的婚事,还说了让吴承娶她的话。”
沈厉的脸色沉了下来,让众人不得胡说,扫了一眼女眷方向,见没看到女人,告辞离开。
脚步下意识往冷府走,又生生止住,回到将军府。
脑海里却一直回荡着刚刚听到的话。
他踌躇良久,还是没忍住问道:“一名女子在什么情况下会插手别人的姻缘?”
管家错愣片刻回答:“要不就是关心,要不就是看不得对方好。”
沈厉手紧紧握住茶杯:“那如果女子明知道拆散的那人喜欢自己呢?”
管家:“那也可能只是关心,当然更有可能是那名女子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
沈厉把手中的茶杯捏碎,心与此同时,控制不住地酸涩。
他为什么听到女人有可能喜欢上别人会如此难受?
他静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