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将军与情敌正面交锋
吴承见恩人笑着揽上沈厉的腰,二人亲密地离开,身体晃了晃。
萧池回来就看到这一幕,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表哥,你这是何必?”
吴承苦笑着道:“心中幻想了太多次,早已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如今被彻底打碎,难免走不出来,替我安排一下与沈厉单独见面吧,是时候了却了。”
萧池应了,拍了拍表哥的肩膀:“等着此事了结,表弟陪你大醉一场。”
吴承摇了摇头:“那就算了,吴家那么多人盯着我,我不想再被钻了空子,身受重伤了。”他也不想再多个救命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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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霜抱着沈厉回到了府衙,伸手摸上沈厉的脉搏,不明所以地问:“弟弟,你身体健康,为什么还让姐姐带你回来?”沈厉不像是能在人前示弱的人啊!
沈厉坐到椅子上,纠结的神色一闪而过,沉声道:“就是累了。”
“那你歇歇,姐姐去把儿子抱过来。”
沈厉:“……”这是让他休息?
冷凝霜到儿子房间时,冷清风正好想嘘嘘,刚哭了两声,看到妹妹出现下意识闭上了嘴。
就算换了身份,还是会觉得丢人。
冷凝霜一眼就看出了二哥的想法,把人抱起来,害怕小孩子憋不住尿,运起轻功来到沈厉所在的房间。
“快!接着!儿子需要江湖救急!”交接完儿子,她迅速出了房间避嫌。
沈厉不明所以,先摸了摸屁屁,没有发现湿了,然后用手压了压肚子,想看看是否饿了。
这一压,冷清风就忍不了了……
沈厉无语地理解了什么叫江湖救急,睇了冷清风一眼:“儿子,为父该怎么罚你?”
冷清风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尤其是他前几天又做梦了,不会水的妹夫会水了!比他游得还快,他在水里都没逃掉!
一想起妹夫那一身的阴冷气息,他打了个寒颤,婴儿身体本能的哭了起来。
沈厉长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儿子:“莫哭了,父亲不凶你就是了。”
冷清风吸着鼻子,控制不住眼泪,感觉自己太丢人了!
他也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打死也不承认这段过往,这辈子就老老实实当妹妹的儿子。
他不知道,这个决定奠定了他以后水深火热的日子。
沈厉见儿子哭的更凶了,把儿子放床上,顾不得身上的污秽,去打了桶水回来,先为儿子清洗后,换上干净的衣裳,才顾上他自己。
收拾完毕,他眉眼温柔的抱着儿子,掌心轻轻拍在儿子的身上。
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女人让他亲自照顾儿子,如果当初父亲这样照顾他,最起码还会有一点亲情吧?
人对得不到的东西有着本能的渴望,看着怀中的儿子,也让他空荡的心填补了很多空缺。
看着儿子与女人相似的眉眼,他心中升起一个想法,女人给了他一个儿子,足够弥补这些日子他尝受的屈辱了。
看着儿子闭上眼睛,他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小脸,站起身把儿子抱回房间。
随即去了洛尘的房间,问了最近的事情,并派洛尘去查查知府。
与此同时,萧池来到府衙,沈厉是在书房见的他。
萧池神色复杂地看了沈厉一眼:“威武将军所托之事,在下已经查明,这是二十二名乞丐的证词,其中五名乞丐说知府强行让他们卖地,还不给钱,不服者直接打残、打死,既然威武将军想管,也一并管了吧。”
沈厉颔首:“本将这就派人去查,多谢萧少侠告知。”
萧池道:“表哥曾经派人查了知府,也知道他一些小动作,若威武将军想知道,相信表哥会配合您。”
沈厉薄唇勾起:“吴家帮了本将,本将自应该上门道谢。”
萧池站起身行礼:“既然如此,在下先行告辞!”
“来人,送送萧少侠!”
沈厉看着萧池离开,带着星辰查起了卷宗。
然后把府衙里所有的官员与衙役叫了进来,沉着脸把萧池给的证据扔桌子上。
“本将竟不知,吃着皇粮的你们,不为民办事,反而能干出此等恶事!”
他话音刚落,有些人羞愧的低下头,有些人却无一丝悔改之意,甚至还有人想强词夺理。
沈厉毫不留情的把后两类人关了起来,让剩下的人粘贴府衙招人的告示。
就这样忙忙碌碌,转眼到了第二日,沈厉依约到了吴氏镖局。
吴承看着面前的沈厉,笑着道:“劳烦威武将军过来一趟,是吴某的不是,只是姐姐发话了,吴某不敢轻易踏足府衙。”
沈厉动作优雅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吴大当家说的哪里话,府衙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少去为妙。”
吴承见沈厉故作不知他话中的含义,开门见山道:“听说,沈将军并未娶妻纳妾,但是姐姐又口口声声说您是她男人,身为姐姐的弟弟,吴某应当有权利问问是何原因。”
沈厉不知怎么,不喜欢吴承叫女人姐姐,压下心里的异样,表情淡漠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霜儿。”
吴承听着如此亲密的称呼,再也维持不住笑容:“如果威武将军不喜欢姐姐,吴某希望您不要再纠缠姐姐。”
“不是本将纠缠她,而是她纠缠本将。”沈厉薄唇微勾,身体微微向前倾斜,手肘搭在微微敞开的双腿上:“吴大当家,你以为你叫她一声姐姐就有资格教训本将了?”
“本将就算不喜欢她,也比你有资格与她站在一起。”
看着吴承变得苍白的脸,沈厉身上散发出凌厉地气势,声音却漫不经心:“就这样就怕了?也对,你胆子大了,本将就不会被霜儿纠缠了。”
他站起身,俯视着吴承:“知府的事情本将会派人查,但是查不查得到,与本将又有何关系?”
“本将为北境做的够多了,对得起百姓,而你吴大当家,明知道有些事情不对,却只想着自保。”
说完,他大步离开,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底投出一片阴影。
他今天好像有些掉价了,为什么会去吓唬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回到府衙,他下意识走到女人的房门前,看着窗户透出的女人身影,又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