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沙发咚?
顾老爷子的叛变,的确让夏遥星少了一大助力,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别担心,现在不是什么都还没定嘛,顾萧朗虽然说要和我订婚,但是他的想法经常变来变去的,说不定过两天他就不这么想了,你好好回去上课,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分神,有什么问题我会联系你的。”夏遥星摆正心态,乐观的安慰失落的少年。
似乎每次都是这样,不管出什么事,夏遥星总是第一时间先为别人考虑,鲜少为自己着想。
明明她才是那个受了不公平待遇,被人软禁起来的人。
但她不为自己的未来烦忧,还来担心他,顾颀慎的心都要绞在一起了,难受得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很想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夏遥星,可是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什么都做不了,难道,真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顾萧朗吗?
夏遥星见顾颀慎只是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因为低垂着眸,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倒是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不太高,三言两语大概无法让他宽心。
夏遥星另辟蹊径,换了一个话题:“之前不是答应过你要帮你的那块玉编一条绳子嘛,正好这几天我比较闲,要是你有时间的话,去帮我买一下原材料吧,看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都可以。”
要不是夏遥星提起这个事,顾颀慎都有些忘记了,他那块玉还在夏遥星手里。
以前不管去什么地方,那块玉都不会离开他,他一直都很小心保护着,那是他母亲在这个世上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每次握住它,都能让他想到他的母亲。
可自从给了夏遥星之后,他竟然一点也不担心那块玉会不见,又或是受到什么损伤,想起那天在小河里,沁凉的河水冷意刺骨,夏遥星陪着他在水里找了两个多小时,他都已经放弃了,夏遥星还在不言放弃的替他寻找,顾颀慎的心就好像被烫了一下。
所以那块玉在夏遥星手里,他才有种比在自己手里还要来得安心。
鲜少有被夏遥星拜托什么事,这件事还是关乎着他,顾颀慎自然不会拒绝,点了点头,“我明天就去买。”
两人就编织的款式又聊了几句,敲定了顾颀慎喜欢的样式,阿姨那边的饭也做好了。
顾萧朗毫不客气再次下了逐客令,一点没有要留顾颀慎吃饭的意思。
顾颀慎叮嘱了夏遥星几句,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临到出门,还不忘叮嘱夏遥星有事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顾颀慎走后,阿姨也跟着走了,家里又只剩下夏遥星和顾萧朗两个人。
这两天都是顾萧朗抱夏遥星去吃的饭,夏遥星抗议过,但抗议无效,也就接受了。
本以为顾萧朗这次也会抱她去,可结果顾萧朗靠近她后,弯下腰,却没有抱她。
而是将一只手撑在了她身侧的沙发扶手上,一只手扣住了她的下巴,他的身上带着很重的烟草味,也不知道刚才在阳台上到底抽了多少烟。
夏遥星试着动了动下巴,但没有用,顾萧朗倒是没用太大力弄疼她。
不过却也不是她可以避开的力道,夏遥星蹙紧了眉,看着眼前的脸不断放大,拥有好看唇形的干燥嘴唇离自己越来越近。
灼热的气息包裹着烟草味尽数喷在她的脸上,这个距离,让夏遥星脑袋里警铃大作。
在顾萧朗即将有下一步动作时,夏遥星双手撑住了顾萧朗继续靠近的身体,一脸戒备:“你干嘛?不是要吃饭了吗?快吃饭吧,我饿了。”
顾萧朗定定的看了她几秒,嘴角牵开了一个弧度,但这笑并没能让夏遥星放松,反而让她察觉到了危险,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是我现在更想吃你。”
下巴上的力一卸,夏遥星一秒也不耽误的别开了头,拉开两人的距离,而上一秒还扣住下巴的手,下一秒就按在了沙发背上,将夏遥星整个人圈在了中间,逃无可逃。
这算什么?沙发咚?
这个姿势很危险啊,说好了不碰她的,好歹你也是个大佬,不能这么不讲武德吧。
夏遥星的嘴抽搐得厉害,用最大的克制力克制自己的两只手没有往顾萧朗的眼睛上戳,准备服个软:“你说过不碰我的,说话不能不算话,而且我脚还受着伤,万一要是碰到哪,造成二次伤害,以后说不定就不能恢复原样了,我不想当瘸子。”
顾萧朗的眉眼扬了扬,做出思考状,好像真的有在认真考虑夏遥星话里的可能性,“恩……你说的话,倒也有点道理,你这个样子,有很多姿势都用不了,的确是个麻烦。”
夏遥星:“……”
好好的,你突然开什么车!
她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少女,不要随便给她灌输奇奇怪怪的思想!
“不过,你刚才不太听话。”顾萧朗的头偏了偏,嘴唇几乎快要擦到夏遥星的脸上,但他没有再近一步,只是顺着她的脸颊,缓缓下移,灼热的气息带起了一串的鸡皮疙瘩,最后在脖颈间徘徊,“所以,我要惩罚你。”
话音刚落,夏遥星的肩颈处就传来一阵刺痛,令她整个人浑身一震,身体本能的紧绷,缩起了脖子。
肩颈的疼痛还在持续,并且痛感也在加深,夏遥星心里痛骂,顾萧朗果然是属狗的,竟然咬她,而且冲这咬的力度,绝对是奔着留下牙印去的。
他在她的手心里留下一个烟疤还不够,还要在她的身上留下牙印,夏遥星反抗,得到的却是更深的刺痛。
坚固的牙齿刺破了皮肤,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往外渗,空气中有淡淡的腥甜味。
被咬的那一块逐渐发麻到没有知觉,夏遥星在心里问候了顾萧朗的祖宗十八代,但也无济于事。
直到顾萧朗满意后,他才缓缓卸了力,在离开的时候,他竟然还用舌头,流连了一会儿那块被他咬过的地方,将渗出的血迹一一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