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担忧
秋城一觉睡到了天亮,他没想到自己的情绪稍稍一波动,就给自己带来了皮肉苦痛。
他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榻中,被温禾圈在怀里,动弹不得,整晚都是同一个动作,现在浑身都麻木不已。
他只是微微动了,一动就把温禾给惊醒了。
温禾埋在秋城的颈窝里,他的一举一动,温禾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秋城一醒过来,动了一下身子,温禾就立刻清醒了起来。
她贪恋的在秋城的颈窝里,疯狂的嗅他的味道,又把他往怀里带了一袋。
秋城被勒得一度喘不上气,甚至想反抗她。
秋城越是反抗,温禾就越是不肯放过他,反而戾气就越发大了。
“松手!”
秋城有气无力的提出自己的要求,温禾蛮横并不搭理他。
秋城越发觉得委屈,温禾越是想好好欺负他一番,便抱着他亲吻起来。
从他的额间到他的锁骨。
每一个吻都像是蜻蜓点水一般,但又蛮横的让秋城无法拒绝
他的理智在劝诫,他的身体却越来越诚实。
只是病气缠身,秋城再是欢愉,身子也是沉重不爽利。
他想清醒过来。
秋城想起了自己手上的伤口,总想着在这欲海之中清醒过来。
心一横,秋城直接抬手咬了一口,一夜之间长好的伤疤,被秋城咬开。
伤疤裂开,鲜血直接流了出来,秋城疼的痛呼出声。
“我疼……”
秋城在喘息之中痛苦发声。
“我轻点!”
温禾以为自己粗鲁了,手中的力道就轻了一些。
!!?
“我流血了!”秋城无可奈何,又低声念叨着。
“我看看!”
温禾警惕起来,支撑着上半身,仔仔细细的看着秋城的脑袋。
“没流血……”
秋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然后从被子里掏出自己的手给她看。
雪白的包扎条子被鲜血染红,鲜红的面积渐渐变大。
温禾只好起身,叫来了粟粟给秋城包扎。
秋城身体疲惫的厉害,整个人倒在床上,只穿着一件里衣,面容惨白没有血色,整个人都是病兮兮的。
温禾平日里都是秋城伺候,如今秋城病倒了,温禾就只好自己穿戴好。
温禾,一切弄好以后就到秋城身边守着,他知道是自己欠秋城的,怎么也还不了了。
秋城还不习惯,温禾这样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他也觉得奇怪。
“昨日郎中给你开了药,你可要记得喝。”温禾说道:“你心里不舒服就该发泄出来,别总是憋着生闷气。”
秋城:“……”
秋城不说话就倒在被褥里躺着,他抬眼看了看温禾,只觉得她说的话虚伪。
温禾只当秋城是没有力气说话,哪里晓得他是真的厌烦。
温禾:“张玉成比不上你半分,你何必和他置气。”
秋城:“……”
温禾:“我有我的打算,我没有给你抬名分,那也是为了你好。”
秋城:“……”
温禾:“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不强求你能原谅我。”
秋城:“……”
温禾:“我确实违背了我们的约定,这一点我承认,但我也只是玩玩而已,绝不会对他动任何真心。”
秋城:“……”
温禾抚摸了一下秋城的脸庞,奈何秋城真的是烦躁到极点,直接扭头,侧身背对着温禾。
温禾吃了闭门羹,她知道秋城的小心思,也知道这人不是这般好哄骗的。
温禾也知道自己藏了私心,自然心虚,不敢让秋城多体谅自己。
温禾:“郎中给你开的药,你一定要记得吃,别总是忧思难忘的,免得身体熬垮了。”
秋城:“……”
叔叔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她眼睁睁的看着温禾对秋城越发上心,可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二人渐渐离心。
温禾见秋城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她自己也有些不耐烦了。
温禾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想起了什么?
温禾说道:“你的那些庄子我都给你收起来了,你先好好养病,什么时候身体养好了我再把庄子给你。”
温禾这么一说,秋城果然有些反应。
就是双手在被窝里藏着,紧紧的攥在一起,听温禾这么一说,心里的委屈顿时就涌了上来。
他猛然起身,却因为动作太快,头突然昏沉了起来,他摸摸脑袋,这才发现脑袋上有伤口,被包的严严实实的。
温禾见状,猛然过来看看,她有些焦急,生怕秋城又出什么事。
秋城脑袋有些昏沉,还有一些刺痛感,他麻木的闭上眼,面色苍白。
温禾心疼的,当即就要给他找太医。
粟粟也正准备去找人。
秋城觉得大惊小怪,忙叫住了粟粟。
“我没事,不用去找太医!”
“公子,你真的没事吗?”粟粟站在门口,险些就要跑了出去。
温禾只好让粟粟先回来。
温禾坐在秋城身旁,给他端来汤药。
这碗汤药是刚刚熬的,光是闻着这个味道就成就觉得恶心反胃。
温禾味道这药肯定很苦很难吃,就转眸看向粟粟说道:“去拿一点蜜饯过来。”
粟粟答应道,然后就跑了出去,一溜烟的人就没影了。
转眼间,屋子里只剩下秋城和温禾两个人。
这气氛忽然就变了。
秋城很生气,非常的暴怒,他苦心经营这么久的庄子,温禾一句话,说拿走就拿走了,自己分文不剩。
他疑心病一犯,又忍不住揣摩起来,他总觉得温禾将他的庄子拿走了,多半是想去讨好张玉成。
他身体不适,又这般猜忌温禾,更是就着这病气给温禾脸色看。
秋城自己夺过了汤药以及勺子。
见自己的心意完完全全被秋城撇在一旁,温禾也是觉得他这样恃宠而骄是该好好敲打敲打。
可转念又觉得他太可怜了,该哄还是要哄,眼下病殃殃的,再拿他敲打,恐怕真就要与自己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