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求贤若渴
周淮近日,处处找寻机会,就等着逃出去找小甲。
正当周淮躺在床上绞尽脑汁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周淮趁着月色出门,在一群看守众目睽睽之下,一个轻功就登上木头架子做的墩台。
约莫几丈高。
这一举动来的突然,光是周淮那了得的轻功就足以让人恐惧。
下面的看守,忙反应过来,在下面急切的呼唤道。
眼见着下面的人忙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也有甚者也跟着爬了上来。
周淮则是心一狠,掏出系在手腕上的哨子,鼓足了劲的吹。
这哨子不同于其他哨子,多是一种愤怒的鸟鸣,震慑山谷。
不仅仅下面的士兵闹成一团,连帐子里面的裴玲裕与裴灿灿以及刘钰统统引了出来。
“他会不会是在和外面暗中勾结!”裴灿灿指着高处的账号,肆意的猜忌周淮。
裴玲裕眼睛一眯,不语,手一挥,最明白她心意的随从,当即送来了一把弓箭,和一支尖锐的利箭。
裴灿灿尝到了裴玲裕身上传出来的杀气,忍不住的后退几步。
刘钰只是看着,就觉得裴玲裕戾气极重,心思极狠,周遭也是被她逼的冷风阵阵。
裴玲裕拿起弓箭,奋力一拉,利箭上弦,堪堪对准了周淮。
周淮还在奋力的吹着,哪里晓得下面的人对自己有了杀心。
裴玲裕眉毛一挑,正是戾气喷薄而出之时,远处也来了一把利箭。
一个朝上,另一把从对面朝上射去。
都是对准了周淮一人。
咻咻两声。
周淮耳朵好使,朝下看去,只见一群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有愤怒,有怨恨,还有担忧……
周淮知道自己疯了,他终是舍弃了裴婉婉,朝温禾走去。
毕竟……姐姐还在温禾那里。
周淮无所谓的安慰自己道:“反正裴婉婉你也不喜欢我,那我们之间,统统罢了!”
下一刻!
一阵利器挑开木头的刺耳声,传入周淮的耳朵,他余光看去,竟然是一把利箭射穿了另一把利箭。
周淮眼睁睁的看着这两把利箭落了下去,心里被骇的手脚一麻,险些从墩台上面跌落下去。
“好……好厉害的箭法!”周淮按着自己的胸口,不住的颤抖着,眼珠子睁得老大,长久没有眨巴过一次。
周淮没料到裴家人的心狠,也没想到暗中出手的人箭法高超,左右是自己得了好处,眼下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命。
不过……
周淮畏畏缩缩的往下一看,光是那裴玲裕的花白眼珠子就让他心惊肉跳,两腿战战。
只要被抓,自己想必是好日子到头了。
可这时,裴玲裕并没有多少心思去处置周淮,比起周淮,它更想知道是谁拉的箭。
裴玲裕眸光渐渐冷却,她对裴灿灿道:“处理好周淮!”
旋即,一挥长袍就朝箭来的方向看去。
“到底是何人?能有这般强悍的箭法,到底是何等的神圣?”
裴玲裕边念叨边大步往前走去。
她的心腹也是暗自惊讶,这种话百步穿杨的本事,真当是神仙下凡了。
待到她去往外头一看,虽说此处隐蔽,裴玲裕也没有修墙添瓦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就凭着一条浦江,也能隔绝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穿过一片沙石地,裴玲裕毫无防备的站在空旷的地方,心腹看了也觉得惊恐不已,忙上前好生劝道。
“主子,危险!”
裴玲裕丝毫不介意,道:“无碍!”
“可是……”
“没有可是!”裴玲裕不耐烦的打断心腹,让她闭嘴。
然后又冲着浦江道:“敢问阁下大名?”
山高水长的,裴玲裕的声音在山水间回荡,一声变成了两声,三声,四声。
到处回荡着裴玲裕求贤若渴的心思,可怎么也不见这位神人现身。
裴玲裕只好拱手敬礼的再问了一遍,“敢问阁下大名!”
依旧是一声变成了两声,三声……
神人始终不现身,心腹都觉得心慌气短的,裴玲裕居然还有闲心继续追问。
裴玲裕又问了一遍,“敢问阁下……”
咻——
没等裴玲裕说完,一只利箭又一次从暗处飞了出来,直勾勾的朝裴玲裕射来。
“主子,当心——”
好在心腹反应迅速,当即扑倒了裴玲裕。
裴玲裕心里一个咯噔,险些气的暴怒,但又看见箭尾上还藏着一封信,就又忍了下来。
裴玲裕欣喜若狂的推开心腹,忙去抓那把利箭上箭尾上的信,裴玲裕立刻打开一看。
只见信上写着:裴家——蛔蠹之害!
裴玲裕心头先是一惊,到底是何人这般放肆,可是再一看,才觉得者笔记十分眼熟。
“主子,你这是?”心腹见她呆愣楞,怕她是吓到了。
裴玲裕却抬手让他闭嘴,继而,开始细细思忖起来。
终于……裴玲裕看着这纸条开始浑身无力起来,这时,她才想起来,这字迹原是——萧卿卿的。
裴玲裕忙起身,一把抽出配剑,然后大喊道:“萧卿卿,你在哪?”
山水之间,届时裴玲裕的嗓音回荡。
她不等回音静下来,又一次的吼叫道:“你个贱种,老娘是你长辈,是你娘亲一辈的老祖宗!”
咻——
暗处再一次射来一只利箭,歪歪的射到了裴玲裕的脚边,箭尾还是带着一封信。
裴玲裕指着这箭,气的面色惨白,嘴唇颤抖,然后举剑砍了几箭。
箭身被拦腰砍断,砍成几截,然后信也是变得稀巴烂。
心腹四处观望着,生怕此时有人会偷袭,暗中狠狠的捅刀子。
等裴玲裕发泄完怒火后,裴玲裕才让心腹把信拿来看一看。
心腹见她安静下来,忙去把稀碎的信拼好。
不多时,待心腹拼好时,自己都吓了一跳,不敢给裴玲裕看。
可当裴玲裕见她呆愣楞的蹲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时,就只好自己走上来一看。
“让开!”裴玲裕没好气儿道。
心腹心事重重的皱起了眉头,可不敢让她看见。
没等她开口遮掩此事,裴玲裕便一脚踹开了她。
登时,那些醒目的字眼就落入了裴玲裕的眼中。
上面写道:“裴家狗贼,阳奉阴违,食朝之俸禄,行逆暴之祸也;窃盗鼎司,罔顾国恩;桀虏之徒也,安能与我娘亲相提并论!”
裴玲裕当即大喝一声,骤然,咳出一口鲜血,继而,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她道:“奸贼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