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拼尽所有

    “滴答——滴答——”

    宁初初缓缓地睁开眼睛，面前的时钟指针在一点点地走动，但当分针指向六时，所有的指针疯狂地逆时针旋转，在不知道多少圈后，所有指针再从12顺时针向前一点点走着。

    耳边又是“滴答滴答”的声音。

    宁初初只觉得自己的这个梦着实是有些无聊了。

    她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低头看向自己所踩的地面，她挑起眉，抬起脚，又缓缓放下。

    水面漾起了几道浅浅的波纹。

    “滴答——”水面又漾起了波纹。

    不知边际的空间里似乎又出现了一个人，他的呼吸发出浅浅的声音，宁初初转过头，看到了同样赤足的人，但她看不清他的脸。

    “你是谁？”

    空间里回荡着她的声音，那人嘴角轻轻勾起，向后退了两步，连身子都要完全看不见了。

    宁初初想要追上去，刚一迈步，脚下的干净澄澈的水面瞬间染上了血红，耳边的“滴答”声骤然消失，只剩下了狂风呼啸的声音。

    如同魔鬼的吼声。

    宁初初毛骨悚然，向后退了小半步，扑通一下，坠入了血水里。

    窒息的感觉让她疯狂地挣扎，哗的一下，她猛然惊醒，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惊魂未定。

    宁初初坐起身，睡在她胸口的小奶狗滚到了一旁。

    “……”难怪她会做那样的梦。

    她把罪魁祸首放到地上的狗窝里，去楼下喝了一杯水，才接着回来睡觉。

    这一次的梦里也确实没有那份难受的窒息感了。

    ＊

    焦岚站在落地窗下，看着窗外的雨，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耳垂，拿出脖子上吊坠，虔诚地落下了一吻。

    外面的雨也在这时好像变小了一些。

    “她喜欢下雨，但不喜欢出行太麻烦，你应该不会让雨下得太久吧？”

    焦岚把吊坠重新放进衣服里，拢了拢身上的浴袍，转过身，从洛燃的手里接过了酒杯。

    “不用你提醒。”

    “行，不用我提醒。”洛燃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笑着说：“如果不是我，你今天只怕会吓到她，还想让她再一次消失吗？”

    “你呢？”

    焦岚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话，只是问他：“你不从一开始就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吗？”

    洛燃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不过面对着自己爱慕的女孩子谁都会忍不住吧？那么娇软可爱，醉醺醺地说要抱他大腿，怎么可能忍得住？！

    “除了亲亲，我可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没做过。”

    话音落下之时伴随着“啪啪”两声，两人手中的酒杯同时炸开，酒液混合着血水，顺着手指滴在了地面上。

    洛燃欠揍地问：“怎么？想动手？”

    焦岚瞪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一只手握住房门把手，忽然顿住了。

    “我们曾经约定好的事情，谁都不可以违约，不然，就你……”焦岚眼中有幽蓝色的光在涌动，“太容易了。”

    “就算是那又怎样？你们终究不是我，她或许最终会选择我也说不定。”

    “不到最后，谁也没资格说这种话。”

    焦岚拉开房门离开。

    洛燃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玻璃，突然用力攥住，更多的鲜血涌了出来。

    “这一次，我会拼尽自己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