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谜题
空云大师的死,令众多香客主动地为他送行。
连杭州府衙也来吊唁…
慧仁方丈把空云大师的遗体,安葬于灵隐寺历代圆寂的方丈墓地上。
封锁了死因,隐瞒事实真相,避免官府介入,更不让江湖中掀起夺宝的残杀…
正如他们所料,是黑衣人夜听得知,从山庄逃遁后,来到微云寺,逼空云大师说出钥匙的下落。
见空云大师视死如归,一言不发,便恼羞成怒,出掌震碎他的五脏六腑…
一切安顿妥善,詹越自告奋勇地要求,去暂守微云寺,更想寻找些有关线索…
秦风和婉若也陪同他留守。
三人吃过晚饭,在空云大师的房间里闲谈。
詹越随时注意着寺外的动静。
“越贤侄,大师应该留下什么线索,只是我们仍然沒发现。”
秦风在房中徘徊,侧眼看着他说。
“哦!想起来了,大师赠我的小金牌还在我身上呢。”
婉若拿出随身的金牌,交给秦叔。
秦风于烛光下,仔细地看着小圆金牌,也参不透所以然。
半晌,交给婉若,抓着头说:
“我见过不少金牌金币,但没见过这么厚的!”
他无意中的一句话,提醒了婉若。
詹越忽然想到什么,从她手上接过圆牌。
使劲地捏搓,仔细找有什么细纹痕迹。
“慢,越哥!也许有什么玄机,可以打开它,空云大师既然提醒我们去寻蟒,又赠金牌,必定有直接的关系!”
“婉妹说的对!这样,樊侍卫的册中也许没有提及,唯一木盒没打开!但已知道是把启门之匙。”
秦风急切地问:
“木盒在身边吗?打开,打开!”
凌平从怀中解下小木盒,小心奕奕地打开锈蚀一团的锁。
几双眼睛盯着慢慢打开的木盒。
只见黄色丝绸已成褐色,盖在盒中,轻轻一碰,就和灰尘一般。
揭去粉尘绸缎,一把长约四寸的黄金钥匙依旧耀眼,钥匙柄端系着一根长约二寸的黄金小圆棒。
婉若拿出钥匙,在手上打量着:
“这是开启门的一半钥匙,另一半却还没有着落…”
詹越仔细看着钥匙后的黄金小棒,心想:
这个是做什么用途呢?不是点缀物,难道也是开启机关的吗?
三人怎么也猜透这个小金棒。
詹越收起钥匙,正准备入怀,偶尔看到婉若手中金牌的小圆孔,陡然若有所思,拿过金牌,用黄金棒朝圆孔中插去。
一声清脆的微响,金牌忽然成了二块。
几人喜出望外,凑在烛光下细瞧。
只见从侧面打开的金牌各有半公分厚度,两块中面上各刻有四字:观音坐莲,足下玄关。
婉若高兴得跳起来:
“我知道了,是……”
秦风赶紧拉了下她,一只手指竖在嘴边,低声道:
“嘘!丫头,别…”
一边警惕地走出去。
詹越合起金牌,让婉若收好,兴奋地冲好几杯茶,叫秦叔回房喝茶。
“越哥!我们按这八个字找找看如何?”
他看下秦叔,说道:
“婉妹,锁好前后门,把大厅蜡烛点上。我上屋面观察动静如何?”
“不!你俩小子配合默契,还是我去探风。”
秦风说罢,提起打狗棒出了门。
四根粗大的蜡烛照亮佛堂。
点上几柱香,二人跪拜完观音菩萨,便起身来到佛座下。
“观音坐莲,足下玄关…越哥,先仔细看下菩萨足底。”
婉若举烛上得座台,叫师兄查看。
微云寺的菩萨像仅有二米五高度,是纯铁浇筑而成,外抹黄金颜色。
观音平坐莲花,双足交叉内向。
詹越用二根手指轻轻地从左足指开始,晃着每一根足指,丝毫未动。
手指划向足面,沒有任何迹象。
“越哥,观音的右足好像与左足不一样!”
“是的,右足稍大,且五根足指,不是相连的…”
二人激动得轻语细看。
“叽…”
几声细叫,一只老鼠仓促间落下来。
凌平反手接住,正欲摔下台去,婉若拦住,让他放了它。
谁知这只老鼠又从地上迅速的爬上菩萨肩头。
没有理会它!
他俩继续和探测左足一样,认真的搜索着…
香已经烧完,婉若又接着燃上。
詹越下了佛台,喝几口茶,皱下眉头,没有说话。
想着金牌上的八个字,应该所指向的就是菩萨像啊!
二人坐了一会,苦思冥想,没有答案。
又是几声鼠叫,夜已三更。
“不对!越哥,老鼠怎么会在佛肩上搭窝?去看看吧!”
婉若举烛站起来,二人又上得佛台。
观音的肩头离佛台有二米高,但他们为尊敬菩萨,不能顺手臂上去,站到肩头。
“噌!”跃身上梁,双脚勾住梁体,俯身下探。
“婉妹,真的是老鼠坐窝…不过,菩萨肩头这…”
鼠再次逃逸。
“怎么了?”
婉若仰头问道,把蜡烛扔了上去。
“这里好像塌下去一小块…”
扒开鼠窝,宽阔的肩顶露出圆形小窝,似铁锤砸下的凹坑。
若不是经过防腐,早被鼠尿锈蚀。
摸触观察了一会,忽然看到肩背上刻有微小的象形文字。
一般人很难发现!
“三指连动,玄关即开。”
詹越一字一字地摸索完字迹。
三指用力的按下去。
纹丝不动!
思索片刻,轻声告诉婉若:
“婉妹,你扳动菩萨右足三指,用力试试…”
“哦!”婉若立即抓住三指,先轻晃几下,没有动。
放下蜡烛,运力扳动,“咯咯!”声响。
“再用力!”
“肯定锈得厉害,机会难以启动。”
婉若说完,又用力撼动三指。
“慢!让我来!”
他一跃而下,没有直接去扳动,而是运起神功…
一股炙热传来,足指慢慢的被烧红。
他停下功力,让婉若用冷水浇上去…
“我上去,待我叫你再扳动它。”
又跃上梁头倒吊,掌心对着凹处运功。
“好了!”
婉若听罢,双手抓住足指,使力地推去。
“咯咯…当!”
肩上的窝凹突地朝右侧缩回,露出黑黝的洞穴。
“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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