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她还没有结婚
陆亦暄望着自己的爸爸,吸了吸鼻子,“我要等小溪阿姨醒过来。”
陆绎辰从一边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陆亦暄的旁边,“现在已经很晚了,如果小溪阿姨醒了过来,看见你没有休息,她会不开心的。”
陆亦暄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可又觉得爸爸说得有道理,“那我可以在小溪阿姨的房间里休息吗?”
“当然。”
陆绎辰带着陆亦暄去了病房里的独立卫生间,给他洗了脸,就将他安置在陪床上。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陆绎辰走到窗边,看着清市的夜晚,万家灯火勾勒了一幅星星海,这里是夏心溪的故乡,她出生的地方,可她对这里好像很排斥,这儿对她也很排斥。
什么资料都查不出,她与清市李家又有什么关系?还有她对陆亦暄超出路人的感情,因为善良?他可不认为她是个善良的人。
李君予昨夜连夜从南新市赶到清市,还没有搞清楚所有状况,又立马给陆绎辰打了电话,问清医院和病房号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
李君予将外套搭在自己的臂弯处,推开夏心溪的病房,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白,连夏心溪的脸上都看出来是苍白的。
陆亦暄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认真地看着夏心溪,他眼睛肿肿的,眼泪还在眼眶打转,却始终没有流出来。
“李叔叔!”陆亦暄情绪低落着说。
李君予走到陆亦暄的旁边,摸了摸他的背,安慰道,“没事的,你小溪阿姨会好起来的。”
陆亦暄握着夏心溪的手,没在理李君予。这时陆绎辰和凌墨回来了,手里还提着饭菜。凌墨看到李君予时微微一愣,又想起他与夏心溪的关系,又瞬间释然了。
“你来了!吃点早饭吧,一早赶过来也不容易!”陆绎辰将手里的早餐递给李君予。
李君予接过早饭,看着陆绎辰,这男人的态度居然变了这么多?上次见面,他那霸道的样子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谢谢!”
凌墨将自己买的鲜花插在了花瓶里,瞬间病房里多了一丝生气。换药护士一进来就看见凌墨插完花。
换药护士一边给夏心溪换腿上的药,一边笑着说,“先生,你对你妻子真好。等夫人醒了,看见鲜花,心情肯定会好的。”
话一落,病房里的所有人都茫然地望着护士,那护士只顾着给夏心溪换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自顾自地说,“等夫人醒了,我一定要向她说说先生对她的好。”
“她还没有结婚!”
陆绎辰不知道为什么将这话说了出来,所有的目光的看向了他,换药护士将夏心溪腿上的绷带重新缠好,望着一屋子的男人,笑着说,“那这先生一定就是在追求这位小姐了。”
说完,就推着换药车离开了病房。
陆绎辰与李君予若有所思地望着凌墨,凌墨被看得头皮发麻,“我这不是想着这病房太关于冷清,就买了一束花来装饰一下。”
李君予听到这话,又看着凌墨买的花,装饰病房买玫瑰花?夏心溪确实喜欢玫瑰花,但是凌墨又是怎么知道的。
陆绎辰听到凌墨的解释,没再说什么,可是自己的心里居然烦躁躁的,吃完早饭,就去了清市这边的子公司,凌墨也跟着走了。
李君予走到陆亦暄的面前,拿起他的涂鸦笔,“我以后叫你亦暄可好?”
“当然可以,你是小溪阿姨的朋友,也是我的钢琴老师。”陆亦暄甜甜的朝李君予笑了笑。
“喜欢小溪阿姨吗?”
“我最喜欢小溪阿姨了,当时小溪阿姨为了保护我,被那个坏人踢了好几脚,还被他砸到了墙上。”
陆亦暄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小溪阿姨真的好好,如果是他妈妈就更好了。
李君予把陆亦暄拥进怀里,他明白了,他也知道了。
“嗡嗡嗡!”
李君予从口袋里拿出震动的手机,看了一眼陆亦暄,温柔地说,“叔叔接个电话。”陆亦暄点了点头。
“喂,妈!”李君予走到窗边说。
“溪儿怎么样了?”李母在电话的一边焦急地问。
李君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夏心溪,“住院了,腿伤了。现在还没有醒,因为伤口的发炎,再加上失血过多。”
李母满眼心疼,想起以前小时候那个粉琢玉雕的小女孩,“现在我可以过来吗?”
“带点有利于消炎的饭菜。”
“还用你说吗?”李母匆匆挂了电话,一头扎进了厨房。
李君予挂了电话,走到病床边,揉了揉夏心溪紧锁的眉头,很快夏心溪眉头就舒展开了。
而在子公司的陆绎辰二人,此时凌墨正在想他说着这件事的后续。
“猴子全都说了。”
陆绎辰的手指轻轻拍打着桌面,冷笑了一声说,“还以为是个硬骨头。”
“是一个叫熊鹰的男人。”说着,就递给陆绎辰一份文件。
陆绎辰接过凌墨手里的资料,翻看了起来。熊鹰,南新市人,常年出入在各种酒吧,没有正当职业,靠自己在黑道上有些势力,经常雇人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人显然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陆绎辰将文件扔在了桌子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查到最后,连主谋是谁都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绑架陆亦暄,为什么后来又要杀人灭口。
“熊鹰直接承认全都是他一个人所为。”
“呵,敢动我陆绎辰的人,实在是活腻了。”陆绎辰冷笑了一声,看了看时间。
中午十二点半了,将椅子上的外套搭在臂弯处,准备去医院看看。
病房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拉着自己的儿子,一脸焦急地问,“儿子,溪儿怎么还不醒啊!”
“妈,医生都说了没事的,你就不要瞎担心了。”李君予轻轻拍着李母的手说。
陆绎辰打开病房,看见一个气质优雅的妇人站在夏心溪的病床边,眼里的担心,是怎么也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