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宋意钦回过头来, 有些诧异地看向知鸢,不知道她有什么话要说。
看她支支吾吾半天,而她家司机已经开车到了。
他干脆推她一把, 让她赶紧回家去, 省得在大冷天站着。
“有事没事,没事赶紧走了, 你们家司机都来了。”
宋意钦的催促,让本就紧张的知鸢乱了阵脚, 她进退两难着, 脑袋一热, 就把现下唯一能拦住他的话,说出了口:“我, 我好多题不会,我能去你家做作业吗?”
她的心跳在话出口的那一瞬飞速跳跃着, 宋意钦看着她犹豫了几秒,指指路边的车子说:“那你跟你爸司机说一声。”
知鸢见他同意,赶忙嗯嗯着点点头, 跑到车旁和司机说了几句后,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初三的课业负担重,书包重量也是不小, 知鸢虽然有些地方发育良好, 但总体还是瘦的,瘦削的肩膀挂着这么个大书包跑来跑去,咣咣当当, 显得有些可怜又搞笑。
宋意钦长腿撑在地上,一手扶着车把,一手把知鸢肩上的书包拿过来, 挂到了车把上,朝后座甩了下头,“上车吧,我带着你。”
他的车子是那种山地自行车,本是没后座这个东西,是因为有一次知鸢又和家里吵架了,离家出走,去网吧找他
那天小丫头哭得眼睛鼻子嘴都红彤彤的,宋意钦见这小祖宗来了,抛下一干兄弟,把她带回了家。
而那天是大晚上,出租车、公交车都没有了,一问才知道,知鸢是自己腿儿着跑过来的,宋意钦从刚刚有些心疼她又被家里人欺负的情绪,变成了生气,这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大主意,万一遇到了坏人把她拐卖了怎么办,劈头盖脸地先教育了一顿。
网吧离家还有不近的距离,宋意钦就把她抱到车前面,带着她回的家。
自那之后,他找人加了个后座,虽然娘不拉几,一点也不酷,但也好过让小祖宗坐车杆。
知鸢是个娇气的,一受苦就生病,像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一般。
凛冽的春风吹拂着面颊,宋意钦从回忆中抽离不时往后看看,问着知鸢:“这天冷,你不如坐车里。”
“我不要。车里太闷了。”
知鸢晃荡着两条腿,还一副开开心心的样子,宋意钦摇了摇头,很是不解,“哪有你这样的,大汽车不坐,坐自行车。”
“那你为什么不坐翁叔的车?”
臭丫头,还学会反问他了,
“我,我这自由自在的多好,想几点回家几点回家。翁叔一接我,我就不能去网吧了。再说了,我都快成年了,又不是让家长接的小屁孩了。”
宋意钦说着,加快了蹬车的速度,知鸢不知怎的想到了灰姑娘的南瓜马车,而南瓜马车的马,好像是小老鼠变的。
虽然宋意钦是属老鼠的,但这也不行,不符合他的形象了。知鸢胡思乱想着,抓住他的车座后面,始终不敢向上去抓他的腰
她脑海中也浮现过那样亲密的画面,那随着年龄的增长,男女之间的肢体接触,就变了意味。
小时候她还可以抱他,让他哄自己睡觉。
现在,是都不可以了
知鸢的手指在那一刻脱离了她的理智,在一点点向上移动着,抓住他外套的布料。
在这个距离下,知鸢好似闻到他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
男生打完球,是不会有这种味道的吧
刚刚那几个学长从她们身边过的时候,都有一股汗味。她的同学们还说幻灭,离近了一闻,都觉得不帅了。
所以宋意钦,是刚刚冲过澡吗?
“手冷?”
宋意钦好想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知鸢有些慌乱,想把手收回去,但听到他的问话,脑子转了转,借势抓住宋意钦的外套口袋皱皱下巴娇声问着:“嗯……我能□□兜里吗?”
“就说你自己瞎胡闹,非要跟着我走。”
宋意钦虽然这样说,但还是让知鸢把手放到了他的外套口袋里。那里的温度和倒春寒的凉意不同,知鸢感受着温暖,心中隐瞒全扫,逐渐开怀,“意钦哥哥,那等你十八岁了,是不是就可以考驾照了?”
“那当然,我肯定一次过。”
她扬着笑脸问着,宋意钦答的也很洋洋得意,她插在宋意钦口袋里的手,又因为这一问一答的开心而向前凑了凑,几乎就是要环住宋意钦的腰,“那你会开车带我出去玩吗?”
“会啊,到时候哥整辆法拉利,带着你兜风。”
知鸢不懂车子,只觉得能坐他的车,能和他一起玩都是好的……
她越说越开心,频频点着头,眉眼都笑得弯如新月,“那说定了,我就喜欢坐敞篷的跑车,那样能感受到风……”
“一下雨还能灌水呢。”
突然一个急刹车,宋意钦停到了红灯前,转过来点了点坐在后座上的知鸢的额头。
知鸢冲他撅嘴哼了声,刚好了一小会儿,就知道泼她冷水……
“哎呀,好好好,等我有车了,都买敞篷跑车。带你坐。好吧。”
红灯闪到了最后一格,眼见就要变成绿灯了,宋意钦捏捏知鸢的脸颊,又把撑在地上的腿放回了车脚蹬上。
“一嘟嘴跟个包子似的,你是不是长胖了?”
“我,没有!”
知鸢就讨厌他总拿自己脸圆说事!气得从衣服里掐了他一下。
她掐的可不很,宋意钦戏演的好,嗷嗷叫着大幅度摆着车把,好像要把人摔下去一样。
知鸢才没被宋意钦浮夸的行为吓到,淡定坐在车后座上,警告着他,“你好好骑,你要把我摔坏了,可得负责。”
“负责就负责,我保证对你负责一辈子。”
宋意钦说的随意,像是一句玩笑话。但知鸢听到这句话,心跳空了一拍,也许,他都不知道,一辈子,是什么意思……
而知鸢自己清楚的明白……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哪怕是假的,都好……
宋意钦带着她一路到了宋家,车子停到院子里,俩人蹦蹦跳跳的,一路嬉闹着进门,正好碰到了爷爷在客厅处理公务。
“爷爷。”
“爷爷。”
两人异口同声的唤着,宋家爷爷只对着知鸢慈眉善目地说:“阿鸢来了。”
他随即吩咐管家,“让厨房多准备点知小姐喜欢吃的菜。”
“我就给她补补作业,她一会儿就走了。”
宋意钦拎着俩人的书包不以为然,没想叫知鸢在他家留太久。不然她那个后妈又要叽叽歪歪,倒霉的是知鸢。
“就你还给人家补作业。”
宋爷爷瞥了自家孙子一眼,嘲讽地说出。
宋意钦才不怕这个,跟爷爷顶着说:“初中作业我还能不会?”
宋爷爷没管宋意钦,又换了一副笑颜,走到知鸢面前,拍拍她的肩头和蔼道:“留下来吃饭,晚上我让人把你送回家。”
“谢谢爷爷。”
反正这家是爷爷说了算,知鸢算是得到了尚方宝剑,想几点回家就几点回家。宋意钦也赶不走人。
知鸢从宋意钦手里拿过自己的书包来,走在他前面去了写作业的书房。
宋家给宋意钦和宋知遇各留了一间书房学习,宋意钦的这间被他弄得乱糟糟的,书本和笔到处乱飞。
宋意钦也不在意这个,随便扒拉出一块空地,让知鸢把作业本拿出来。知鸢犹犹豫豫,想说先看两本漫画。
但宋意钦不给她那个时间,非叫她快点拿出来
她不情不愿地把作业本拿出,看到宋意钦脸上急剧变化的表情,就心凉了半截。
过了一会儿,宋意钦看着她作业上被圈出的一个个的红叉,叹了口气,“你这中考可怎么办啊?”
“我,我还有艺术特长生的加分呢。”
知鸢看着自己的分数也是脸热,她今天本来也是借口做作业来的。宋意钦是在认真帮她看作业,她也不好拒绝。
更不好说自己不是想来做作业的。
可这样差的成绩暴露在喜欢的人面前,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知鸢憋着嘴巴,要将作业本敛过来,又被宋意钦夺了回去,他指着几道不该错的常规题说着,“就是有特长生加分,文化课也不能太差吧,大小姐。”
知鸢静下心来,老实听他讲题,不敢多说话了。
只是这语文英语还好,数学真的要了她的命,什么都听不懂。听着他讲题听的知鸢脑袋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就没好好在脖子上待着过。
“诶诶诶,不许睡觉。”
宋意钦的笔杆敲了敲知鸢手下按着的作业本,她忙被惊醒,晃着脑袋想要自己意识清醒时,手指一错,压到了一沓东西。
她自然地把它们抽出,发现,是一份份留学的宣传册
“你,你要出国吗?”
知鸢的意识被这件事情召唤回来,完全清醒了问着宋意钦。
他在作业本上写着解题思路,头也不抬地答着:“对啊。我想出国留学,离爷爷远一点。”
“那,你还回来吗?”
知鸢平缓的气息一下子凝结在了胸口,听到他口中说出的四个字,“看情况吧”进入了她的耳蜗
看情况……所以,他可能不回来了吗……
可能永远见不到他了吗……
后面宋意钦再出口的话,知鸢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在他讲完题后,她没有吃饭,借口家里有事,就回家了。
后来,宋意钦要出国留学的事情,也被其他高三同学知道了。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
尤其是篮球队的那些,看到宋意钦还调侃着:“意钦这要是出国了,找个外国妞,就把我们小知妹妹忘了。”
“别胡说八道,老子包个飞机就能分分钟回来揍你。”
宋意钦把手里擦汗的毛巾往队友手里一丢,驳着他嘴里的口无遮拦。
对于知鸢,他可从来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揍我干什么,我可没说什么。你这么在意,还说没鬼。”
队友毫不在意,看他的反应,觉得愈发好玩,天气逐渐变暖了,篮球队的训练到了室外,宋意钦不理会这些八卦的人,抬头看了眼藏在薄云中的太阳,口中念叨着,“小孩一个,能有什么。我们可是马上就成年的人了。”
“是啊,成年了就得找点成年人,做成年人的事。”
这时又一个队友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加了一句更夸张的,让男生间的交流变得更加开放。
阵阵笑声下,另一个队员抱着球小跑过来,传递给他们一个刚从操场边上听到的新闻,“啦啦队的学妹正在体育馆训练呢,去不去,去不去。”
“听高二的说,有个学妹身材超正,小小年纪就”
那人说的起劲,还用手在胸口比划了一下,都是青春期的男生,宋意钦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就你们几个去,再把人家学妹吓着。老实训练。”
宋意钦不想去凑那个热闹,可其他人都兴致勃勃,“别啊,就看十分钟就回来。”
宋意钦才不信他们的鬼话,喊着操场上其他还在休息的队员集合训练。
“诶,好像你们家小知妹妹也在呢。”
这一句话说出,众人集合在此,正好集体投向了宋意钦,等着他对此事的决断
宋意钦摸了摸鼻子,扫了他们一眼,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放下两个字,“训练。”
又是一段训练结束,看到操场上的水不多了,队员们终于找到了借口,“去体育馆旁边那家超市买点水吧,这天太热了。”
这下宋意钦没再拒绝,就嗯了声,率先动身往体育馆旁走,可步子走的都比平时快。
学校也是为了避免出现一些现象,特意把啦啦队的训练和篮球队的训练分开。宋意钦他们来这边的时候,学妹们正好训练完走出来。
知鸢是校舞蹈队的,这种需要跳舞的校级活动,都会从舞蹈队抽人,因为减少训练时间了,也好带带业余同学。
她被选中,自然就来了。
从那次离开宋家后,她也不常找宋意钦了。
知道篮球队现在在外面的篮球场训练,所以也很放心不会遇到他。
没想到,这一出门,正好和他撞上。
啦啦队的队服好看,女孩子难得在校内穿上这么好看的衣服,都不舍得脱下。
反正现在天气也暖和了,就穿着露腰的上衣和百褶短裙说说笑笑着出来。
知鸢看看他又快速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没和他打招呼,从他身边略过,走进了超市买水。
“学校这次可以啊,啦啦队的衣服真不错啊。”
篮球队的队员脸上一个个笑容灿烂小声夸赞着拉拉队服,又高声和学妹们打着招呼,热情地帮学妹买单水和零食。
知鸢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明明上次没穿上裙子出现在宋意钦面前还不高兴,现在正撞见了,反倒怕了。
她是真怂。
她悄悄跑到了最后一排货架,选了一瓶矿泉水和一袋面包,想要趁前面正热闹着,赶紧溜走,却在要从货架侧的通道出去时,正好撞到了一堵肉墙上。
“出了汗别着凉,把衣服穿好。”
熟悉的声音入耳,知鸢自然知道面前人是谁,她的呼吸凝结,点点头,也不敢说话,就迈着小碎步抱着自己的吃的跑了。
超市买完水后,回到操场上,队员们还对刚刚的事情滔滔不绝,但男生脑子里yy下某国片子里,或者什么网站上的都行,说到身边人身上了,让宋意钦很不满。
而且这份不满很强烈,强烈到突破了他的思维,就说出了口,“那些学妹都不小了,搁古代都及笄了,是能嫁人的年纪。所以,你们开玩笑也得有点谱。嘴上别没有把门的,吓到人家姑娘。”
他虽说的是所有学妹,但谁都觉得,他是单指知鸢。
“是啊,搁古代都能嫁人了,你不把小知妹妹收了做童养媳。”
被队友怼了下胳膊的宋意钦,忽然对着这个玩笑认真起来,“好好的姑娘做什么童养媳,要娶也是光明正大的娶,别整那些有的没的。”
他挤开他们去自己的球包旁收拾东西,今天的训练也结束了,收拾完换好衣服,队友揽上他的肩头还在调侃着,“你说你从人家初一就把人家桃花砍了,大好的年纪,你这拍拍屁股走人了,你让人家连个早恋都尝不到,你道德不道德。”
“你当早恋好啊,小孩子不好好学习,想这种东西干什么。”
宋意钦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严肃的完全不像他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事搁谁谁都不信,只觉得他有鬼。
“哎哟哟,这话搁别人我信,搁你我可不信,就你这处分榜常客的主,还好意思叫人家好好学习。”
宋意钦快步走着的步伐停住,看着校门的方向,知鸢穿着校服外套罩在身上,但两条腿还露在外面,没有听话换上裤子。
他运了一口气,推开队友说:“所以我走了,好好学习去。”
既然不参加高考,宋意钦就专心准备出国的事情,再后来,来学校的次数也少了。
那天赶上五一假期,知鸢收到宋意钦的消息,说要自己去他家一趟。
她如约相赴后,还以为宋意钦有什么事情,只见他站在花园的大树下,一字一句郑重告诉着自己不许早恋,不许接受男生的示好。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别被人骗了。
知鸢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意识到自己的成绩和高中部分数线的差距后,知鸢十分努力,除了平时训练就是学习,浪费学习时间,被宋意钦叫过来说这么一堆不着边际的事情,知鸢觉得无语。就怼着他说:“那你也是男人啊”
“我不一样!我能和一般人比吗!”
宋意钦的反应显得十分幼稚,一点也不像他。不能倒是不能,可是
知鸢嘴比脑子快,不知怎么的,就把这“不能”二字说出了口。宋意钦还十分欣慰地摸摸她的头顶说:“这就对了。记住了啊。千万不能早恋。”
这天宋意钦热情的出奇,带着她在花园里玩了好久,还陪她坐了平时很嫌弃的秋千。
玩累了后,他们躺在花园的草坪上,看着头顶的太阳。天气越来越暖,阳光烤在身上,让人倦意来袭。
正午洒下的光晕,金中带赤,一种赤诚的热情随着光晕笼住宋意钦的侧颜,也洒在了知鸢心里。
她侧过身动了动手指,一点点触到了他的脸颊。只一下他没有动,他的呼吸深长平稳,像是睡着了。
那一天,知鸢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凑上前去,偷偷轻吻了他
她知道,自己是长大了,她真的长大了,但就是因为长大了,才更会小心翼翼。
她很怕,这份感情会影响到他们之间,从小到大的情谊。
也许,是她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也不一定
知鸢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在无人知道的岁月里,默默爱了他好多年
后来宋意钦考上了英国的大学,时差的原因,他们联系的也没有以前频繁。
宋意钦在英国好像过的很充实,也是,新的国度,新的环境,新的人他那样的人,当然会过的充实。
转眼间,知鸢上了高二,她是刻苦了一年踩着录取分数线进到了本校高中部。高二这年,开始文理分班。她数学不好,自然选择文科。奈何文科的数学她也学不太会,真的头疼不已。
就算是艺术生,也要考文化课。高中的学业比她相信的难,就算是刻苦也还有些功课不会。宋意钦不在后,她的社交范围更少,也很少和同学交集。
老师因为她的艺术生,也对她的文化课不太重视,艺术生一般都是高三最后半年,才开始突击补习。
知鸢求助无门,爸爸对于她的日常科目也不上心,只想着她学好名媛礼仪,早日嫁出去联姻。
她每日只能干着急,直到一名转校生来到他们班。
这位同学好像是外省来的,能来这所学校,应该是随父亲的职位变动到j市来的。
这同学很内向,知鸢也是,下课后同学们一哄而散,都出去玩了,教室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大概是一种同理心,知鸢主动过去问问那名同学要不要帮助之类的,这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些熟悉了。
但是,由于那名同学是男生,不知怎的,就传出他俩早恋的消息。
而且,这事情,还被宋意钦的狐朋狗友告诉了他。
远洋电话一下就拨了过来,隔着屏幕知鸢还没睡醒就被教训了好久。
英国比中国慢七个小时,知鸢这边是白天,宋意钦那边可是半夜,教训到她去上课了,宋意钦一晚上也没睡着。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来到教室,齐笙看见他,就是一顿揶揄,“嚯,这么刻苦。”
“什么刻苦。家里小孩不听话。”
宋意钦揉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到走廊的自助机投币买了杯咖啡,齐笙看向他的眼神,比刚刚看到黑眼圈还吃惊,指着他张大嘴巴惊异道:“你才多大……你……”
“你想什么呢,我还能英年早婚有孩子?”
宋意钦也是佩服他的脑回路,拿着咖啡径直往教室走,齐笙还在耳边不停问着,“那是什么?”
磨了一会儿,就是到了教室座位上,齐笙也没放弃,宋意钦烦了,就回了他句,“就,一个小妹妹。”
“哦……懂了。”
齐笙拖了长音,看向他的眼神很变态,他只想一杯咖啡泼过去,让他清醒一点。
“懂什么懂!”
“我们都懂了,反正你自己懂不懂,就不知道了。”
齐笙笑嘻嘻着,好似看穿了他的内心。
在很长时间以来,宋意钦是真的不懂,也许是他自己不敢相信,也不敢懂。
可是某些感情就是早已埋藏心底,生根发芽,是他自己都不可控制的。
他喜欢知鸢,早就喜欢。
他不信命,但他渐渐相信了,他们之间是宿命。相爱是宿命,也是因果。
宋意钦26岁时,已经经历种种,终于成熟,他自己种下的因,也要结成了果。在知鸢生产前,他在家斋戒数日,去庙里求了个平安符。
或许是斋戒有效,主持见到他,说他有缘,并对他讲,佛祖有云,人有三世因果,六道轮回。
宋意钦当即询问了来世该如何与自己的妻子相遇,此一生他开悟的有点晚,委屈了她好多年,如今误会解除,余生相伴。可他觉得只一生不够,既然人有三世,他想生生世世都守护在她的身边。
主持笑了笑,只对他讲了七个字,【有缘人,自会相遇。】
宋意钦双手合十答谢,虽就七个字,但他相信。
他跪在佛祖前,虔诚地祈祷,【阿鸢,相信来生,我会先找到你,爱上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不止余生你会被无尽的爱意包裹,还要生生世世,永远幸福。】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种种接连不断,但故事到了这里也还是要说再见了。
这本故事写了三个月,随着故事的发展,个人也经历了很多。
感谢阅读过本文的每一位作者。
愿你们生活幸福,爱情美满,永远快乐。
下一本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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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要你》
【娇软可爱社交牛逼小甜妹vs灯下黑占有欲超强狗男人】
邵泠晚作为社交牛逼症十级学者,在爸爸是暴发户的情况下,依旧在上流圈吃的很开。
旁人以为她会因此野鸡变凤凰,嫁入真正的豪门。
却没想到她和一个大学教授订了婚。
暴发户配穷酸鬼,挺好;一个贪财一个好色,迟早药丸。
邵泠晚也觉得挺好,如果能嫁给自己从16岁就喜欢的人,有什么不好?
而迟早药丸也是必然,因为周忆晨不喜欢她,是在六年前就明确了的事。
可就在她以为他们的订婚岌岌可危时,公司的巨变让她不得不嫁给全家的救命恩人——下海经商的周忆晨。
在她的记忆里,周忆晨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可在他力挽狂澜救回自家濒临破产的公司后,他变得冷漠又偏执。
婚后,他给自己打造了一座华丽的牢笼,可她不是笼之雀,她爱的,也不是眼前这个可怕的人。
一场精心谋划的逃离后,她重获了自由。
那天周忆晨坐在车里,看着邵泠晚在另一个男人的接应下离开了他们的住处。
又是和六年前一样的情景。
他暗自发誓,他再为这个没心的女人做什么,他就是孙子。
但当邵泠晚的踪迹完全消失,甚至比六年前更夸张时,他后悔了,别说做孙子,做狗都行,做什么都行
在邵泠晚消失的四年间,那些说周忆晨是穷酸鬼的名媛,开始争着抢着做这位业界新贵的新欢,却无一成功。
直到某次晚宴,有人拍到周忆晨和一个女人疑似在消防通道不可名状。
昏暗的通道内,周忆晨按在墙壁上的指节泛白,看着眼前四年未见的人,却碰都不敢碰她。
沉重的呼吸和漫长的沉默下,他只哽着喉头问出三个字,“还跑吗?”
邵泠晚还没回答,忽然有个小女孩跑过来冲她唤了声,“妈妈”,还接了句,“爸爸叫你。”
周忆晨差点死在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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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熙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横着走了二十余年,不想,竟遇到了块难啃的硬骨头。
沈留乐是古琴专业的研究生,孤傲清冷,貌若谪仙。和老师去定制演出服时,遇到了在工作室做模特的连熙。
他对连熙的第一印象,是太过美艳,不适合那件衣服。
后来的印象,是太过缠人,只想离她越远越好。
然而,由于一场风波,他只得和连熙结为夫妻,朝夕相处。
婚后,连熙使出浑身解数,想把这朵高岭之花拉下神坛。结果,都失败了。
本以为他生性如此,直到那日看见他对别人关心备至,体贴入微。她明白了,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她不配。
本就是一段见色起意的荒诞情缘,不如好聚好散,连熙留下离婚协议书,搬离了婚房。
恢复单身的连大小姐,很快组织了盛大的单身party。
友人轮番询问着离婚原因,她笑笑说:“也没有很喜欢,何必耽误人家。”
只是当晚,连熙好似喝多眼花了,竟看到她那最讨厌吵闹的“前夫”出现在了酒吧里。
眼见连熙在一群男男女女中喝得神情恍惚,还指着自己叫“前夫”,沈留乐仍旧一言不发,将她一把拉走。
酒吧街后巷,女孩的后背紧贴着墙壁,被吻得面色绯红。
“前夫?我同意离婚了吗?”
连熙没有回答的机会,就又被缄住了唇,“熙熙,耽误都耽误了,可不是想跑就能跑的。”
后来,离婚没离成的连熙又被友人逼问:“怎么又不离了?”
她想了想,看看自家跟屁虫一样甩不掉的老公,摊摊手说:“大概是?美色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