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畅谈
“好久没有在这么高的地方俯瞰下方了。”
龙兽提比的速度非常之快，已经超越了音速，不过在她的体表周围有魔力流动，改变了风势，使得背上的两人不至于被大风吹拂。
同时提比也在借用这股风势，让自己的能够飞的更加持久。
寒溪的能力本身是无法进行飞行的，只有召唤银色圆盘时钟来承载自己进行飞行。
但召唤银色圆盘时钟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一般情况下并没有飞行的必要。
而上一次寒溪身处这种高度的时候，还是在作为实验体的时候乘坐的转移飞机上。
难得的时间摩卡莉娅与寒溪单独相处，而两人的关系又非常微妙，气氛稍稍显得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寒溪打破了尴尬，主动找到了话题。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明明你的父亲是一个纯粹的神明，但你好像只是一个混血的神族。”
对于这个话题摩卡莉娅也没想太多，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看开了。
“如果你说的是之前和你战斗的那个父亲，他只是我的养父，我的亲生父母早就死在了教廷的手上。”
寒溪的话勾起了摩卡莉娅某些不愉快的回忆。
“抱歉，我好像有点破坏气氛，你就当我没提起过吧。”
摩卡莉亚摇了摇头，并没有放在心上：“其实告诉你也无所谓，有些事情反倒是像你这样的人才能说出口。”
摩卡莉娅看向了天空，说出了自己的过往：“神族分为纯血神族和混血神族，纯血神族是天生存在，而其他纯血神族诞生的方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自己分离，分裂成不同的个体，分离的个体依然是纯血神族。”
说明了纯血神族的来历之后，摩卡莉娅接着又提起了自己。
“而混血神族则是纯血神族与人类的后裔，我的母亲是一位混血神族，而我得父亲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其实到我这一代的时候，血脉已经被稀释很多了。”
“因为教廷的追杀，我全家都遭到了教廷骑士的迫害，那些人杀光了我的同胞，我的父母也因为保护我而死在了他们发屠刀下，就在绝望之际，是父亲拯救了我，哪怕只是一缕残魂，他椰浆自己的力量交给我了，帮助我成长为一位神王。”
讲到这里，摩卡莉娅的脸上没有仇恨，只有感激。
“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父亲选择我作为继承人的原因，明明比我优秀的神族多那么多。”
摩卡莉娅的故事并不那么一帆风顺，更多的其实是一种悲剧。
这反倒让寒溪有些动容，毕竟现在看上去风光无限的时间能力者，也是从灰暗中诞生的。
“可能单纯的因为爱吧，如果按照之前那位的逻辑，整个旧世界的一切都是不完美的，都是应该被毁灭的才对，但唯独你，他给了你机会成为新世界的居民，真的是因为你足够完美吗？”
这个答案其实摩卡莉娅自己也非常清楚，自己不可能是完美的，而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自己的忤逆，或许应该是他真的把自己当做女儿吧。
“怎么光顾着说我，你不讲讲自己吗？”
这时，摩卡莉娅忽然将话题转移到了寒溪身上。
寒溪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他的来历、力量全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却有着能够与神明匹敌的资格。
如果不是寒溪的话，她真的不知道究竟谁能够阻止自己那一意孤行的父亲。
“我？我的一生非常无聊，你却要听听吗？”
寒溪只是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过往并不怎么看重。
“我可不信。”
寒溪耸了耸肩，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好吧，那我就讲讲我的过去吧。”
“在我生活的地方，是一个永远下着酸雨，永远也吃不饱饭的地方，在那里有许多和我年龄相仿的人，所有人都被关在同一个地方，每天接受各种各样的实验。”
寒溪的话题有些超出摩卡莉娅的想象：“你说的地方，难道是魔界吗？”
“在我看来，是一个比魔界还可怕千倍万倍的地方，每天都有孩子死去，然后尸体被倒入大海成为海兽的食料，不过上天眷顾的是，他们的实验让我发生了改变，触摸到了一种神秘的力量，于是我们有了反抗的力量，冲破了他们的封锁。”
讲到这里寒溪似乎有些沉默，这些话勾起了他的回忆。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就不用继续了。”
摩卡莉娅看出寒溪脸色地变化，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眼前这个男人这样的表情。
“不用在意，只不过是死了一群无聊的人罢了，为了各种无聊的理由放弃了宝贵的生命。”
寒溪的这些话看似轻描淡写，但过程在摩卡莉娅看来一定非常残酷。
也就是在所有人都离去之后，寒溪的力量才因为一次契机彻底觉醒，最终以一己之力完成了逆转。
但已经逝去的那些人，纵使自己有时间能力，也无法全部逆转。
到最后寒溪甚至不惜改写世界的时间，却发现哪怕将世界上所有生命的时间全部吸收，也不过只能倒转短短一天的时间。
从哪以后寒溪便看清了现实，将自己的情绪永远锁在同一个时间，避免自己因为失控而带来更坏的后果。
在外人看来寒溪永远是一副自信的模样，仿佛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但实际上，只不过是他永远都将自己的时间锁定罢了。
说完这些之后，寒溪又恢复了自信的模样，至于是否真的放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今的寒溪只剩下一个夙愿，并且寻找足够强大的地敌人，就是为了完成这个夙愿。
只是那个愿望需要大量的时间，现在还远远不够。
一番交谈之后，寒溪和摩卡莉娅地关系似乎更近了一些，气氛也不再那么尴尬。
而就在闲聊的这段时间，提比也穿越了圣帝国的北方的海洋，抵达了一片充斥着夜雾的地方。
“那个地方便是永夜之地与外界的交界点，这说明我们已经非常接近魔界了。”
思绪回归，现在的寒溪是圣帝国的圣王，他的目标也非常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