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沉默与微笑
人体拥有多少组基因链，它们又有多少种排列组合，如何才能突变融合而不冲突？又如何形成进化效果？当一个细胞内，都存在上亿的基因信息，要总统它们，达到全体进化，这又怎么不是一件超级工程？小小的一个人，在其面前，该有怎样的迷茫都不为过。
严小新再次抬头的时候，两个呼吸的时间，他已经在意识海的时空里过去了一整天。他听到‘神’说的那些话，既有激动，又不知所措。
“嘿，职业军人。连英三个月后，能见成效，你想问的，他都能予以回应。”严小新带着疲惫与善意的微笑，直接断了老者将要问的话。
一眨眼，人的精气神产生巨大的落差，眼光毒辣的老者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他不理解一个少年人，为何会有这种跳崖式的复杂情绪变化。
老者身形也突然放松下来，露出微笑。
“小友，你如今是华国武道的顶尖人物。如果国家和军队，愿意以顶级特殊人才向你发出聘请，不知意下如何？”
老者说话直接。
严小新摇头，说：“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们的身份言行，注定不能一直相看两不厌。少不了投入和约束，发展到最后，只能是迁就。
就如宋文月带来的名誉证书，这个我是乐意接受的。在武部做个挂名高手，有事接点任务赚个钱，没有谁强迫谁的事。
还有，武者要么不发展，一旦正式奋发图强，注定会给原有秩序带来冲击。大家的态度很长的时间内都无法确定，我又怎么会答应这种满是变数的聘请呢？”
严小新就差没直接说以后武者支棱起来，肯定会给社会制造麻烦了。至于是支持，还是压制，当权者考虑去吧。这其中，当然有好有弊端，才会出现选择困难。
好处：世界发生了某种变化，武者能够从其中挖掘出神秘力量，实现超现实功能。不论用在生活、军事行动、经济提效，都有难以揣测的好处。
坏处：注定要考虑，这群私自开采身体力量资源的个体户们，在没有合理制度约束期，会与各自的国家之间，产生多少的矛盾！
一想到别人又要烦恼掉头发，严小新莫名的开心。
老者看着眼前的少年笑，有些捉摸不透。细看，和自家的孙子孙女都是差不多的年龄，年代壕沟，横在双方之间。想到，对方即便武功再出众，年纪上并不会作假，对方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好吧，公事放放，我个人有些好奇想请教一下。”
“您说。”
“我想知道，你这么年轻就拥有这么高的武艺，你对现实是怎么看的？
你这样的超人，会做电影里超人会做的事吗？”
严小新皱眉品味，他觉得老者没有思考清楚，不过既然问了，他也愿意提前说一些事情。
“别人我不知道，我已经过了人前显圣的境界。而且，我在做任何事情前，都会思考一下因果。一般，不会轻易干涉现实。
当然，因果也是能够被扭转的。比如，你伤害了一个人，这是损阴德，但是，他的伤口，在侵害他人的时候，造成了反噬，救了人，这样，又会增长功德。”
“阴德？世上有这种东西吗？还有，你这么小的孩子，我怎么想都不明白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老人轻轻摇了摇头。
“阴德，你不要把它理解成玄幻，功德也是，其实某种角度，这只是我们这类人的行事演算数据的单位。
阴德，功德的数据，带入进事件中，就可以有效避免大多数的威胁。如果，西方的科学家，对各种物理学制定了单位，而我们祖先，在灵魂研究上，也制定了相类似的单位。
就像有的武道高手说，就是有损阴德，我也要弄他，这其中，阴德与事件结果并没有直接关联，他说能，就能达成目标。只是说，有这种东西，便于计算得失而已。
哈哈，别被那些神神叨叨的人忽悠了，如果是高人，就不指望这些挣钱；如果不是高人，你听他说了也白听。”
老者笑着摇头：“太不像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结论，是你的师傅说的吗？能说说你师父是谁吗？”
“算是我师傅说的。我师傅，他……只是个不敢露面的胆小鬼。武功一道，已经不是我的对手，懒得提他。”
“哦……”老者礼貌不失风度的认可。
“话说，你为什么这么早熟？修炼出这种惊天武艺，怎么会没有经历过什么特殊的训练？可是，我的侦察兵说，你们那个县，镇，村，根本没有什么稀奇的事。
但是，我听说过活佛转世一说，你也是这样吗？”
严小新一愣，这话猜的有些道理啊，只是，他是重生，且上一辈子也很普通。
“为什么不猜我是夺舍呢？”
没想到老者点头认可：“确实，你做到了许多人做不到的，大胆的猜测也未尝不可。
你是吗？”
“当然了，如果我不是夺舍，上哪里得到这么多知识？”
老者信了。面色严肃。
严小新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解释一句：“得，我多解释两句啊。武者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后，能够聆听到很多信息，只要感兴趣的，短短一分钟，就能了解某些关键。
只是，达到这个程度，不可能俯身对地面一颗沙砾过于用心，并且，很多时候，感觉比推算更可靠些。”
“为什么你们的感觉比推演重要？有什么缘故吗？”
“这种情况代表着身体构造有待开发，有进步空间。好事。
当一个人的推理能力，强于一个人抓住的感觉，那么可喜又可叹。喜的是，他进入了一个进化巅峰，需要破界；可叹的是，他无法依靠天赋了。以后的每一步，都难如登天。”
“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不明白。”老者说道。他听懂了人间事，却不明白严高手说的事。两件事不相同，答案却可以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