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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诰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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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山后的白芷亦是神色凝重,屏息静待白时榆的回答。

    只有白商枝依旧神色淡然。

    不知过了多久,容衍似是等得有些不耐,蹙眉淡声道:“你可想好了?”

    白时榆踌躇不已,方才还稳操胜券的模样此刻消失殆尽,贝齿紧紧咬住下唇。

    容衍轻抬下颌,狭长的瑞凤眼微眯,一挥玄色长袍正欲离去。

    白时榆见他意欲离开,心头一狠,上前一步盈盈跪在玉石板上:“臣女愿意,臣女愿意!”

    呼啸的一阵冬风吹过,带来几分梅花的淡香。

    恍惚间,白时榆仿佛听到他不可见闻地轻笑了一声。

    “那便等着朕的圣旨吧。”

    白时榆欣喜若狂起来,双手交叠朝着皇帝方向深深磕了一个头:“臣女多谢皇上恩典!”

    待皇帝走远后,她忙不迭地提起裙摆朝着倚春轩的方向小跑而去。

    白商枝搭着白芷的手从假山后缓步出现,垂首凝视着玉石板上散落的片片白梅花瓣。

    “走吧。”她轻声道。

    白芷蹙眉,不免担忧道:“娘娘…那白时榆…”

    白商枝勾唇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无妨,我心中有数。”

    她与白芷后脚行至枫俪院的正厅,掀开暖帘,容衍正捧起她博古架上的一本史书翻阅。

    肖毅给她行礼:“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听到动静,容衍抬眸望去,见她盈盈而来,眉眼微弯。

    他放下史书,上前执起她凝脂纤长的柔荑,摆手叫白芷与肖毅都退下。

    白芷神色复杂,秀眉微蹙,却也不敢多言,福了半身礼便与肖毅一同退出了内室。

    肖毅凑到她跟前,笑着戏谑道:“又是谁惹咱们白芷姑姑生气了?”

    白芷心情不好,侧过头白了他一眼:“你怎知我生气了?”

    肖毅笑了一声,掸了掸金丝蟒袍上面的尘灰:“你那嘴角弯的都能挂两个酱油瓶了,还说自己没生气。”

    白芷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怒视他:“还不是你们男人干的好事?一个一个嘴上情深意重,背地里又做些不三不四的勾搭,不嫌自己累得慌吗?”

    说完,她便气鼓鼓地离开了。

    肖毅满脸疑惑,谁背地里不三不四的勾搭了?

    内室里,镂金沉香炉上飘着袅袅紫烟。容衍非常自然地扶着白商枝坐在案几旁,抬手轻柔地为她卸下沉重的凤冠。

    动作间不小心扯到了白商枝的一缕青丝,她微微蹙眉,却没有发出声音。

    容衍却十分细心地捕捉到了她的疼痛,忙不迭地温声道歉:“阿棠,对不起。”

    白商枝转身,勾唇一笑:“为何要向我道歉,你做错了什么事?”

    容衍将凤冠轻放置一旁,双手紧握她的皓腕。

    “刚刚你的庶妹见了我,想引诱我把她纳入宫中。”

    白商枝唇角的弧度愈发深了些:“嗯,然后呢?”

    容衍抿唇,微微垂下头:“我怕她日后加害于你,便多问了几句。我假意说可以让她进宫侍奉,唯一的条件便是她要喝下绝子汤,且永世只能以更衣的身份伺候。”

    白商枝淡淡笑着,似乎一早便知道他的用意。

    “我这般说,只是想试探她。谁知她斟酌再三后竟然答应,我便知道此人日后便有大祸患。”

    容衍攥着她的手微微收紧:“这样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实在可怖。若是日后她动了害你的心思,只怕会有鱼死网破的危险。”

    白商枝含笑着凝视他:“那你觉得如何是好?”

    容衍轻轻叹了口气,似有为难:“我想的是一了百了的法子。但这事最后还是要你来定夺,毕竟她是你们白家的人。”

    他紧接着又说出了一针见血的话:“更何况,斩草要除根。解决了你庶妹,还有你的庶弟和那个萧姨娘。如今你贵为皇后,一人之下。她们难免会仗着你的势去做些意想不到的事。但这些事的根,终究还是在于你父亲。”

    白商枝起身,伸手圈住他的脖颈靠在他怀中,淡淡的龙涎香味道让她心安。

    “阿衍,你如此为我着想,我实在无以为报。”

    他眉梢染上难掩的笑意,怀抱住她的手微微收紧:“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白商枝唇角上扬,贪恋地倚在他胸膛蹭了蹭:“我想,白时榆肯定是不能再留了,她对你的心思昭然若揭,即使将她纳进来晾着,也总是个挂在心头的祸患。不如就将她嫁去偏远之地,对方家世不必太低,给她留个念想。这样一来,也不必赶狗入穷巷,将她们逼急了咬人。”

    容衍心情甚好地执起她的一绺青丝,语气缠绵:“阿棠英明,为夫甘拜下风。”

    白商枝抚上他的侧脸,勾唇一笑。鬓珠作衬,双目如星月,千娇百媚地附在他耳边低声道:“那夫君要如何甘拜下风为好?”

    容衍低低笑了一声,愈发暧昧。直接将她稳稳打抱横起,放在柔软的雕花大床上。

    他抬手将床幔轻放,层层叠叠的轻纱衬得他的容貌出尘而迷离。

    他俯下身,双手环住她的柔软腰肢,轻轻一转,她便赫然趴在他的胸膛之上。

    云鬓间的钗环不知何时被他一一卸去,她如瀑的青丝倾泻而下。

    他低沉而诱人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响起。

    “如何?这样的甘拜下风,夫人可还满意?”

    白商枝双靥发红,轻笑一声后倾身吻上他的唇瓣。

    层层轻纱床幔下,人影交叠,被衾翻浪,一室春光。

    这一日省亲的时辰过得很快,日暮斜阳,余晖犹温。眼见着便到了皇上与皇后启程回宫之时。

    苏青泪眼婆娑地执着白商枝的手,徐徐嘱咐道:“在宫里不要意气用事,要多体贴皇上,早日为皇上诞育子嗣。若是有什么难处,你尽管一封家书回来,母亲会尽力帮你的。”

    白商枝颔首:“知道了母亲,你且宽心些。”

    容衍也上前一步,对着苏青躬身抱拳道:“岳母大人请放心,朕在宫中一定会对商枝百般呵护,绝不让她受委屈。”

    苏青欣慰地擦拭眼角,十分动容:“好…好,有陛下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后面站着的白时榆遥望这一幕,眼里的嫉妒之色翻涌不息。

    她多么希望此刻能跟着皇帝回宫的人是她白时榆,而不是白商枝。

    上了马车,白商枝将头倚在容衍的颈窝,语气略有惆怅:“母亲是真的心疼我,她这一生就只有我一个女儿。”

    容衍爱怜地抚上她的额发,将她搂入怀中。

    “岳母对你是真心疼爱,我看得出来。”

    白商枝叹了口气,不免担忧起苏青的将来:“我母亲是世家出身的女儿,书香门第。多年来操持偌大一个太傅府,不知暗地里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妾室的气。可就是因为没有生下儿子,多年来吃了不少补药,背地里还要受人诟病。”

    “如今我成了皇后,母亲的地位尚可水涨船高,但往后的路…”

    容衍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轻声安慰道:“我回去便拟旨,封你母亲为正一品诰命夫人,赐御制锦牌,往后可随意出入宫中,时时来陪你。”

    白商枝闷声道:“那我要是想回家去住些时日呢?”

    容衍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叹息了一声:“这个自然是可以的,但你也别去得太久了,我会很想你的。”

    白商枝唇角上扬,温声道:“好,我不会去太久的。”

    回宫翌日,宫中的圣旨便传到了太傅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白妻苏氏,淑温居质,柔靓成仪,清芳桂郁,睿问川流,嘉惠成于自然,仁孝本于天赋,可特授昭淳国夫人,主者实行,钦此。”

    苏青叩首谢恩,肖毅上前亲扶,笑意满面道:“夫人快起。陛下说了,除了一品诰命的封号,还有御制的锦牌,上面要刻上夫人的名字,以示尊贵。皇上已经下旨命内务府加紧赶制了,相信不日便能送到府上。到时夫人可凭这锦牌自由出入宫中,也能时常去探望皇后娘娘了。”

    苏青笑逐颜开,又盈盈福身:“多谢皇上圣恩,也有劳公公跑一趟了。”

    她眼神望向一旁,于嬷嬷立即上前,将一袋沉甸甸的锦带放在他手中,略略福身:“肖公公辛苦。”

    肖毅笑眯眯地将那锦袋收入怀中,躬身道:“夫人客气,那便不打扰了,先告辞。”

    肖毅走后,苏青将那明黄色的圣旨徐徐展开,眉眼间是掩不住的笑意盈盈。

    “皇上是真真在乎咱们大小姐的,昨日才省亲,今日就封您为正一品诰命夫人,还特赐了御牌,许您往后自由来往皇宫。这份殊荣,当真是头一份的。”

    于嬷嬷亦是十分欣喜,这样一来,她家夫人在府中的地位也是毋庸置疑的了。

    苏青笑着将圣旨卷起,递给于嬷嬷:“是啊,皇上看来是真心疼咱们枝儿的,我也是跟着沾光了。”

    她忽而又想到什么,低低叹了口气:“只是这子嗣上…”

    说起此事,于嬷嬷亦是愁得厉害。

    当今圣上还是太子之时就有风流名声在外,纳的女人多如繁星,却始终未听闻哪个女人怀上了孩子。

    “您当初便是生下大小姐的时候伤了根本,看了多少郎中,吃了多少药方都不抵用。若是咱们大小姐亦如您一般,在生育上有艰难之处,只怕这往后的日子…”

    她叹息了一声,想到每三年一次的选秀。

    若是皇上一心对待皇后便也罢了,但后宫总是会有新人进来,莺莺燕燕的一堆美人,总有一个是会生的。

    苏青想到了昨日商枝对她说的话。

    皇上如今眼瞧着是对自家女儿真心实意,所言皇上从今以后不再纳人进宫了。

    可自古以来,男人最是薄情寡义,更何况从前太子的名声…

    苏青摇摇头:“罢了,再多想也是无益。下次进宫我且去问问枝儿再议吧,她若是真在生育上有艰难,咱们找些药方给她调理着,剩下的,也只有看天意了。”

    于嬷嬷微微颔首,觉得也是在理。

    平安过了几日,府中却有流言传出,说白家三小姐不日便要入宫去伺候皇上。

    彼时苏青正搭着于嬷嬷的手穿过曲折回廊,就听到墙角下两个洒扫的侍女说起此事。

    苏青当即便大怒,厉声呵斥起来。

    那两个小宫女吓得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求饶,言说下次绝不再犯了。

    于嬷嬷帮着苏青顺气,柔声劝道:“夫人且消消气,当心自己的身子,如今最要紧的该是好好盘问,查出这谣言的根源才是。”

    苏青好歹是经过事的,很快便冷静下来。

    她冷冷地看向地上的两个侍女,问道:“你们且说说,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两个侍女面面相觑,很快其中一个便怯怯回道:“回夫人,这话是奴婢今早在厨房听到的,她们说,是倚春轩的映画说的。说…她们院的三小姐,不日就要飞黄腾达,进宫去当妃子了…”

    苏青的胸口微微起伏着,连连点头:“好…好,好得很。来人,把这两个侍女拉下去掌嘴三十,再给我压过来问话。”

    话音刚落,几个力大的小厮上前将跪在地上连声求饶的两个侍女带走。

    于嬷嬷蹙眉:“此事甚为蹊跷。倚春轩那几个,若不是有八分的把握,是断然不会小人得志,顶着皇后娘娘的盛势传出谣言的。难不成那日省亲之时,白时榆和皇上暗通款曲了?!”

    苏青脸色大变:“这天杀的萧云怜!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于嬷嬷忙给她顺气:“夫人先冷静下来,此事尚未有定论,白时榆是不是真的要进宫去侍奉亦是未可知。您此刻最要紧的,是把那些嚼舌根的人都揪出来,以败坏白府名声为由,好好震慑一番。”

    苏青连连颔首,拍着于嬷嬷的手背:“是…是,此刻我不能先乱了阵脚。你去叫人把倚春轩的映画绑来前院,我亲自来问话,看看她们狐狸皮下藏着什么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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