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攻
撞城门不过是吓一吓他们罢了,师傅那边一旦进了城,就会安排人过来开北城门。
不过李明昭没想到师父开城门的方式如此特别,竟是拿火药弹炸开的。
“将士们,进城!”
李明昭的声音传的极远,这几年跟着赵川练功夫,可不是玩的。
城里的百姓没想到李家军如此迅猛,不到一个时辰就攻进了城。
“爹,那冒着火光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说话的是卫东,他爹卫明涛是工部造诣坊的老匠人,虽然没有品阶,但是因为手艺好,在坊里颇受尊重。
屋里没有点蜡烛,卫明涛的脸隐在暗处让人看不真切,可卫东若是回头的话,一定会看到自家老爹那激动的脸。
“是火药,火药啊!”
“火药?爹,那东西不是早在前朝时就消失了吗?”
“是啊…消失了…李家军却做出来了,这是天意啊,天意所归…”
自家老爷子的话听得卫涛心里直犯嘀咕。
“爹,您还是别说了。”
“儿啊,你看着吧,李家军这次必胜,李家将来会是主宰大梁百姓的人。”
“爹…”
卫明涛不再说话,儿子经历的少,不知道这火药弹的威力也是有情可原。
但他懂,他家里都是祖辈的匠人,他的祖父就曾跟他提过火药。
李明昭进了城,与城门处的守卫发生了激烈的战斗,不光是朝廷的兵,竟还有官员的家眷想要从城门处溜出去。
真不知道他们是胆大还是不要命了,这种情况下一个不小心都会要了他们的命,那些府里的守卫实在是不堪一击。
李明昭必然不会让他们走,这样的人多数都是有问题的。
朝廷军到底是有手弩和弓箭的加持,李明昭最后只得咬牙令人发射了一枚火药弹,他的本意也不是要那些人的命,无非是想震慑他们一下。
一声炮响,吓到的不只是朝廷军,还有那些想要冲出城门的官员家眷,几乎所有的惊叫都来自那边。
李明昭留下人看守他们,他还要进皇宫。
宫里的情形比外面还要乱。
到处是逃散的宫女太监,唯独不见各宫的主子。
赵川突然想起来,那些女人连带着八皇子全部被赵宏樽软禁了起来。
转瞬间赵川就将这个问题抛诸于脑后,这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以后还是留给李家人去决定吧。
金殿里一个人也没有,赵宏樽也不见人影。
“林木魏停,带人去搜!”
“是!”
别人他可以不在乎,只赵宏樽这人他不能放过。
几枚火药弹解决了城里的守卫,却还是没有找到赵宏樽。
赵川不信人就这样消失了。
“赵将军,属下找到一人,他或许知道赵宏樽的下落。”
被林木抓到的是一个阉人,此人原是八皇子身边的内侍,后来与赵宏樽串通一气,背叛了八皇子。
“奴才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这阉人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赵川给魏停使了个眼色。
魏停会意,立马上了前。
阉人还不知道真的危险并不是赵川,而是这个靠近他的年轻人。
到底是用过无数次的药,魏停清楚哪种可以让人最快开口。
那阉人支撑不住,才吐露出赵宏樽的去向。
“奴才…也不…不确定,不过他之前问过奴才宫里的密道,这密道历来只几位皇子知道,奴才偶然间得知,便告诉了赵相。”
“别废话了,赶紧带我们去密道那里看看。”
再晚的话,怕真的让那老东西跑了。
李家军是不是师出有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赵宏樽。
擒贼先擒王。
那密道竟又是在冷宫里。
当面齐鲁发现文安的那个院子就有密道。
赵川想设计密道的老工匠许是对这冷宫情有独钟吧。
冷宫里多是荒凉的,这个院子也不例外。
密道的入口也并不高级,院子里有一口枯井,密道就隐藏在这口枯井里。
“这密道通到哪里?”
赵川一边派人下去一边问道。
“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奴才只知这里有密道,却从来没有进去过。”
林木亲自带人下了密道,临进去前,赵川又嘱咐了几句。
皇家的密道可不同于普通人家,这密道里可能会有机关和暗器。
密道连通的是城外的一处山林,显见着这赵宏樽是逃出了皇城。
林木派人快速折返,将这一消息报给赵川,他则是将人手分成三路,去追赵狗贼。
皇城里还没有清扫干净,赵川只能等待李明昭的到来。
一夜过去,天还是那个天,朝廷却易了主。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让城里的百姓感到惧怕,晨光微亮,就有百姓偷偷地从大门处往外张望。
街上的兵很多,他们正在井然有序地巡逻,但却没有一丝错乱,也不会与百姓们接触。
可大家谁也不敢出去。
赵川放下手里的地图,屋里站着刚从外面回来的林木,他直追到了津州府边界,也没有发现那人的行踪。
“许是早就安排好了,林木,你莫要过多自责。”李明昭安慰道。
赵宏樽诡计多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怎么会不给自己安排好后路。
“行了,你去休息一下。那人早晚会落到我们手里。”
赵川的话总是特别人人信服,尤其是林木郑舟几个。
等林木出去了,赵川才又道,“那人估计是走了津州的线,进入了冀州。”
冀州府有五万驻军,也是离京城最近也是最大的一个州府。
冀州府的驻守将军是谷文昌,是一名老将,赵宏樽多数是奔着他去了。
“谷文昌何时与姓赵的勾结到了一处?”
不怪李明昭惊讶,谷文昌原来算是中间派,以前八皇子和九皇子都拉拢过,皆未成功。
“你莫忘了赵宏樽的心计,他若是想拉拢一个人,还不简单?不过谷文昌以前既然是中间派,想必也不是个笨的,这里边有什么龌龊想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那我们过几日不是直接要与这谷文昌对上?”
“先休整几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