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图腾
赵川晚上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
蒋氏特意交代了谢长水的衣服钱氏在灶上加了火。
“怎么这么晚？我以为你会在晚饭前回来呢！”
北地冬天天黑的早。
“娘，去了趟作坊，耽误了。”
“可查到了害英子的人？”
蒋氏和李氏可不敢在英子面前提乞丐的事，本来儿媳妇就已经很内疚了。
“有点眉目了。娘，年前想要置办东西让谢叔出去就行，您和我岳母尽量少出去。”
“怎么？那些人是城内的？”
“还不确定，不过他们肯定知道你们对于我的重要性，我怕你们会受伤。”
“成，回头我和你岳母也说一下。”
“对了，出了这件事英子很愧疚，你可不要再给她摆脸子。”
“娘，我对英子什么样您还不知道？”
“娘不是怕你埋怨英子，娘是担心你心里有这件事会带到脸上，让英子看了难过。”
“我知道了，娘。”
“还有，听你岳母的，即便查出来是谁干的，也尽量等到娃子生下来再解决吧，换成别人我们也不担心，但是你们俩个可不行。”
“娘，我懂。”
两个孩子最终走到一起太波折了，蒋氏和李氏绝不希望这个过程中再起波澜。
赵川回屋的时候英子正躺的无聊。
“川子哥，你回来了？”
“嗯。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仇府医给开了药的。”
“后天吴御医也该到了，我让他再给你诊诊脉。”
“仇府医怎么来了？不对啊，仇府医人在京城，他怎么会过来？”
“我之前没与你说实话，是怕你担心，其实我与齐鲁去了京城一趟。”
“京城？这时候去京城，你们两个不会是…”
“嗯，正如你所想。”
“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受伤，是齐鲁，他被射中了胸口，要不是吴御医出手，他很难挺过来。”
“按说齐鲁的身手不比你差多少，怎么会受伤？”
“为了一个女人。”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想什么呢。”
“正常想法啊。”
“齐鲁之所以会救她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前皇后的宫里的掌事宫女。”
“…九皇子的娘？”
“嗯。其实我本打算放了她的。”
赵川不想为难一个女人。
“偏偏她不走？”
“说是不想在京城附近生活。”
“那我明日让谢叔去外面给他寻个宅子吧！”
“你这点小心思，人是齐鲁救的，和我没有关系。”
赵川倒是被英子逗笑了，他这小媳妇儿怕是想起了魏欢那个女人。
“我们不说他们了，川子哥，你今天是不是很生我的气？其实我确实挺蠢的。”
“不要这样说自己。你知道的，我只是不想你再出一点意外，不让你出去确实是限制了你。”
“每次都这样，我会更愧疚，川子哥。”
赵川低头亲了亲英子的额头，“这样也好，算是让你长了一个教训。”
“你可是打算调查这个事情？”
英子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她在这边没有交际圈，也不存在会与谁产生瓜葛。
“有了一点眉目，只是还没有找到幕后的主使。”
“你说会不会是关外的人？”
“何以见得？你看到那人的长相了？”
“我也没看清。可是…”
乞丐本身就是一身的脏污，再加上散乱的头发挡着，英子只是透过车窗扫了一眼，根本就没看清那人的长相。
不过谢长水可是坐在车辕上的，从那个人撞车的时候他就看到了那个人。
“可是什么？”
“可是谢叔看到了那人的脖子下边似是有黑黑的印迹。”
英子之前曾经听赵川说过，关外有些部落的人会在自己的胸口刺上一些动物的图案。
“黑黑的印迹…英子，你再回想回想，谢叔…算了，我去找谢叔问一问。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好。”
赵川将谢长水叫到了堂屋里。
“将军，您找我。”
“嗯，谢叔，少夫人说昨日你看到那人身上有印迹，可以仔细与我说一说吗？”
“回将军，印迹就在那人的脖子下边，大概是正中胸口的位置，小的只看到了一部分，但可以肯定应该是什么图案。”
按说他们北地冬日里穿的衣服应该是看不到脖子以下的位置，可那个乞丐穿的破旧，胸口的衣领略有些松散。
北地很多部落都有象征自己部族的图腾，按谢叔的说法赵川也无法确定下来到底是哪个部落的，不过可以肯定是确实与关外之人有关。
暗处总有人盯着自己的妻子，这让赵川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谢叔，你先好好养伤，家里的事情尤其是要出门办的我会让手下去做。”
“将军，小的这伤不碍事，养几天就好。”
“还是好好养一养再说，对了，我那里还有几瓶跌打损伤的药，明日我给你拿一瓶。”
“说起这个，小的很是惭愧，仇府医过来给少夫人诊治之后，夫人又让他给小的看了腿，也来了伤药，将军不必担心。”
“那就好。”
其实谢长水伤的并不太严重，只是骨头错了一下，腿有些肿。
第二天赵川怀里揣着那些从京城弄出来的书信先去了军营。
李老将军也没想到赵川会回来的如此快。
“老将军。”
“看来任务完成的不错。”
“老将军，您先看看这些书信。”
李老将军接过来快速地看了一遍。
“果真是他。”
那个出卖北地消息的人到底是找出来了。
“老将军，八皇子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八皇子是聪明，他恐怕是担心我们闲下来会去帮着刘治和九皇子。”
“聪明反被聪明误，就算想要拖住我们，也不该拿北地将士的命去谋划。”
“哼，这些在位者谁会把人命看在眼里啊。”
赵川给了李老将军所有的信，除了那个有关九灵山金矿的地图。
还有英子遇袭的事，李老将军绝不允许自己的属下，因为参军，而危及妻儿。
“你不用回银甲卫了，我这也有一份他们部落的图腾图册。你看看是哪一个？”
“老将军，我需得拿回家让我家下人辨认一下。”
“那去吧，对了，英子的事你有难处可以和我说。”
“是，老将军。”
赵川没想到的是，他走后的隔一天，李明昭就被他爷爷叫回军营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