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少有的主动
英子他们走的并不快，实在是越往北走越冷，他们这一行，除了二牛和大胜，剩下的就是老人和两个姑娘。
说到大胜，他是第二天一个人偷偷追上来的，他家里也不同意他去当兵，大胜爹固执，直到英子他们走的那天也没吐口。
大胜只能用偷跑这个下下策，却也是目前唯一的方法，想必他家里如今定不平静。
“你说你为什么要偷跑？还不如我呢？”
二牛也是最后两天才让爹娘点了头。
“瞧把你能的，不就是比我强了这一件事嘛！”
“哎，我功夫也比你好啊。”
“…”二牛的功夫确实比他强上那么一丢丢。
“你说咱们能顺利进去吗？要是能跟着老大就好了。”
“我回来之前曾偷偷地问过老大，他说按他现在的职位可以将咱俩安排到他的手下，就是需从小兵做起。”
“那倒不怕，凭咱俩的功夫还能出不了头？”
平日里半个月的路程硬生生拖成了二十天，英子他们到达北地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一了。
“武爷爷，天这样冷，您怎么还出城来接啊，承儿自己在家成吗？”
“没事，我都是挑太阳最足的时候出来的，冷不到。承儿听说你们要来，都欢喜的不行。”
北地从九月份开始飘雪，一直下到来年的三月份，腊月的白城已经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我以为你们会晚点到。川子那边我托了李三公子去了信，不知道他能不能出来。”
“李家军军纪严明，怕是难啊。”
英子进屋的时候腿都快冻僵了，哑女去厨房给她端来了热水泡脚。
这一路要不是有哑女照顾，英子肯定又会冻伤。
英子拍了拍哑女的肩膀，“以后我去哪里你都会跟着我吗？”
嘴上说着，英子手上也在比划着。
不过好在哑女看懂了。
“啊！”她坚定地点点头。
英子冲她温柔地笑了笑。
哑女觉得自家的小姐应该是天下最好看的人，她就没见过比得过小姐的姑娘，对她也好。
“啊…”
我去倒水，小姐您快上炕。
哑女比划完便拽过炕上的被子搭在小姐的腿上。
“大哥，您怎么又过来了，这北地的天气对您的身体不利。”
“我放心不下英子，一帮十几岁的娃子，出了事怎么办？”
“让大勇过来就是。”
“马上过年了，家里一摊子事离不开他，你知道我素来不爱操心那些。”
“魏赢怎么样？”
“老样子，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武云这一走就是将近两年。
“再等等吧，三年五年的把握点。您走之前让我找人看着隐缘寺的缘结法师，这老和尚也没出寺庙啊。”
“没出最好。”
英子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剩下的几天又去了几个铺子查看。
如今北地的荟英楼在陈掌柜和钟掌柜的管理下，算是初定规模。
“陈叔，您见到钟伯伯时也告诉他一声，北地这边的生意离家里远，我爹他们不好过来，川子哥正好在这边，实在拿不定主意的找他决断也行。”
“是，东家。”
两位掌柜知道这荟英楼是属于林家姑娘的，算是小姑娘的私产，陈掌柜记得这里边好像还有赵家少爷的的分成。
赵川是腊月二十九这天回来的，北地天黑的早，英子他们用完晚饭都要就寝了，大门却被人敲响。
英子住的屋子屋门没插，哑女对上屋门后去厨房给英子端泡脚水去并不在屋里。
“啊…”
哐当一声，哑女手里的水盆掉在了地上。她抄起桌子上的花瓶就要砸赵川。
这事儿也怨不得她，任谁看了小姐屋里突然多了个陌生男子，都会吓一跳的，而且这个男子还穿一身灰扑扑的衣服，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别打，他是我的未婚夫。”
英子怕哑女不懂，干脆挡在了赵川的前边。
“啊…”
“对，是我未婚夫。”
说完英子又抱了一下赵川。
“武爷爷怎么买了个聋哑下人？”
“…是我买的，有意见？”
“没有，也不敢有。”
“啊…”
哑女的意思是再去厨房端一盆洗脚水过来。
“去吧。”
不想她刚将水端到小姐的屋子门口，就被赵川截住了，“行了，盆给我，你回去吧。”
哑女看不懂唇语，她只能偏过身子看向自家小姐。
“去休息吧。”
英子冲她摆了摆手。
看着哑女转身出去，赵川才松了一口气，他往前几步便关上了屋门。
“怎地，怕哑女突然回来呀？”
这关门的速度可真够快的。
“你从哪找来的人？”
“馆驿啊，买的。”
“…”
每次看到赵川吃瘪的样子，英子心里都特别开心。
“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知道气我。”
赵川将盆放在炕边，他握着英子的双脚轻轻地放入水中。
英子的脚很白，赵川爱不释手地揉搓着手里的小脚丫，那粉嫩嫩的脚趾还调皮的点着他的手心。
赵川给英子擦脚的时候实在没忍住，对着英子的脚趾就亲了一口。
“哎…你…也不嫌弃…”
“嫌弃啥，你的脚本就不脏。”
“换盆水吧。”
英子看赵川直接用自己的洗脚水，忙劝道。
“不用换。”
赵川洗漱好后，脱了最外面的棉袄，才上炕窝在英子的旁边。
“想你了！”
赵川一头扎在英子的脖颈处，抱着自己的未婚妻撒娇。
“我也想你了！”
英子顺着赵川那乱糟糟的头发回道。
“这次呆多久？”
“这话该我问你，你放了几天假？”
“三天，三十，初一，初二，初三早上回军营报到。”
赵川一边说一边数着天数，好像这样假期就能增多似的。
“那已经很不错了吧。”
“嗯，我今年本不该休假的。”
“那可要好好谢谢李老将军。”
“谢什么，我用军功换来的。”
“你是说…你上战场了？”英子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你别紧张，李家军与那些关外的小部落时不时会有些摩擦，规模不大，我也没受伤。”
“我不信，你脱了衣服我看看。”
赵川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
“这…要全脱吗？”赵川拉着腰带假意一副害羞的样子。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逗我？把上衣脱了。”
赵川知道英子是真的关心他的身体，遂老老实实地脱了上衣。
除了后背上留下的几道鞭痕，其他的地方果真是没有伤处。
“以后我不在你身边，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英子，你不在我身边，就是在村里，我知道呢！”
“…嗯。”
赵川刚想披上衣服，却没想到英子直接吻上了他的后背。
他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后背的那条疤痕上。
“英子…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了？”
英子亲了又亲后整个人都挂在了赵川的后背上。
“你这样…我怕我忍不了。”
“…赶紧穿上衣服。”
赵川转回身，“英子，我能亲亲你吗？我保证，只是亲亲。”
“…就这点胆子…”
赵川不等英子把话说完，就将英子扑倒在炕上，等赵川放开她时，英子已是全身无力。
“别激我。”
“得了便宜还卖乖。”
“只对你一人。”
赵川又亲了英子一口，搂着她躺在炕上。
“川子哥，以后我不在了，你会找别的女人吗？”
“你再说一句这样的话，我就继续惩罚你。”
“我认真的…”
“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过奈何桥…”
赵川爱她爱的有多深，英子不是不知道，就因为她知道，心里才更痛。
“川子哥，我希望你再找一个，到那个时候忘了我也好，还是把我放在心里也罢，我都会祝福你的。”
不是她大度，在面对一个死局时，唯一的出路却是最伤人心的结局，她无奈也无助。
没有人可以给她一个更好的选择。
“英子，我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的话。我们两个是彼此的归处，没有其他人，我也不允许出现其他人。”
“川子哥…”
“如果还是我不喜欢听的话就不要说了，我跑了半天马，有点累了。”
“你…不回屋了？”
“不回。”
“那我去吹了蜡烛。”
赵川不让英子乱动，他打出一个指风，蜡烛就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