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重启案件
“我记得卷宗里所说的不是商场，而是一个胡同吧？”
张伯森感觉不对劲，于是在商场门口停了下来询问梁勇。
“啊？”
梁勇瞬间有些尴尬，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吗？
“您不是来核查马修的商场遇袭案的吗？”
梁勇挠着头看着面前的老人。
“不应该是在胡同口发生的吗？”
看着老人一脸的认真，梁勇突然想起了马修雨中遇袭案。
“哎呀，我的失误!”
梁勇一拍脑门。
商场的案件还没有上报，张老怎么可能知道呢，他一定是冲着刚刚上报的那起案件来的。
“张老，实在不好意思，因为同样神奇的事儿，在马修身上又发生了!”
“就在半个多月前，就是这个商场里，要不先看这个案子？”
张伯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同样的神奇？是什么意思？”
“就是和马修在胡同口遇袭一样，凶手没有出现的路径，也没有离开的路径，莫名的消失了!”
梁勇简单扼要的汇报了情况。
张伯森听后，犹豫了一下转身进入了商场。
“把负责监控的人和安保人员，以及目击群众都叫过来吧”
显然这些人是他准备询问的对象。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马修当初倒下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商场的一个开阔地。
厕所就在一侧，站在这里直接可以看得到。
商场的活动也经常在这个地方举办。
张伯森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抬头看了一下正上方，没有说话。
随后在梁勇的解说和引领下，张伯森进入了卫生间。
天花板已经被修复了，看不出什么。
张伯森的助手拿出了他们带过来的仪器扫了一下。
确认了四周的建筑后属性就离开了。
过了许久卫生间里只剩下张伯森一人。
“……”
沉默，还是沉默。
大概的情况梁勇已经描述了，这可比胡同口的案件神奇的多!
“张老，人都到齐了!”
不知张伯森在卫生间呆了多久，听到这话才走了出来，眼眉之间多了一些凝重!
进入临时审讯室，他翻开眼前的卷宗看了看，首先询问了那个报警的小伙子。
“小伙子，麻烦把你当时看到的画面详细的讲一遍!”
一身小西服的小伙子有些不悦的看着眼前这个老头儿。
“爷爷，我之前已经说过一遍了，还说吗？”
张伯森看着有些不耐烦的小伙子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小伙子正上着班就被拽了过来，结果来了还要再重复一次，无论是谁都会有些情绪的!
“当时我是看到一个奇怪的人，身上穿着很多的羽毛，差不多吧，应该就是羽毛。”
“脸上抹的挺花的，头上也戴着毛茸茸的帽子，背上背着一个古代的那种弓箭，从卫生间出来后，我就注意到他了，特别显眼。”
“不过他走了几步就拿出了弓，刚开始我以为他要摆造型，没成想真把箭射了出去。”
“直到我看到倒地的人旁边的一滩血，我才觉得是真的，于是就报了警。”
小伙子说完，就直视着张伯森。
当然张伯森的眼睛不时的也在观察着这个年轻人。
“那个神秘人的脸部特征，除了当时根据你描述的这个照片外，还能不能想起其他的细节。”
张伯森提问着，从卷宗里拿出一张素描人像。
正是这个年轻人当初根据记忆描述的样子。
当时监控只拍到了神秘人的下巴，其他部位都被羽毛遮盖住了。
所以这个年轻人的描述至关重要。
“没有了，之后我摸了一下那个人的呼吸，就赶紧报了警，后面就看到有人堵在卫生间门口了。”
小伙子努力的回忆着。
“那你，当初看到那人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张伯森继续发问。
“第一感觉就是商场组织的行为艺术。”
小伙子没有犹豫就回答了张伯森。
很显然，有用的线索几乎没有。
很快张伯森就换了一个人来询问。
这是一名打扮的精致漂亮的女大学生。
当时她眼睛正盯着商场的商铺寻找着她需要的东西，突然从过道走出来一个奇装异服的人，他的第一反应和那个年轻人一样。
她经常逛商场，对这种行为艺术已经不再惊讶了，所以并没有抬头注视。
神秘人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还刻意的躲了一下身子，但是还是有轻微的碰撞。
“当时，你跟他接触的部位是哪里？”
张伯森听到这里，打断了这个女大学生的描述。
“肩膀。”
女大学生说着摸了一下右侧的肩膀。
“你那天穿的什么？”
张伯森眼前一亮，似乎有了想法。
“一个长袖，怎么了？”
女学生有些疑惑，心想着天气忽冷忽热的，穿个长袖也正常吧。
“衣服现在在哪里，洗过吗？”
老头儿的话问的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红着脸没有回答。
张伯森看到这里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除了你所说的这些，还有什么你觉得异常的吗？”
“就是感觉那个人身上有一股泥土的腥味儿，我对气味特别敏感，感觉很难闻。
“就捂着鼻子走了，主要是我当时急着买东西，所以……”
“泥土味儿？”张伯森在听到这个形容后，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刻意打扮成奇装异服，就免不了有现代工业的那种化学品的味道。
包括一些香水，也都是工业合成的。
不过市面上还没有一种刻意制作出来的味道是泥土的腥味儿。
这让老头儿有着不解……
在这钢筋水泥的都市里，一个奇装异服的人怎么能有这种味道？
除非这个人是长时间在野外生活，否则从常理上是不通的。
张伯森选择暂时跳过了这个问题。
接下来的询问中，没有和卷宗不一样的线索了。
接下来他又换了一名保安进来。
“你确定你亲眼看到了凶手走进了卫生间吗？”
胖胖的保安看了一眼面前的老头，不明白这个问题为什么又问了一遍。
“我确定，当时我就在旁边巡逻，听到一个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我转过头就看到一个人倒下了，然后就是那个怪人从那人身上把箭拔了出来。”
“我当时就拿出了警棍，看着那个人直接进卫生间的，我就拉着门把手，一直没撒开，这些监控都看得到!”
“那个人进门时用手接触门把手了吗？”
张伯森面色凝重，这些线索显然不符合常理。
“没有，门是开着的，我跟过去的时候没发现里面有人，我以为他进了隔间，我就把门拉上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我真的挺猛的。”
保安说到这里一脸的自豪。
张伯森询问到了这里，没有太多的突破，和卷宗一致。
接下来的人，也都大同小异。
老头儿询问完毕后走出了临时审讯室，吩咐梁勇跟着女大学生前往她的住处取回那件衣物。
接下来他把原视频文件看了一遍。
可以说是毫无收获，监控里的画面和这些人的描述都对上了!
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件衣服上，祈祷着衣服能留下凶手的一些信息!
接下来梁勇载着女大学生来到她在外租住的公寓。
可是女大学生到家门口后却迟迟不开门，脸红彤彤的。
梁勇察觉到了这个姑娘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不方便吗？”
“要不然你拿出来，我们在外面等着。”
女大学生没有说话，犹豫了一下低着头打开了房门。
梁勇往里面看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她不愿意开门，为什么那件衣服半个多月了还没洗了。
这屋子一眼望去，都没有地方下脚。
开门的一瞬间，一阵似乎发了霉的气息就窜了出来。
桌子上杂乱的摆放着瓶瓶罐罐，能看到的角落里都是杂物和衣服。
这个环境和刚才女大学生的精致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梁勇只看了一眼就扭过了头。
怪不得刚刚人家那么不愿意……
不一会儿那名女大学生拿着那件衣服走了出来。
梁勇确认了这就是那天这个女大学生身上的那件。
“那个，再给你送回来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这个衣服多少钱，干脆我给你……”
梁勇也显得大方。
毕竟女孩子的衣服被一群人这么一折腾，人家还穿不穿都不一定，干脆买下来。
被姑娘拒绝后，梁勇道了谢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