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涂山夺赤石栾树 白水渊战吉玉仙君
书接上回,二仙战罢祖状尸,离了蜮国。
话分两头。那死之祖巫于府中,已得生之祖巫口信,日日只炼阴气,修阴体。是日,只觉阴气未足,功法不成,恼道:“似此番光景,何时得炼满阴气,完九九功法,成阴体也!”说罢,掩面而泣。
麾下有一妖,乃是上古之时一块仙玉修成妖体,自号吉玉仙君。走将前来,好生俊美,有诗为证:
生榛莽炼截门法,蟒玉着冠带缀葩。
法杖丹黄施怒水,尘嚣谢翠境夺花。
那吉玉仙君唱个大喏,道:“臣子向来闻涂山中有栾树,生于赤石之上,若得之,定为大补之药,不知大王可欲得之?”
那死之祖巫抚掌叫好,花眼软哈,玉手抹唇,道:“嘻,即是如此,速去得之,事成定有重赏。”那吉玉仙君唱个大喏,腾云去了。
却说付贵,杏子二仙行至一山,却是榛莽,独于山峰生一巨石,上生巨树。付贵道:“好妹妹,见云根之上,生一巨树,此乃汤谷,生扶桑树也与?”杏子道:“非也,非也。此乃涂之山。禹帝攻云雨之时,栾树生于此石,黄本,赤枝,青叶,为极阴之树,乃大补之物。”
付贵笑道:“好妹妹,即是如此,见其无主,何不采之作药用?”杏子恼道:“树无主,尔心岂无主。莫要如此。”话音未落,二仙只觉妖氛袭人,定睛一看,栾树不知去向。杏子道:“定是有妖欲夺之以炼元神,速祭九星乾坤境观之!”付贵取九星乾坤镜,抖一抖,现漫天星斗,打将过去。只见流水奔涌,那吉玉仙君怒道:“汝等是甚么人!吾乃吉玉仙君,为死之祖巫门下谋士,还不速速退散!”
付贵只呵呵冷笑,道: “你却不知,吾等奉旨讨伐死之祖巫,先杀汝以敬那死之祖巫!”说罢,二仙拨剑。
那吉玉仙君只呵呵冷笑,道:“黄口小儿,大言不惭,且吃吾一招!“说罢,擎出法杖,作丹黄之色,名曰阳燧杖。只见其运元神,取坎水之精,于二仙足下张开蔚蓝法阵,作旋龟之形,挥一挥,阵中闪万道青光,有斗大冰点打将下来。付贵运元神,作赤虎之形,只一挥,霎时烟消云散,见那吉玉仙君己不知去向。
杏子道:“吾观颛顼国之外,有栾树之气,其定于彼作休整。”说罢,二仙腾祥云,飞将过去。
见那颛顼国之上并无一妖,二仙只驾下云头,落至那颛顼国内。杏子道:“吾见这颛顼国内尚有妖气,只恐那妖未去,隐于颛顼国中。”付贵笑道:“即是如此,好妹妹,何不去那茶馆中坐一遭,再商量不迟。“杏子应允,二仙踱进茶馆,早有店小二前来招呼。
正于品茗之时,忽见那吉玉仙君,走将过来。那吉玉仙君见付贵杏子,大惊失色,腾云而去。二仙亦腾祥云,追将过去。
只见吉玉仙君落至一处渊,呵呵冷笑,道:“此乃白水渊,吾引汝等至此,以白水冻汝等,且吃吾一杖!”说罢,祭起阳燧杖,口中念动真言,渊中白水化作冰,运坎水之精,那冰化作龙形,打将过来。
付贵笑道:“四海老龙王手段,为汝所窃,不足为惧。”说罢,运元神,燃起离火,作狐之形,冲将过去。怎知那水为其目中水,不比江河湖海之水,纵是离火,无可伤之。付贵只觉寒;凛冽坎水囿心,早已陷于冰之囹圄。
杏子怒道:“这厮欺人太甚!”说罢,祭起枉死破魂盾,放万道紫红业火。那火形似插花美女,援镜笑春,乃是杏子心之业火。霎时冰龙作水,付贵脱于囹圄。
那吉玉仙君又欲架云,付贵忙祭九星乾坤镜,发万道金光囿之。正欲斩之,李子以手遮拉,道:“且慢。吾观那妖,却是半路出家,不为至恶之类。我且问汝,为甚投死之祖巫麾下?”
那吉玉仙君怒到了:”要杀要剐,任汝便,多言作甚!且说与汝等听!吾为上古之时一块佩玉,只恨人心不古,大道渐没;汝等神仙之类,于天庭逍遥自在,凡间之事,毫不过问,甚是可恶,说甚么欲行大道,却只是不管不顾。生死祖巫者,掌生,死之力,定能以武威震天下;民惧其武,民则行其道,大道是以反人间。”
杏子道:“似汝此般说,神仙之类即似人之父母,理应教之化之,助其得道也与?非也。夫神仙者,得道之人也。大道之行,人之善恶,全在于人。人之欲善,欲恶,以武揠之,以文荧惑之,非自然之道。方汝道生、死之力,为善之力,非也。汝且观之。“说罢,祭起枉死破魂盾,付贵祭起洪福长生袋,发万道赤光,黑光,霎时渊上之山灰飞烟灭。
杏子道:“此乃霸道之力,专制之武。大道之行,不为霸道,却是王道。愿君速速改旗易帜,莫要助纣为虐也!”
那吉玉仙君淹然,叹道:“是之谓也。现应赎罪。”说罢,正欲掏栾树,只见背后忽地有人喝:“吉玉小儿,甚是可恨,本为将才,恁地叛小女,小女且除汝!”正是前番獬豸,口中念动真言,爪中射出万道黑气,放黑雾,那吉玉仙君早已灰飞烟灭。付贵正欲祭洪福长生袋,只恨为时已晚。二仙嗟叹一阵,为其立衣冠冢,继续南行。
话分两头。那死之祖巫收了獬豸,得了栾树。伊将其捣碎,于丹炉中炼之,竟成仙丹。伊食之,阴气更甚。伊拍手叫好,道:“既是如此,只俟生君功成得归,是时吸枉死破魂盾,阿鼻万劫剑之阴气,成至阴之妖!“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