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五彩宝藏池
五人一直沿着城墙外沿前行,他们将速度提至最高,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入口。那一轮深红的椭圆星体似乎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但在感觉靠近之后又会再次被拉开距离。在这里行驶让人有一种错觉,似乎进入到某种循环,永远无法到达终点,身旁的景色毫无变化,纯粹是一种对身心的考验,五人都感到异常疲倦,就像开着一辆跑车只身行驶在只有直线的赛道上,毫无乐趣可言。
还好这种状态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
“喂,你们看!”
冉翌云发出一声欢喜的惊呼。她手指着的地方可以看见一个大打开着的敞亮入口。所有人的疲倦感瞬时烟消云散。
“终于到了……”
乌安像是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他的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毕竟他身上负荷着生态圈最重的组成部分,现在他只想随便找个地儿停下来,快速搭建起生物圈,然后再饱餐一顿。
很快,他们就达到了入口处。从外面看上去城墙里面和外面没有半点区别。这不禁令他们心头一愣,刚才拉高的期望值急转直下跌到了谷底。
但当他们踏入那个门槛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在眼前展开的是遍及满目的翡翠色草原以及炫目璀璨的文明遗迹。一座金色的殿堂伟岸伫立跟前,在暗红色的光照下显得更为神秘,让人产生一种既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矛盾心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保存如此良好的文明遗迹,岁月似乎将它遗忘了,使得它保持着最初的模样永恒停留于此。它太新了,以至于令他们怀疑这个星球有其原住民,并且现在就在这个殿堂里面愉快地生活着。
对于要不要进入殿堂,这个小团队产生了分歧。
冉翌云是坚定的支持派,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闯进去一探究竟了,她相信这是一个宏大的文明遗迹,她将为这个星球上曾经的辉煌文明重现于世做出最初的一份贡献。
“都到这儿了怎么可以不进去呢?答案就在前面。”
冉翌云说道。
“可是,这一切都太奇怪了,这个建筑物给我带来的预感很不好。”
杜意风如此说道。
双方如此来回了几轮,谁也没能说服谁。最后还是只能通过民主决议。投票最终结果是进去。投反对票的除了杜意风还有郭率东,他现在手伤还没恢复,所以想要时间缓一缓。乌安投赞成票的原因则非常简单,因为这样他就有理由可以提出他的意见了。
“既然决定了要进去,那我们不是得补充一下能量,恢复一下体力吗?”
乌安说道。这也正好对了郭率东的胃口,他也希望更多的时间可以恢复一下。
“是啊,不着急这一会儿了,我们可以先在这里搭建一个生物圈,一方面可以提供庇护,一方面可以补给能量,作为我们的大后方。”
郭率东提议道。
“也是,背着这些东西也挺碍事,耗费体力。”
郭妮妮早就觉得背上扛着个东西实在太累了,便如此说道。
搭建生物圈的事情得到众人的一致同意,他们选择在草原的边缘靠近金色殿堂的一侧,然后开始一点一点地将能够容纳他们五人的一个独立封闭的生态圈搭建了起来,在草原边缘时隐时现。
整整休息了3个地球日,大家感觉精力得到了彻底恢复,便做好了推开殿堂大门的准备。
冉翌云走在最前头,将大门推开了。这扇巨型大门出乎意料之外得轻,毫不费劲就被推开的,简直形同虚设,或许原本它的功能就只是为了整体的协调性。
一打开门就看见里面堆放着满地的金银珠宝、古董宝藏,如同被丢弃的垃圾一般,随意地摊满了地面,重重叠叠堆成了一座类金字塔。这里的随便一件物品,其价值就足够令一个普通人躺平一生,再也不用为生存发愁。
冉翌云首先跳了进去,她拿起这些宝物,像一位资深的珠宝鉴定师一般打量着手上一盏弯月形玉石制品,然后又将其放下,随即又拿起旁边一个彩色琉璃项链,她将其摊在手心,仔细地瞅着每一寸琉璃的光彩,然后又失望地将其放下,如此反反复复,直至她明白只不过是在白费力气。她试图在其上找出一些她能够解读的符号或文字,不过这些东西上都没有。
乌安加入了她,不过他是沉醉于这些金银珠宝给他带来的优越感,现在他整张脸仿佛都在说着。
“看呀,这些都是我的,我可以买下任何我想要的一切。”
乌安闭着眼睛,突然,他感到从这堆财富之中有一股强烈的力量,不断拽着他向下,像是被海里的水藻缠住了双脚一般,他被带着往下沉下去,在快要没过他下颌时,他的求救声发送了出去。
“救……救救我!”
离他最近的冉翌云反应过来,立即抓住了他的手,但是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把拉出来。这些金银如同潮水一般即将没过乌安的鼻子。这时,背对着他俩的三人一齐转身,奋力地抓住乌安的两条胳膊向上提,每个人都使出了自己全部力气,和某个未知的力量对抗着,僵持了一会,突然那股神秘力量凭空消失了,他们一下子将乌安给救了起来。
“呀!”
郭妮妮惊叫了一声,然后屁股蹬儿向后坐了下去。
乌安气喘吁吁还瘫坐在那儿,而他的右大腿上是一个完整人体的骨骼,用双手缠绕在乌安的大腿上。乌安看着郭妮妮及其他人哑口无言震惊地看着自己,他顺着目光看见了自己的腿。
“啊!”
他的惊呼震耳欲聋,恐惧令他猛烈地踢踹着腿,企图摆脱这个人骨。其实根本用不着用那么大的劲儿,那个环绕在他大腿上的人骨并没有固定在他的腿上,只不过正好呈现出这样的一种姿态,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没有任何附着力的骨头在他第一次踢踹下,就脱离掉落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