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牛头被降职
月黑风高的夜晚。
“朱飞，起来起来，我们是黑白无常，你速到天涯海角领勾魂任务。”
朱飞在半梦半醒之间，跟着声音的呼唤，如腾云驾雾一般来到了天涯海角。
黑无常和白无常从奇形怪状的石堆里缓缓走出。
朱飞连忙双手抱拳道：“阴差朱飞，拜见黑爷，白爷！”
虽然黑白无常两人相貌狰狞无比，但战战兢兢的朱飞，还是不忘基本礼仪。
“嗯朱飞，关于走阴差的程序，你都清楚了吗？”
黑无常的声音低沉，阴深可怕。
朱飞低着头说：“回黑爷，我跟牛头牛先生走了一趟阴差，到鬼门关又回来了。”
“朱飞，把头抬高点，不必过于拘谨。”白无常阴阳怪气地提醒道。
朱飞只好硬着头皮，抬起头黑白无常两兄弟的相貌的确无法恭维！
朱飞倒吸一口凉气！
他感觉心跳在加速，头部还有轻微眩晕感。
今夜又要做噩梦了！
“那你对自己一个人去勾魂，是否有信心，有把握？”
黑无常还是面无表情。
“觉得压力很大。”
“因为害怕？”
黑无常阴森森的眼神盯着朱飞。
“是！”
“听武判官说，你已经配了兵器，牛头也教会你一些小法术？”
白无常笑眯眯地问。
朱飞默默地点了点头。
“只要你拿上阴曹地府盖章的“勾魂令”，手执兵器，不用出手，你的气场足可以吓到一屋的恶鬼都不敢动弹！”白无常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手势，“走阴差，只是例行公事，你无须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慢慢来”
朱飞被白无常一番洗脑，头脑开始有些发热：“感谢白爷赐教！”
黑无常从身上掏出一小叠本子，拿起最上面的一本，随意翻了几下说：“我这里有一本《如何走好阴差》，一本《关于走阴差的保密和福利》，一本工作计划表，还有一本五月份地区《生死薄》，一共四本，你拿回去好好看看。你一定要依照《生死薄》详细，合理安排勾魂行动。”
黑无常凶险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
“黑爷白爷的话，朱飞谨记！”朱飞感觉舌头有些打结。
“你把魂魄送到鬼门关，到了那里，自然会有鬼差接应。顺便提示一下，关于你走阴差的一切物品，除了你本人，任何人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你可以回去了！”
黑无常说完闭上眼，左右摇晃了几下脖子。
白无常微笑着说：“今天是五月初五，阳间过端午节，你快回去吧！如果有什么事，我们会“万里传音”，通知你过来的。今夜有任务，不要忘了！”
“收到！谢黑爷，白爷！”
朱飞拱手退下。
幽都城外，一座简陋的茅草凉亭。
钟馗双手叉腰，牛头木讷地站他身后。
“你和新阴差阿飞都交接清楚了？”
“禀报武判官，在一个时辰前已经交接好了。”
“那小子还稚嫩，让他磨炼磨炼也是件好事！他毕竟是你和马面招募回来的，你俩要密切关注他走阴差的一举一动”
牛头立马弯下腰，两手抱拳道：“遵命！”
钟馗从口袋掏出一包香烟，取了两根，放在鼻孔下嗅了嗅，然后把嗅过的烟，折成几截，扔出草亭外。
“武判官，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更改朱飞奶奶的阳寿日期”
“这件事阎王爷已经敲定了，你也不用再解释了，到此为止！做勾魂也好，做狱卒也罢，反正也是一份工作调整心态！”
牛头满脸委屈地说：“武判官，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我不甘心！”
钟馗转过身来，对牛头说：“好了，木已成舟！你也趁此机会歇一歇，好好陪陪你夫人吧！”
钟馗将两手背在背后，朝幽都城门走去。
牛头双眼无神，右手扶着茅亭木柱，等钟馗走远，他一脚踢在木柱上。
牛头推开家门，只见牛夫人和她的几位朋友正在院子里打麻将。
“碰！一条！你回来了！”牛夫人眉开眼笑，“快来帮我摸两圈”
“我有点困，先回客厅躺一躺”
牛头脱下披风，躺在沙发上，刚眯了一会，牛夫人推门进来了，坐在他旁边。
“看你垂头丧气的！怎么啦？”
“夫人，我被降职了后天去六号地狱当狱卒。”
牛头转了几下圆圆的大眼睛，又闭上，将右手搭在眉梢上。
“降就降呗！出差到阳间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当狱卒好，没那么辛苦，轻松一点！”牛夫人安慰着牛头，“工资不会减吧？！”
“工资不变夫人，我，我太窝囊了！”
“什么窝囊？！当狱卒很丢脸吗？”
“啪”地一声！牛夫人一巴掌打在牛头大腿上。
“唉什么声叹什么气！一点挫折而已！做男人要能上能下，能屈能伸！你，你给我起来！”
牛夫人用力拉着牛头的一条胳膊，牛头赶紧坐了起来。
“夫人外面没打麻将了吗？”
“散了！她们说你出差了这么长时间，难得回家一趟，叫我俩聚聚她们都回家了。”
“不好意思！扫了你们的兴。”
牛头拉着他夫人的左手放在自己大腿上，轻轻握着。
“我看你愁眉苦脸才扫兴！”牛夫人半嗔半喜，“快笑一笑”
牛夫人用手捏了几下牛头粗糙的脸。
“哎哟呵呵”
牛夫人嗲声嗲气地说：“我脚底有根很小的竹刺，你拿针帮我挑出来。”
“疼不疼？伤口没发炎吧？以后要注意点。”
“还好针在卧室梳妆台抽屉一个盒子里”
“我去拿！”牛头连忙把鞋穿上，站了起来。
“不用跑来跑去了，还是进卧室里挑吧！”
“夫人，卧室暗暗的，看不见，客厅外面光线足”
“我就喜欢在卧室里挑刺”牛夫人轻轻扭着牛头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