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 柑橘成了稀罕货
于氏有了身孕，这下子可和桃花作伴了，桃花前几天就查出来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家中有两个孕妇，如今都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正赶上年底，两个主要劳动力不能干活了，清闲自在的林立也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他开始和大姐燕子一起张罗着买年货，每天穿梭在集市和店铺之中。
哎呀妈呀，这过年可真累人啊，比下田插秧还累。
也幸亏县学放假了，煎饼店和熟食铺子都不用忙活了，石头和朱小山每天陪着他们去帮着拎东西，不然林立和大姐燕子会被那大筐小筐压趴下的。
就这，林立每天跑集市走得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做家庭主妇真是太辛苦了！
“大姐，咱们少买点东西吧，这些可以了。”林立跟在大姐燕子身后碎碎念着。
“那怎么行呢，咱爹今年在家里过年，要多买一些的，到时候说不准他那些朋友还会来的，不多准备出来，到时候不得抓瞎。”大姐燕子灵活地穿梭在拥挤的人群里，俨然一个管家小娘子。
林立真没想到，这两年大姐燕子已经完全成长起来，于氏在家里养胎，什么都不过问了，燕子也能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冻秋梨啦，大个的冻秋梨。”前面有个老汉在高声喊着。
林立立刻窜了过去：“大爷，你这只有冻秋梨吗，还有没有其他的水果？”
“小哥，我这里还有冻柿子，你看看这可是我一个个精选出来的。”老汉掀开盖着草帘子的花筐，里面露出冻得硬邦邦的大柿子。
“这一筐我全要了，再来一筐冻秋梨。”林立一挥手，石头和朱小山走上前，一人扛着一筐送上车里。
老汉可是乐开了花，统共就这一筐大柿子，被这小子全包了，可比零卖强多了，现在就剩下两筐冻秋梨了，被这小子一吆喝，这不就有人围上来买了。
林立发现了一件事，哪里买东西冷情的，他凑上去看好了买下来，紧接着就会有人围上去买了。
“大姐，你发现没有，只要咱俩买过东西的地方，就有人去买。”林立凑在大姐燕子身边耳语。
燕子笑着点头说道：“我也发现了，这些人也真好玩，只要咱俩在那里挑挑拣拣的，他们就会凑过去。”
“这就是跟风。”林立笑嘻嘻地说。
从古至今，国人都有这种跟风的现象，个人总是受到外界人群行为的影响，看到人家买了，就觉得那东西一定好，于是就开始扎堆去抢。也不管自己用不用得上，就怕自己抢不到。
“小弟，你买那么多冻柿子吃的完吗？”大姐燕子问道。
“才一筐而已，吃得完的，等来年秋天，咱们自己整一些冻上留着冬天吃，省得冬天买这么贵。”林立对她说道。
“恩，我一定想着，秋天的时候，树上的柿子都熟透了掉在地上，也没人去捡，现在可倒好，还得花钱去买。”燕子点头说道。
“就是的，到时候咱家的果树也都该结果了，咱们多弄点，可惜做的罐头都让咱们给吃光了，现在咱娘想吃都没有了。”林立对她说道。
“咱这县城也没有卖新鲜水果的，不然多买一些给咱娘和桃花吃。”燕子东张西望地说道。
“苹果和鸭梨都能放的住，咋就没人卖呢？”林立也四处搜寻着，可是连点影子都没有。
“行了，咱俩都走到头了也没有卖的，回家吧。”燕子拉着林立往回走。
自从那天于氏吃了燕窝吐了之后，她的胃口就开始不好了，吃什么吐什么。
林立就想着能够买点水果给她吃，也能够让于氏的胃口好一点，可惜没有卖的。
“柑橘啦，南方来的柑橘，酸酸甜甜的柑橘了。”林立和大姐燕子刚出了集市口，就有一个小伙计，站在一个小铺子门口吆喝起来。
“快点，大姐，他那里有卖橘子的。”林立拉着燕子就跑过去了。
“柑橘是啥玩意啊？”大姐燕子问道。
“也是一种水果，很好吃的。”林立不由分说拉着她进了铺子。
铺子很小，里面摆着几筐柑橘，个头不大，也不太新鲜了，但是总比没有强啊。
“这柑橘多少钱一斤？”林立拿起一个柑橘掂了掂，重量还行，说明只是表皮有点不大好看。
“不论斤卖，论个卖，十文钱一个。”铺子里的老板说道。
“啥？你说多少钱一个？”林立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地问。
“十文钱一个。”老板大声喊道。
“小弟，这个什么橘咋这么贵呀？一个就要十文钱，快能买上一斤猪肉了。”大姐燕子惊讶地低声和林立说道。
那个老板倒是耳朵尖，听到了燕子说的话，他走过来说道：“小姑娘，我这水果可是从南方运回来的，咱这北边可没有，我可费了老劲了，才弄回来这点柑橘的，不卖贵点那我不是赔死了。”
林立默然，前世满大街两元钱一斤的橘子，在这里却成了稀罕货，竟然要论个卖了。可是再贵也得买啊，谁叫这里没有新鲜水果呢。
“老板，你这只有柑橘吗？有没有苹果、梨什么的。”林立站在筐前开始挑起柑橘，既然论个卖，那就挑大的了。
“有一点，不过也挺贵的，小公子要吗？”老板看到林立在挑柑橘，而且还挺内行的，专门挑肚脐眼有圆圈的，想了想决定把自己留的苹果卖给他一些。
“真的有啊？”林立高兴地抬头看着老板，“那我都要了。”
“······呃······我留着自家吃的，不能都卖给你，一样只能卖给你三两斤。”老板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也行啊，老板，你给拿个篮子，我这柑橘也不能用手捧着吧。”林立挑好的柑橘都塞在大姐燕子的手里，大姐燕子怀里已经捧满了。
“哦，哦，看我这个脑袋，这就给你拿去。”老板一拍头，转身去拿小篮子。他也没想到这俩小孩能买这么多，根本就没想到给拿篮子。
林立挑了五十个柑橘，整整花了五百文。
老板拿出了十个苹果，苹果的个头也不大，只比沙果大上那么一点而已。十个苹果才二斤多一点，收了林立八十文钱。
“这点子水果就花了差点六百文。”走出了铺子，大姐燕子还在心疼。
“物以稀为贵嘛。”林立对她说道。
“小弟，我还没吃过柑橘呢，好吃吗？”大姐燕子问道。
林立点点头对她说道：“酸酸甜甜的挺好吃的，主要是闻起来味道清新，可以止吐的。”
“那可太好了，这样咱娘就会好受点。”大姐燕子高兴地说。
林立才想起这一茬，于是又回到铺子里挑了五十个柑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