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花园的西北角，有一处小屋，是原主人建来放一些锄头等用具的，现在被上善道长用来养猪了，王五正在用木头把方圆半亩地圈了起来。
“五叔，怎么圈这么大的地方？”林立问正在忙碌的王五。
王五停下手里的动作，抹了一下头上的汗说道：“道长说给小猪一个大点的活动空间。”
“这个老道，还挺有想法呢。”林立嘀咕着，走进去看看那个杂物房。
杂物房分东西两间，里面的东西都清理出去了，显得很是空旷，只在东屋的最里面的地上铺了一层稻草。
“五叔，你来一下。”林立叫道。
“小宝，咋了？”王五走了进来。
“五叔，在这里用木头给小猪搭一个木头铺，上面铺上草，不然睡在地上会很凉的。”
“这······以前都是这么养猪的，在老家时都是这样子的。”王五挠着头。
“小猪太小了，天也越来越冷了，别把它们冻坏了。反正是道长弄来的木头，也不用咱花钱买。”林立笑着说。
“那好吧，反正也费不了多少功夫，这两头猪可是享福了，比人都住得好。”王五说道，向外面走去。
“唉，怎样能够教会这两只猪不在窝里拉屎撒尿呢？”林立跟着出来，又想到了一个难题，如果它们在窝里拉尿，收拾起来可麻烦了。
正巧上善道长赶着小猪回来了，听到林立的话说道：“我来训它们。”
“你真的能教会？”林立怀疑地看着上善道长。
“放心吧，你看它们现在多乖。”
林立看着两只哼哧哼哧的小黑猪，怎么也没看出它们乖来，反正林立是不喜欢，被猪咬过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呢。
“那你就训吧，但愿听你的话。”
“小宝，你放心吧，我来看着这两只猪。我小时候放过猪，有经验的，保证不让它们在屋里嚯嚯。”王五也说道。
“也不能让他们在外面到处拉，最好能在指定的地方，收拾起来方便一些。”
“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呢？”上善道长不耐烦地说道。
“一会儿我出去看到路上要是有猪屎，就跟你没完。”林立对着上善道长说道。
“若水，你跑哪去了？”上善道长大声喊道。
“师傅，我在这里，你叫我干什么？”若水气喘吁吁地和王蔷跑过来。
“呐，你和王蔷去把小猪拉的屎收拾一下。”
“在哪呀？师傅。”
“自己找去。”
“那好吧。”若水扛起铁锹，王蔷拎着一个土篮子，两人去找猪屎去了。
“道长，你可真是的，大懒指使小懒。”林立指着上善道长说道。
“我哪有懒，你看自从小猪买回来，我就一直在溜它们，现在都吃饱了。”
“你那是闲的。对了，我哥呢？”
“在书房练曲子呢。那声音跟放屁一样，实在是难听，我只好出来放猪了。”上善道长一言难尽地说。
林立哈哈大笑，也不跟上善道长斗嘴了，跑去听听林东吹箫真的那么难听吗？
刚刚靠近书房，林立就听到噗噗的声音，好像漏风一样。推开门进去，就看到林东在用力地吹着，脸憋得通红。
林立看了，噗嗤就笑出了声。
林东这时候才注意到林立，听见林立的笑声，脸更红了。
林立忍住笑意，对林东说：“咳咳。哥，吹箫不用那么大的力气，道长没教你啊？”
林东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道长只给我示范了一下，但是我没看懂，也不好意思问。哥是不是太笨了？”
林立暗自吐槽，就说这个牛鼻子老道不靠谱。
这时候孙掌柜也跟着进了屋，朗声笑道：“哈哈，林家小哥，箫不是你这样跟它角力。这吹箫就像你喝茶，打开盖子要把茶叶吹到一边，要轻轻吹，这样才能出声，你再试一试。不能急，不能紧，越急越紧音就吹的越不好。”
林东听了，拿起箫吹了一下，这回的声音就好听了。
孙掌柜接着又说道：“吹箫首先要练习呼吸方法，你要用腹部呼吸，像我这样。”
孙掌柜开始示范腹部呼吸法，示意林东和他一起做，林立也在一旁学起来。
“想象一下，你的面前有一朵很香的花，你用力地嗅了一下。吸气时肚子鼓起来，呼气时腹部渐渐收缩。对，就是这样。”孙掌柜指点起来。
“吹箫不但要练气，还要练指，唇，舌，四者协调才能吹好箫。”
“哎呀，我就知道吹箫很难的，所以我才捡最简单的学。”林立试了几下，就不耐烦了，站在一旁说道。
“可是我想学吹箫，小弟，你不是讲过那些大侠都会拿着一管箫，不仅能吹出好听的曲子，还能当做武器的吗？”
林立：“······”
原来每个男孩子都有一个武侠梦。
孙掌柜这一指点，林东就拉着他不放了，小吃街也去不成了，林立索性就让孙掌柜一起教他弹琵琶。
整个下午，书房里就是不成调的箫声和琵琶声，林立一下午就在练指法，有了孙掌柜的指点，林东已经能吹出调子了。
孙掌柜也是真有耐心，林立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上善道长来看了一眼就跑了，实在不是个合格的老师。
经过孙掌柜的教导，林立终于能看懂这个时代的曲谱了。
弹琵琶也不是很容易的，林立的小手腕累得都拿不起筷子了。
······
第二天到国子监去上学了，林东很忐忑，今天就发成绩了，他怕自己考不好，林立是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已经很努力了，考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了。
反正林立自我感觉考的还是很好的。
林立和林东刚进学堂不久，斋长也就是班长，便带着旬考成绩单进来了。
学子们纷纷围上去打听着自己的成绩，林立的个子最小，也挤不上去，索性也就拉着林东不去挤了，就等着斋长念吧。
“哎呀，别抢了，大家都是优等。”斋长喊道。
“真的吗？那小哥俩也是优等？”最讨厌的李承斌嚷道。
林立瞪了他一眼，总是爱隔着门缝看人的家伙，若不是知道林立和林东是赵祭酒亲自招来的，他早就会找茬了，这平时也是斜着眼睛看他们哥俩，林立都懒得理他。
“当然是真的了。”斋长肯定地说，“不信你看。”把手里的单子打开给他看。
“真没看出来，两个土包子还挺厉害呢。”李承斌嘀咕道。
“注意你的言辞。”斋长冷着脸对他说。
“知道了，一时嘴快。”李承斌笑嘻嘻说。
林东气的脸通红，林立拉了他一下：“哥，别跟小人一般见识，井底之蛙。”
“······你。”李承斌转头正要发火，忽然脸色一变，闭上了嘴。
林立还等着和他来一番唇枪舌战呢，结果他自动熄火了。
有等着看好戏的同窗也都奇怪，李承斌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若不占上风，他是不会罢休的。
林立也很意外，不过他也不是爱挑事的人，看到其他人都散了，这才拉着林东去看成绩。
看到成绩单上大大的优字，林立笑了，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