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事态严重
“真是好巧啊，没想到你们居然也在这船上。”俞昊晨惊奇道
“我们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面，话说俞师兄为何前往东域”陈渊问道
“我之前与你一战，总算认清了与你的差距，一直待在宗门里总算没什么快速进步的方法，这半年来，我在宗门周围转了转，修炼大有益处，索性走得远一点，去别的疆域看看。”
陈渊和俞昊晨一笑，扯了些家长里短
过了半晌，俞昊晨面容陡然严肃下来，靠近陈渊耳边说了一句话，让他如遭雷击
“这半年，我先后发现了五处凡人迅速衰老，寸草不生之地，这次出去，也是想去其他地方看看，一并报告宗主”
陈渊顿感事情不简单，“这五处地方，可是都藏有一个容器”
单单一个以前在村子里遇到的容器就足以为祸周遭千米之内的人家，更何况足有五处
就是影响都目前只是凡人，一方面陈渊不可能坐视那些凡人家破人亡不理，另一方面是如果那诡异的气流如果可以用于凡人，是不是也可以用于修士
这让陈渊想起上次斩那个容器时，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就像要透体而出一般
试想一下，如果这邪性东西上某人的阴谋，那纵容不可能只是为了对付凡人，恐怕届时甚至不只北疆会有麻烦……
俞昊晨一皱眉，“你为何知道那几个容器我上报了宗门长老，层层查阅，最后我面见宗主也没能得到半点有用的消息”
“宗门上下所有典籍都未曾记载过这容器里封存的能量，只能就地释放在空中，以免继续为祸，我此去东域就是因为那盛放能量的容器疑似东域造物”
陈渊沉吟片刻，“你有什么看法”
俞昊晨抿了抿嘴，“要么，这诡异的能量是近些年新出现的，不显山不露水，要么，就是比宗主的年代更加久远时期出现的，还未有过什么大事件”
陈渊没有说他石剑中的紫金色能量可以抵消那诡异的能量，因为这可能会引起一系列麻烦，而且石剑，小炉子与那梦中女子有关，这是他最重要的秘密，万不可透露
“不要想了，那种能量的起源，比北疆这片土地还要古老，那是生于太古，至阴至邪的力量”
陈渊的思绪被脑中响起的声音打断
“你……来了你为什么知道这些”就连陈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
“我从没有来过，也从没有离开，我要说的是，我见证了那种能量的诞生，目睹了它的血腥战绩，也看见了“他”自甘隐没下去”
“这力量源自天地众生，深埋于苍生地内心，以此法入道者，以战养战，以伤换命，无不是凶残嗜血的妖魔”
“他们通过杀戮增长修为，通过掠夺生灵的血液和生机提高境界，所过之处，人畜皆无！”
女子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清晰，如同她本人就在陈渊耳边说话一般
陈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若真如女子所言
修炼这种力量，身后就是累累白骨，其大成者，双手要染上多少人的鲜血
这短短几句话，严重冲击了他的三观
他从未想过会有人需要站在无数的血液与白骨之上成就大道
更是从来不敢想用别人的命来修炼！
修炼此法的人，定是嗜杀成性，平生所为令人发指的恶徒！
“这种人……不配活在天地间！”陈渊压低声音道，眼中似有怒火在燃烧
“不管配不配，但这种力量，这种修士…确实存在，存在过，存在着，也会继续存在……”
“没有办法对抗这种力量吗？任何的力量都会有能与其对抗的另一股力量！”陈渊迫切地问道
“……”女子似是在叹气，“我虽不知这力量叫做什么，但我知道，甚至见过能与其对抗的力量！”
“如果说这力量代表着邪恶，死亡，腐朽，那么有一种力量，象征着正义，生命，光明！”
女子越说越激动，语气中满是虔诚和狂热
她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停顿片刻调整了一下心情
“那便是每一方世界上太阳升起时的第一缕光——东来紫气！”
“很抱歉，你还不够强，不能知道东来紫气的根源与过往，我只知道，你终会斩尽那最古老的邪恶”
陈渊听完，沸腾的心也慢慢平息下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每次我遇到麻烦，你都会出面指导我，告诉我我可以知道的我想知道的，但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根据你的行为，我敢断定要么是在我不记得的时间之前，和你渊源极深，要么就是我身上有你所谋求的某样东西”
“可是于你而言，我身上有的宝物无非就是那石剑与炉子，谈及这两个物件，你的心情却并没有什么波动”
“那么显然只能是第一种猜测，我和你渊源极深，就此刻我的实力，我不奢求知道你我之间的渊源究竟如何”
“我只想知道，这份渊源，到地有何力量驱使你一次次帮助我”
陈渊地思维极为稳定且条理清晰，所有的分析都不是空穴来风，皆有一定的理论基础
光是这有条不紊的思考方式，就不知让陈渊在每次谈话站到了何其高的位置
女子似是在回忆，亦或是在思考该不该告诉陈渊
半晌她只说了两个字:
“报恩”
短短两个字，在她心中却如同山岩般沉重
陈渊自知还不配知道更多，索性不再多问这方面的问题
“……顺便，为了让你以后帮我杀一个人，一个恶贯满盈，杀人无数的人”
陈渊呼出一口气，“我不会去的，只是因为你帮过我我就要杀一个你口中恶贯满盈但我自己甚至都没见过的人，我做不到”
“或许我彻底了解过之后，会认为他该死，但那时，我杀他也只是因为我觉得他该死，而不是你让我杀他我就去杀他”
他就是这般，哪怕对方有恩于自己，也绝不会因此徇私舞弊，做出违反道德法律以及自己底线的事
女子轻笑了一声，那是陈渊第一次听她笑，声音如泠泠作响的泉水般婉转动听
“呵，以后，你一定会杀了他，为了我，为了你自己，为了很多人……”
“我累了，以后，我会经常这样跟你说话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