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剪不断 理还乱
次日上午,大家开车去看候鸟,沼泽地中各种鸟类密密麻麻,起飞时遮天蔽日。在国内见只麻雀都难,这里却是水鸟的天堂。仑长盛脑子里蹦出一个自己都好笑的念头:人类需要动物朋友,“神”需要人类朋友吗?——想到人类对动物的猎取,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可能昨天太累了,仑长盛看看三人兴趣不高,就说:“回去吧,吃午饭。昨天的狍子肉和兔肉还没吃完呢!”
克丽缇娜却说了一句题外的话:“郑老板,听说你们那里貂皮大衣做工很好,又轻又软,能帮我搞一件吗?”
郑学谦尴尬地笑着说:“呵呵,我这个年龄,只见过一次雪,这个貂皮大衣只有北方才有吧。”
程潇潇说:“我们那里商场有卖的,好的也就是十几万块钱。”
仑长盛想起冀省那个浓眉大眼、壮实的皮草工厂老板陈明进,笑着说:“这事找我啊!我冀省的一个朋友就是开这个皮草加工厂的。把你衣服尺寸报给我,让他给你做件最好的!”
克丽缇娜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说:“太好了,我们这里太贵了,还很难买到。我去大华国要带回来!”
郑学谦笑着说:“我送你一件,到时你联系我好了。”
程潇潇:“盛哥,也帮我搞一件。又轻又薄又保暖,我们那里有钱的女人都要有一件的,这叫‘压箱底’的衣服!”
仑长盛笑着说:“好!——你能听懂我们说大熊语?——哦,刚才两种语言都说了。”仑长盛对郑学谦用绿檀母语说:“女人就喜欢这个!——舅舅,你看,这里轻工业还是很落后,皮草都搞不好!”
休闲的日子过去了,程潇潇回去了。
这天,仑长盛一行来到了鲜卑利亚列索茨克特殊金属精炼厂,又胖又壮的老板斯塔斯基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尊贵的朋友,明天下午集装箱火车就开来了,两天就可以装完,打铅封了。三天内就可以发车。你们坐下,我去看看货物规整好了没有,让普琴娜娃小姐招待你们。”
郑学谦说:“我能跟你去吗?”
斯塔斯基笑着说:“我的朋友,当然可以!”
他们二人走后,暜琴娜娃问:“这位美女是谁?”
仑长盛介绍:“这位是我们的郑美钿副厂长,度假路过这里!——你们的克丽缇娜小姐呢?”
普琴娜娃:“郑副厂长,尝尝我们的点心。——克丽缇娜去火车站看集装箱去了!”
仑长盛给郑美钿翻译着说:“这里的甜点蘸蜂蜜吃还是不错的,九就是热量太高,尝尝。——昨晚睡得好吗?”
郑美钿:“还行,就是这里干燥,外面有点冷。——我爸爸还老实吧?”
仑长盛笑了,调侃了一句:“你是不是和他有仇?小棉袄怎么漏风呢!——昨天太晚了,今天我带你去吃烤羊排、羊腿,特好吃。”
郑美钿:“没有膻味吗?——这个毛子妹真漂亮,眼睛一个劲看你。你和她——当心我找林锦瑟告状!”
仑长盛笑着说:“‘世人皆浊兮,惟我独清’,你可以问问舅舅!——请你吃美味的烤羊腿,你还掐我,真是的!”仑长盛怕冷落了暜琴娜娃,用大熊语说:“郑副厂长说羊肉有膻味,那是她不懂。这里的羊是吃草长大的,抹上蜂蜜和香料慢慢烤,非常美味!”
暜琴娜娃连连点头说:“是的,非常美味!——找时间,我去你的家乡去吃大餐!”
郑美钿笑了:“欺负我不懂大熊语,我说英伦语。——九月份你不带我去你老家,跟你急!”
仑长盛笑着说:“欢迎暜琴娜娃小姐,我会好好招待你!”
晚上,仑长盛请郑美钿吃烤羊排和羊腿,三人喝着香槟,十分惬意。
仑长盛说:“舅舅,明天我不去斯塔斯基那里了,你自己去吧。我和美钿逛逛商场,买点土特产,休息一天,就去啤酒国了。”
郑美钿笑了:“算你有心,给你拼命干活也值了!今年还好,去年瘦了七八斤,都脱形了。”
仑长盛打趣说:“现在正是漂亮的时候,赶紧找人嫁了。”
郑美钿生气地说:“我嫁不嫁碍你什么事?——这又不是工作,是我个人的事,单身有什么不好?——你喜欢吃馒头,我还喜欢吃米饭呐!”
仑长盛看到郑学谦在那里笑而不语,有点尴尬地说:“你这么漂亮,不嫁浪费资源啊!”
郑美钿:“嫁给你,你敢娶吗?真是的!你敢,我名分都不要!——喝一杯!”
郑学谦笑了:“脾气大了上火,我是不管你的事了!——给你介绍几个都看不上,孙厅长的儿子到现在还在打听你呢。”
郑美钿瞪着眼说:“你们这是让我来度假吗?——人世间有万紫千红,我有毛病行了行不行,独爱那一种——你们两个别瞎哔哔了!喝一杯!”
仑长盛岔开话题说:“忘了告诉你们了。古特拉合金提炼厂老板恰巴耶夫今天下午打电话,让我们明天晚上去他家里做客,我答应了。——他提前预约,就说明他很重视。我这里还有十箱蜀省的高度酒,很不错,明天送给他。还有一些比较好的茶叶,也送给他。”
郑学谦:“族长,你准备的很周到啊。不过,他们这些白种人不喜欢我们的白酒,只喜欢茶!——看来,这个恰巴耶夫是真心想结交我们,这是好事,多一个备胎。”
吃过饭,三人坐在仑长盛房间的客厅里喝茶聊天,郑学谦说:“你们聊吧,我去睡觉。昨天夜里和大铜钱聊得太久,好困。”
郑学谦走后,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又说到了不可琢磨的“神”。
郑美钿笑了:“普通人改变结果,聪明的人改变原因,智慧的人改变思维。——说不定你就是‘神’复制的呢!”
仑长盛一下愣住了,看着她那美艳的面孔,一阵子哑口无言。一会儿伸出大拇指,笑着说:“听君一席话,胜似低头想半年啊!——不过克隆我干什么?——实验?还是我可控?”
郑美钿也笑了:“你知道有个典故叫杞人忧天吗?——到时再说嘛!下月我生日,我不要什么生日礼物,单独请我吃餐饭就好了!”
仑长盛微笑着说:“好!——今天早休息吧!”
郑美钿:“我一个人住那房间害怕!你房间不是有一大一小两张床吗?我睡那张小的可以吗?”
仑长盛看到郑美钿是认真的,怕伤她的自尊,就说:“只要你相信我,当然可以!”
两人洗漱完,仑长盛躺在床上看信息,朦胧的小夜灯下,郑美钿穿着睡衣露着细长的雪白手腕在玩手机。
仑长盛不知不觉睡着了,梦到林锦瑟躺在自己怀了,在亲吻自己。他的手不自觉地攀上了锦瑟的高峰,感觉大了好多,像元画的,一下醒了。朦胧的小夜灯下,能清楚地看到郑美钿躺在怀里,闭着眼,搂着自己的脖子,双腿还夹着自己的一条腿。仑长盛把她轻轻抱起,放到小床上,小心盖好被子,轻声说:“睡觉也不老实,梦游!——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些关系呢!”
白天,仑长盛和郑美钿逛了几个商场,看到土特产非肉即奶,很多东西都很粗糙,买了一点就算了。又去伟人广场逛了一圈,就回宾馆休息了。
傍晚,仑长盛一行来到恰巴耶夫的家。恰巴耶夫的家在一处大池塘旁,两层别墅,占地面积很大,墙体建筑是大石块和水泥,其他都是木头的。客厅很大,还有壁炉。恰巴耶夫一家很客气,夫妻二人和四个孩子以及那个小美女莉莉娅,站在门口欢迎。仑长盛让卡拙和卡萨文把酒和茶叶搬过来,感动得恰巴耶夫直说:“尊敬的朋友,您太客气了!”
仑长盛对郑学谦传递信息:你看这个大毛熊,被打服以后认可了你,多么真诚!
郑学谦回应:是啊!没有实力就没有平等,没有平等就没有尊重、没有友谊!西方人就认实力,不认道理!
恰巴耶夫带着三人参观房子。寒带的房子确实与岭南的房子不一样,窗小墙厚,粗糙结实,简单实用。
大家坐在长条餐桌两边,仑长盛看到恰巴耶夫的妻子金发蓝眼,高挑美丽,同恰巴耶夫站在一起真是现实版的“美女与野兽”,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的颜值也很出众。
恰巴耶夫有点自豪地介绍自己的妻子:“我的妻子叶夫根尼娅,祖上是贵族,他是北斯拉夫人!下嫁给我,让我感动!”
仑长盛想笑:这毛熊没什么显摆了,就拿妻子祖上的荣耀来贴自己的脸。但还是客气地说:“哦,想起来了,有部小说叫《爸爸的女儿》,里面的三女儿好像就叫这个名字。是高贵的意思!”
恰巴耶夫高兴地说:“我尊敬的朋友,您真的博学!”
仑长盛把郑美钿介绍给大家。
莉莉娅说:“她比那个程潇潇姐姐一样漂亮。”
仑长盛笑着说:“莉莉娅,你不仅漂亮,还纯洁,像个精灵,在我的眼里这更难得。——恰巴耶夫先生,在我们老家,去要好朋友家里做客,见到朋友的孩子如果没有成家,初次见面要发一个红包。这里最大的就是莉莉娅了,我可以发个红包让他们开心一下吗?”
恰巴耶夫疑惑地看着仑长盛,郑学谦解释了一番,他明白了,说:“这会不会让孩子有不劳而获的想法?——我们这里十八岁就可以结婚,如果双方家长同意,年满十六岁也可以同居。——他们年纪不小了。”
仑长盛笑着说:“好吧,尊重你们的文化和风俗习惯!”
说话间,恰巴耶夫的小舅子把烤好的羊腿和羊排端上来了,佣人也把各种点心、水果等等都端了上来,开香槟,倒伏特加,热闹地吃喝起来。宾主在欢快友好的气氛中,频频举杯,相互祝福,一会儿就晕晕乎乎的说起话来。孩子们唱歌跳舞,大人受到感染也跟着唱起来、跳起来。仑长盛看到恰巴耶夫那鹤立鸡群的个子,像成精的铁塔,跳舞很是滑稽。仑长盛同郑美钿跳了一曲,郑美钿还趁仑长盛遮住大家视线的时候,吻了他一下,笑得格格出声。仑长盛和莉莉娅跳舞时,趁着酒劲吻了一下她。莉莉娅瞪着迷人的淡蓝眼睛问他:“喜欢我吗?”仑长盛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认真说:“喜欢!欢迎我的天使去大华国玩!”
莉莉娅笑着说:“我选修了大华语言,放假的时候一定去玩!”
酒足饭饱,说着祝福的话,相互拥抱着分别,仑长盛答应了下次直接合作。
回到红星宾馆,仑长盛被气氛感染,喝的有点多。就让卡莎扶着自己去洗澡了。郑美钿看着他的背影笑着说:“你看,喝了半斤不到,走路就成这样了,还不如我!”
郑学谦笑了:“长盛喝酒真不行!不过他喝了不闹事,就睡觉。——你们昨天聊得好吗?”
郑美钿白了父亲一眼,说:“聊个毛啊,他像猪一样,睡得呼呼的!——我想让他给我技术,单独开一家工厂,专门生产电池储能技术或者是淀粉合成技术。你们租赁的那块地北面、靠江边的山包旁有一块荒地,坑坑洼洼的,可以建一个大厂子。如果把山包也拿下来,可以建设一个休闲公园。”
郑学谦:“那片丘陵不属于大穗市了,属于水葱地区,不值钱。——反正三十几公里,也不远。如果你搞成了,我跟你去当厂长。”
郑美钿嫌弃地说:“那是不可能的,你老人家老老实实地接我的班吧。我自己的厂子,谁也不能插手,除了他!”
郑学谦瞪着眼:“你这个漏风的小棉袄,我也是卡家的人!”
郑美钿哈哈大笑说:“这就急了!啧啧,那是卡家和仑家的好吗!——现在关键是如何搞定林锦瑟那个傻白甜,愁死我了!爸爸,不怕您笑话,我太喜欢这个大脑袋了,和他在一起聊天特别舒服。我这把年纪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感性总是左右理性,不可思议,我都有点恨自己了!——世界上有万紫千红,我不知为何就是喜欢这个狗尾巴草!”
郑学谦叹了一口气说:“他可不是狗尾巴草,如果是,也是金光闪闪、让万紫千红失色!——唉,反正长盛是法律上的单身,他的情况是没办法结婚的、没办法见光的!——唉,还是老子出马吧,先搞定你姑姑再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千万别急!”
话还没说完,听到仑长盛叫了一声,卡莎把他扶了出来。仑长盛裹着浴巾说:“什么鬼地,太滑,碰我脑袋了!”
郑美钿笑得花枝乱颤,说:“非要喝,还跳舞,脑袋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