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凭空蒸发
当天夜里一点,仑长盛、卡萨文和卡莎三人来到了大日丽制造公司的大门外,屏蔽监控顺利进入工厂,半个小时后找到了制造车间。车间内灯火通明,一个最大的球体应该是样品,旁边排列着十一个圆球,加上一个是打开的一大一小两个半球,正好十二个,几个工人正指挥机械手,把一个球体放在机器上对球内部进行检测、抛光。
仑长盛给卡萨文传递信息:测算一下,数据。
瞬间卡萨文发来的信息涌入仑长盛的大脑:球体内部直径36米,容积大约2442立方米,球壁厚40厘米;整个球的体积大约335立方米,球壁体积大约91立方米。球壁密度很大,超过了15,整个质量约在140吨左右。
仑长盛惊了一身冷汗:不知孙兴货轮上的集装箱吊车能不能吊起来,一个疏忽就可能前功尽弃,功败垂成。仑长盛马上让卡萨文测试样品的质量数据。卡萨文的信息马上来了:含货架尺寸直径超过55米,质量165吨左右。
三人隐身原路返回,回到租住的小院已是夜里三点。仑长盛洗完澡躺床上睡不着,拿出手机一看,孙兴的信息到了:“妹夫,我刚回到家,没事就休息了。”这正是货轮到达指定地点时约定的信号,用卫星电话发来的。
仑长盛马上回了信息:“你休息吧,我明天晚上请你吃饭。”——这是约定好的见面暗语。
仑长盛正准备睡觉,卡莎的信息来了:族长,元小姐到你房间来了,要不要阻止。
仑长盛:“不管她。”
门轻响了一声,一阵香风袭来,接着一个修长柔软的身躯钻入了被窝,双手搂住了仑长盛的脖子。
元画:“四月中了,桑倭国的海洋气候有点冷啊。”
仑长盛:“你不睡觉跑我这里来干什么?你爸妈知道了打死你!——孙媛媛呢?”
元画:“和你在一起,我爸妈才不管我呢。孙媛媛睡的跟猪一样。你们刚才开门把我吵醒了。”
仑长盛:“不可能,我都没听见声音。莎姐呢?”
元画:“莎姐很奇怪,坐在你门前的沙发上睡觉,我过来竟然没有发现我。”
仑长盛:“小妹妹,快走吧。你长大了,别人看见对你不好。”
元画嗤笑了一声说:“不好就不好。名声坏了就只能嫁给你了,我是没什么可怕的。”
仑长盛怕了:来硬的不行啊。于是说:“画画,赶紧回去。我这几天有事,太累了,想睡觉。过几天,我忙完了,带你去京都吃好的,买好衣服,行不?”
元画:“哼,我看你躲我到什么时候,非要让你露出本相!”临走用膝盖在仑长盛身上磨蹭了几下,又吻了几下脖子,气鼓鼓的走了。
仑长盛哭笑不得,要不是怕影响大局,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第二天夜里,侦察舰起飞了,一个小时后降落在孙兴的货轮上,孙兴一人在迎接。
奎顿素媛:“二哥。”
仑长盛看着硬汉模样的孙兴说:“我不敢用手机,因为是用的桑倭国的网络。你的卫星电话也可能被监听,所以我才过来。”仑长盛停了一下问:“二哥,我想问一下,船上的吊机能吊起多重的物体。”
孙兴:“这船原是桥梁运输船,后来便宜卖给了我们。上面的吊机原是桥梁吊机,后来改成了集装箱吊机。三十米的高时,能吊起30吨,二十米高时190吨,十米高时可以吊起200吨。主要为二十米调运桥梁设计的,一般极少见到这么大的船用吊机。”
仑长盛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这个物体每个有170吨左右,六米见方,共十二个。要轻拿轻放,做好准备。装船以后,按原路向大华国的珍珠江口航行,我在那里等你们。路上遇到危险及时呼叫我,我来解决。”
孙兴:“停下船,我们小心一点,应该没问题,我再检修一下吊机。另外,我把船侧的防撞缓冲物上调,尽量靠近,防止虹吸现象碰出痕迹。”
聊了一会,仑长盛离开了
又是三天过去了,这天傍晚,仑长盛正在看新闻,元文雄来了:“长盛,包装搞好了,明天下午装船。”
仑长盛:“元叔叔,你看着装船吗?”
元文雄:“一般收货方看不到。不过大日丽公司有自己的码头,而且我们付了八成货款,应该能看。”
仑长盛:“元叔叔,不要勉强。就是让看,也是远远的看一眼就好了,不要靠近。”
元文雄:“好的。”
第二天下午天阴沉沉的,仑长盛跟到元文雄大日丽公司附近,让影刃远远跟了上去
半下午,大日丽的货船起航了
夜里十一点,侦察舰起飞,一个小时后悄悄降落在大日丽的货船上。这是一艘八千吨的集装箱滚装船,密密麻麻地排满了集装箱。一道红光闪过,驾驶楼里换了卡萨文驾驶。卡泰在设置网络和监控,仑长盛在联系孙兴向自己靠拢。夜里两点,两船汇合。
一切都如奎顿素媛预测的一样顺利,风平浪静,四个小时不到,十二台高温反应釜安全吊运到孙兴的货轮上,把上面的定位器去掉,丢在大日丽的货轮上,孙兴的货轮返航了。仑长盛命令卡莎、卡泰三人消除痕迹,一会儿,侦察舰起飞了,仑长盛回头看了一眼:和盛丸——哈哈,这货轮叫合盛丸号!——管你是丸子还是油条,拜拜了您呢!
仑长盛是被元画摆弄醒的。
元画:“吃中午饭了,还睡!”
仑长盛看了一下表:“才十一点,再睡会。”
元画:“睡你个头,这里是东九区,你时间没调过来,我们都吃过了。你干什么坏事了?穿着衣服睡觉还这么累?”
仑长盛:“昨晚失眠了。是有点饿了——嗯,媛媛你也吃过了?”
奎顿素媛笑着用桑倭语回答:“哈衣,吃过了。”
仑长盛洗脸、刷牙,换衣服,走出房间看到元文雄夫妇在喝茶聊天。元文雄意味深长地看了仑长盛一眼,仑长盛点点头,元文雄满意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接下来的两天,奎顿素媛带着仑长盛和元画一家开心地购物和吃东西。吃金枪鱼时,元画看自己买的面膜,气得大叫一声:“我去,这是我们大华国生产的,写这么小的字,鬼子骗我们,再不买了!”
奎顿素媛:“元小姐,这里除了个别电子产品和精工产品,没什么可买的,你们大华国都能生产制造!”
就在这时元文雄的电话响了,接听了一会,元文雄对仑长盛说:“大日丽的货轮出了事故。在航行中与躲避航母编队的鹰头国大型油轮相撞,货轮倾覆沉海,船员一伤一失踪。”
仑长盛:“油轮呢?”
元文雄:“油轮一般是三十万吨以上的,撞击这么小的货轮能有什么问题。”
仑长盛看了一眼奎顿素媛,奎顿素媛闭着眼沉默了一会,用桑倭语说:“夫君,这事对你极为有利,没任何不利。”
仑长盛大喜:“元叔叔,按正常程序处理吧。大日丽会赔偿你的,给货给钱都行。”
元文雄大喜,说:“长盛,我和你阿姨今天就去处理这件事。我把画画交给你了,你把她带回去吧。我们电话里联系。”
仑长盛:“元叔叔放心,我一定把元画照顾好。”
元画笑着说:“记住你说的话,这次可不能让我一个人走了。”
仑长盛心情大好:“明天带你们去京都玩还是他们的首都玩?——吃点稀罕,买点衣服,其他东西就算了。”
元画:“去京都看看,很近,吃顿和牛吧,听说和牛肉入口即化。首都我和我妈去过了,就那回事,只是干净点。”
第二天一早,卡莎开车,带着仑长盛、卡萨文和两女一起去了京都。京都具有浓郁的桑倭风情,据说是桑倭人心灵的故乡,是所谓的千年古都。五人转了一圈,除了文字不同,与大华国的一些古城没什么不同,什么都是模仿大华国的,也许模仿就是它的精髓吧。
仑长盛:“大华有阴阳八卦,桑倭人搞一个菊与刀,还不是刚柔相济吗。用流行的语言说就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元画笑着说:“我要看看你心中的猛虎什么时候出来!”
仑长盛白了元画一眼:“带刺的蔷薇,才需要细嗅,要不扎鼻子怎么办!”
元画急了:“盛哥,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嘛!”
奎顿素媛马上岔开话题:“快看,这里有家香奈儿专卖店。名牌衣服便宜点,其他没什么。”
仑长盛:“去买,我请客。媛媛你也去挑。”
元画:“你说的,我使劲买,还要给锦瑟买,花的你心疼!”
仑长盛林锦瑟买了两件淡蓝色真丝上衣和黑色西裤,让元画嘲笑了一顿。仑长盛索性给元画和奎顿素媛每人买了两套衣服,才堵住了元画的嘴。仑长盛又给林锦瑟买了两套内衣,元画又不愿意了:“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林姐的尺寸?”
仑长盛:“我猜的。元画你想干什么?”
元画似笑非笑:“你最好别惹我,否则我搞得你鸡犬不宁,神经错乱!”
奎顿素媛用桑倭语说:“夫君,这个小妹妹对你有意思啊?”
仑长盛用桑倭语说:“有个屁意思,如果不是看在元叔叔的面子上,惹我烦了一巴掌拍死她。”
奎顿素媛美目盯着仑长盛似笑非笑地说:“夫君,她这么漂亮,你舍得吗?”
仑长盛:“我在等你二哥的电话,心里急得要死,她一点眼色都没有,烦死了!”
元画:“你们两个什么滴干活?说坏话的不要!”
元画滑稽的样子,让仑长盛和奎顿素媛忍俊不禁。
奎顿素媛笑着说:“元小姐,我们在说:你这么漂亮,将来一定嫁给一个帅哥。”
元画嘟着嘴:“算了吧,帅哥靠不住,还是便宜一个猪头吧,心里踏实!”
仑长盛哭笑不得,向旁边走开,谁知元画拉着他补刀:“你说是不,猪头盛哥!”
傍晚,仑长盛接到了孙兴的电话说:已经靠近珍珠江口,当地领航员和安检员已经上船。仑长盛心中狂喜,夜里一点,战斗运输舰起飞,三个小时后在东八时区夜里一点,降落在租赁的海滩草丛中,一会儿侦察舰起飞,把五人放在望湖花园附近。卡拙开车把元画送走时,元画问:“盛哥,漂亮的媛姐去哪里?”不等仑长盛回答,奎顿素媛说:“元小姐,我二哥在这里等我,否则我就回国了。”
四人回到仑长盛的别墅,影刃悄无声息地隐身墙上。奎顿素媛说:“元小姐疑心很重啊,也很厉害!”
仑长盛:“你不厉害?——当初还要挖我一只眼睛呢!”
奎顿素媛娇声道:“夫君——我那是吓唬你,扰乱你心神;我的眼睛还有扰乱心神的能力,找个时间你注意看看。”
仑长盛笑了:“领教过了。我看着你的眼睛,当时心里有说不出的沮丧,但我克制住了。”
奎顿素媛:“很多人是克制不住的,有些人当场就哭了,有些人还会胡说八道,行为失常,有的半个小时才能回过神来。”
仑长盛:“我一直奇怪,你为什么一直没嫁人?”
奎顿素媛:“一点都不奇怪。我在桑倭国读的女校,二十一岁毕业回国。回来就接管赌场,我的眼里全是赌徒,是待宰的羔羊,你说哪些人能配得上我?——只有联姻。可联姻对象,我家又看不上,我也看不上。第二我接触正常男人的机会少。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我预感到有个男人会来找我,他会压制我,让我服气,那个人就是我的夫君,所以我就等他。”说的这里笑了:“没想到我的夫君其他都符合要求,就是不帅!”
仑长盛的脸黑了:“在这里等着调侃我,我岂能饶你?——等下我洗完澡给我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