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没钱？那就去借呗
第二天，牛大富夫妻俩早早的就起来了，然后开始计算那几张银行卡的余额，手机里的钱。
算来算去，竟然只有一万块钱。
牛大富有些纳闷：“小娜，这钱就剩这么点了吗？这也差太多了吧？”
师娜眼皮都不眨一下：“可不是吗，都在这里呢。那就去借呗，不然咋办啊？”
牛大富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可看师娜的样子也不像藏私房钱了啊！
师娜见牛大富盯着自己，心虚的有些恼火：“看看看，看我就能有钱啊？你去找人借钱啊！”
师娜心里去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大前天就不给师聪拿那五千了。
现在更不能让牛大富知道自己又偷摸给师聪钱了，不然还得干架啊！干脆就当作不存在这回事吧！
牛大富拿出手机，看了一遍，叹了口气又放下了。
“你叹个屁气啊，打电话借钱啊！”师娜见牛大富放下了手机，有些烦躁的催促着。
“我找谁借钱啊？那帮哥们兜里有个千八百块钱都是多的了。”牛大富也没想到，一大堆联系人，连个能借出来万八千的人都没有。
“小娜，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你家亲戚能不能帮一把？”牛大富这个时候也找不到什么好办法了。
“啥？你再说一遍？你咋想的啊？还有脸说这话？”师娜一听找她家亲戚，立马炸毛了。
两个人又争吵了几句，感觉没什么意思干脆分开坐下生闷气了。
这个时候夫妻俩心有灵犀的想到了一个人，对视一眼，同时张口：找牛大力。
然后猛然的想起了什么，同时叹了口气。
沉默了好一阵子，师娜认命的抬起头：“我打电话试试吧！不过你也不要抱多大希望，上次我爸给人脑袋开瓢，他们都没借。”
牛大富长叹了一口气，“你试试吧，不行我回沿山镇去借。脸能值几毛钱啊！”
师娜开始挨个打电话，也不墨迹，开口就是借钱。没钱？那二百三百的总有吧？我不嫌少。
一圈电话打下来，也只是凑到两千块钱，还差九千呢。
师娜还要继续打电话，牛大富阻止了她。
“算了，我回沿山镇问问大力吧！不行就求求他好了。除了交罚款的钱，咱俩还得去进货呢。夏天的货还需要再补一点呢。”
师娜刚想和牛大富坦白给师聪拿五千的事情，想了想还是等牛大富问过牛大力再说吧。
牛大富坐着班车回了沿山镇，师娜则赶紧给师聪打电话，让他把那五千块钱先别动。
师聪听到后问了一下，师娜就说了原因。师聪站在彩票店门口，愣了一会儿，回家了。
女儿这棵摇钱树才是最重要的，买彩票这玩意儿早两天晚两天没什么影响。
······
牛大力今天没有去村子里面收破烂，选了一条闲置好几天的线路，挨个村子捡破烂呢。
相对来说，无本的买卖的利润更高一些，虽然气味不大好闻，还挺累人的。
已经翻了三个村子的垃圾堆了，牛大力把捡来的废品收拾好，把三轮车停在国道边上的树荫下。
摘下头巾，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湿巾擦了擦脸，汗臭味总算是少了不少了。
火急火燎的往沿山镇赶的牛大富根本就不曾想到刚刚道边那个歇着的捡破烂的就是牛大力。
休息了一会儿，牛大力换了个方向继续，今天上午的路线差不多连起来就是个圈。
这样规划的路线，最大程度上避免了牛大力多跑路了，省电也是省钱啊！
牛大力很快就到了三角地这里，这边离国道比较近，垃圾点清理的比较勤。
牛大力没用几分钟就翻完了，连一个蛇皮袋子都没有装满。
有些扫兴的牛大力，把这半袋子放在两腿之间，开着三轮车去了下一个村子，山后屯。
翻过一个小山包，远远的就看到了山后屯，这个屯子也是最后一个拐点了。
由于山里有石墨矿，这边的路况明显比别的村子要烂很多。
牛大力不得不减速慢行，躲避着路面上的坑坑洼洼。
一辆大平头货车毫不减速的从身边过去，顿时牛大力眼前除了灰尘什么都看不到了。
个头小还真是受气啊。好在牛大力只需要再骑一段路穿过村子就没有这么多大车了。
这个村子有不少在矿上上班的，相对来说更加富裕些才对。但牛大力这是第二次来垃圾堆里面捡破烂了，收获甚微啊。
一个大爷出来倒垃圾，看到牛大力在翻垃圾堆，叫住了他。
“别在这儿翻了，你基本上什么都捡不到的。我们村有家收破烂的，大部分都卖给他了。离得近，有时候不愿意动换，打个电话人就上门了。”
谢过了大爷，牛大力掏出小本本，在山后屯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流动贩子遇到摆摊的了，这就没啥意思了啊！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牛大力也不想继续挨晒了，回吧，挣多挣少全看天意啊！
······
牛大富到了沿山镇，吃了个闭门羹。老妈去扫大街了，牛大力还在翻垃圾堆。
牛大富早上走的急，这会儿一动换赶紧肚子饿得慌。
对面有家狗肉馆，牛大富进去要了一碗酱汤饭，坐下来一边吃一边等着牛大力。
试着给牛大力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听。至于老妈，电话基本就是在家里扔着，尤其现在天气热了带手机更不方便了。
······
牛大力从废品收购站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到家刚开门准备去洗洗，后面牛大富就跟进来了。
“你回来做什么啊？家里没你什么东西了。”牛大力懒得搭理牛大富。
牛大富看着晒得黝黑一身汗臭的牛大力，想安慰两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牛大力见他不说话，干脆自己去洗脸换衣服了。
等牛大力换好了出来，牛大富正端着一碗冰汤冷面往回走呢。
“大力，刚做的冰汤冷面，你赶紧吃口凉快凉快。”牛大富很是殷勤。
虽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送到嘴边的冰汤冷面不吃白不吃啊!
牛大富看着牛大力吃冷面了，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一点了。
吃了几口，牛大力感觉没那么热了，看着牛大富也不着急吃。
牛大富看到牛大力盯着自己看，小心翼翼的挤了个笑容出来。
“不想笑就别勉强，这笑容太瘆人了。”牛大力心知肚明，牛大富肯定是有事求自己。
求自己办事？能有什么啊？除了借钱就是借钱呗。
牛大富憋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牛大力看这情况，算了早点打发了省着闹心。
“说吧，要借多少？干啥用啊？啥时候能还我啊！”
“两万行吗？不行一万五也行。交罚款和进货用。大概要年末才能还你了。”
越说牛大富的声音越没有底气了。
“进货我倒知道是咋回事，这罚款是咋回事啊？现在又没有超生一说，你又不会开车？”
牛大力也没想到牛大富回来是借钱交罚款，这得问问啊。
听完牛大富说的话，牛大力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了。这不是顶风作案吗？这只能怪你自己太贪心啊！
“行吧，要不是老妈经常对着你原来住那屋发呆，这钱我一分都不会借你的。有空就回来看看老妈吧，别当白眼狼！”
牛大富愣了一下，写下欠条后，把钱揣进怀里就出去了。
不多时老妈回来了，牛大力刚打算去做饭。对面的狗肉馆端着一碗清汤馇条（玉米面压得的面条）走进来了。
“大富给你订的，这不看你回来了，赶紧下锅端过来了。”老板娘一边把馇条放在桌子上，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