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君死万年我如尸
因此，也记起了记忆之中模糊的人，究竟是谁人了。
完全已经肯定，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人——御渊！
御渊是真实存在的人，但并非在她所在的时空。
而是，另外一个时空！
那个时空，与这个时空，简直一模一样！
唯独不一样的，就是两个时空之内，一些人的命运轨迹。
这些人当中，无疑轨迹发生巨大变化的，除开自己，就要属毒公子！
在毒公子的身上，她更是看到了御渊的影子。
她甚至怀疑，御渊就是毒公子！
只不过换了一个身体，换了一个身份，换了面容，换了力量，换了一个时空罢了！
而御渊，面对昔日的仇敌，已经释然。
所谓仇敌，也不过是敌人的算计罢了！
当时的他，还以为是玉清烟刻意算计他，他才会死去。
但现在，透过万毒大帝左贤留下的传承记忆，他赫然发现，曾经那些算计自己的人，其实统统为的只是一把钥匙。
都是为了拿到他身体之中的血魂秘钥！
只是，他不懂，为何自己会重生？
难道，是有什么大能者，动用了逆天的秘法秘术？
无疑，若是的话，这恩情可就大了！
他眯眼，瞧了一眼气质已经彻底稳重的玉清烟，又将她和记忆里那个女人重叠在了一起。
忍不住，皱起眉宇，“说吧！你究竟是谁？”
他可没有忘记，她拜托浮丘河宴带话，询问他是否可以炼制无痕泪之事。
而，当时的他，也要河宴带话给她，问她真的明白无痕泪究竟是何物吗？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或许自己的重生，没有那般简单。
他心中一个念头，曾经是出现过的。
那就是，倘若玉清烟在前往本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无痕泪的话，势必她也或许是重生者。
当然，当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
他也只是抱着猜测的想法。
叫河宴去问，去传话，其实也只是一种浅浅的试探。
他其实是并没有抱太大希望的。
却没想到，结果让他很是意外。
河宴带回来的消息……
然，也就是这一问，让玉清烟在怔住片刻之后，忽而绽放出一个绝美又璀璨的笑容。
那感觉，仿佛周围的花草树木，都会因为这个笑容而灿烂鲜活起来。
“呵，毒公子，你果真敏锐！就和他一样！”
他？
他是谁？
御渊愣住。
上下打量了一遍玉清烟窈窕身姿。
顿觉，她不论玉容还是笑貌，都和他记忆之中的那个她，有了不一样的改变。
记忆之中的那个她，是绝对不会露出这种能给人温暖感觉的笑容的。
不论是从青涩到成熟，她永远都是淡雅的笑容，中规中矩，恪守本分，仿佛条条框框在限制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般，像是被教导好的大家闺秀。
或许偶尔面对他会温柔的笑，但也仅此而已了。
她很是淑女，从没有这般放得开，还笑出声来。
当然，冷笑的时候除外。
这不禁让他更加诧异了几分。
他再度打量了她几遍，才收回视线，淡然问道：“无痕泪，你还需要吗？想来，应该是不会想需要了吧！”
倏地，听到他提到无痕泪，玉清烟笑容僵硬了几分，最终消散成无。
她落寞了一瞬，随后又重新振作，自信的露出淡笑。
但这个淡雅的笑容，就显得生分了许多，压抑了许多。
“呵，毒公子为何这么说？”
还在打哑谜吗？
御渊英眉拧紧，旋即又是一松。
不由莞尔反问道：“呵，本公子为何不能这么说？”
但，面对这个反问，此时的玉清烟却没有回答，转而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一抹诧异之色，当即划过眼底。
“这里是，万界中央虚空地？”
见她一眼看破此地是何处，御渊已经可以断定，眼前这个玉清烟，或许已经不是之前的玉清烟了。
“还真没想到，你居然知道这个地方。也是。无痕泪这种东西，这般冷门，你都能知晓，更何况此地呢！”
他故意这么说，看起来像是拉家常。
可实际上，这就是赤裸裸的怀疑。
怀疑玉清烟已经不是玉清烟，不是重生者，就是被人夺舍了。
玉清烟冰雪聪明，一听这话，自然已经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看向毒公子的时候，竟是浮现出眷念的神情。
真像啊！
御渊，毒公子真像你啊！
御渊，记忆之中的那个我，在你死后，你可知道，她整个人就如同行尸走肉吗？
那叫一个，君死万年我如尸！
须臾间，她灵机一动，起了一个心思。
张开柔润的唇，吐出一番话，“你真的，很像他呢！他的名字，叫做御渊。可如今的御族，也就是那个御氏一族，顶级古族，根本没有一人叫这个名字。”
她说话之间，甚至都不敢抬眼看他，刹那低垂眉目。
眼底蕴藏着无尽的悲伤与悔恨。
“也不知，是否是我记忆出现问题。此人，我一直都在寻找。可至今都没有找到。”
“在记忆之中，那个男人，我曾经算计过他。但，那是迫于无奈。”
“记忆之中的那个我，只是想让他置之死地而后生。”
“可最终，御渊天雷罚身，引动心魔，身死道消……这都是那个我的错！”
“可是，那个我也恨他！恨他为何至始至终都不曾相信过那个我？”
“哪怕是相信一次也好！只要相信一次，也不至于会错过自救的机会。”
“毒公子，你用无痕泪试探我时，我当时都惊呆了。甚至是惊吓！我怕，御渊被你所掌控了。”
“可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像！”
“而且，为何明明是御渊的仇敌之一，难道你毒公子也和我一样，莫名就有那些可怕的，多出来的记忆？”
“随后，通过观察，我发现，你和毒公子有着本质区别。你虽毒，却用的不是毒。因为你把人的七情六欲当做了毒。而毒公子，却只是用毒杀人罢了！”
一时之间，御渊听到这里，整颗心已然猛力跳动起来。
眼底爆发万道光芒！
是她！
眼前的玉清烟，不是这里的玉清烟！
而是记忆里的那个，玉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