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爱就是爱
刘强抱起淘气的孩子，那个小孩子在被刘强抱起的那一刻，似乎找到了安全感。
看到这一幕的水莲，眼底发烫，泪水溢出，感觉喉咙仿佛被堵住了。
自从父母去世，姐弟俩又被狠心的奶奶卖到了人牙市场后，没有人再关心过他们。
水莲看着刘强抱着弟弟的那一幕，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是呀，父母在的时候，自己也是那么的幸福，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
刘强抱着水生唠唠叨叨的在说：让他学习好用心学之类的话，而水莲担心辜负刘强的期待，让刘强失望精神又开始疲劳了。
看着弟弟傻乎乎的，似乎什么都没听懂，谁连双臂无力的他拉在身体，两侧发出长长的低沉的叹息。
如果弟弟不是学习的料，是不是刘强也不会再喜欢他脑袋乱乱的。
刘强看着沉默寡言不回答问题的水莲再次又问了一句。
今天晚上吃什么？有人说这个村儿有卖豆腐的那边有河，我们捉几条鱼，今天吃煮鱼炖豆腐好不好？问了你半天你都在傻傻发呆，想什么呢？
水莲揉了揉眼睛，冲着刘强到你自己看吧，刘强看水莲这副无力的动作，沉闷的回答，就知道她又有心事了。
刘强直接冲着水莲道：你是想逃跑还是想独处？怎么让我们两个感到难为情啊？
水莲扬起下巴，试图保持眼神交流。
刘强做了一个鬼脸，抱着小孩儿去捉鱼了。
刘强刚出门水莲的双手和双脚，就变得时而交叉，时而松开，不断的改变坐姿，拨弄，拉扯衣服，她知道自己这是在担心刘强，也担心自己的弟弟可能担心刘强更多一些。
时不时的冲着窗外望去望的那个方向不就是刘强抱着弟弟去的那个河边吗？时不时瞥一眼，让自己不甘不安的来源，再将视线迅速移开啃指甲，剥指甲根部的死皮。
水莲自己也感觉到纳闷，难道怀个孕都怀成神经病了吗？
可她知道这不是因为怀孕，而是因为自己太过分，关注刘强，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保护刘强，但总觉得自己的眼里除了刘强谁也放不下。
当听到刘强和弟弟喜悦的声音走进来时，自己又用刘海掩饰表情，用手指梳理头发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刘强和弟弟在外面摆弄着水桶里的小鱼半天也不进来，而此时的水莲过度，频繁的吞咽着口水紧抿嘴唇咬住唇，心里一直都在发出催促的声音。
而两个人在门外玩小鱼，玩的甚是开心，似乎忘记了水莲在屋子里等他而水莲停住脚步，便已竖起耳朵仔细听两个人在外面说的每一句话。
两个人在外面玩了一会儿，水桶里的鱼，刘强就走进屋问了问水莲有什么身体不适的地方吗？
水莲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乎一直都想确认自己没有别的想法。
而刘强却像对待小孩一样过来捏了捏水莲的脸蛋，安慰道：好好的，一会儿饭好了就去吃饭了。
水莲喜欢这种感觉，陶醉在被人关怀爱护的感觉心暖暖的。
以前水莲觉得记忆当中的军人，尤其是那些当成大官的将军们都是冷酷的眼神，似乎目中无人，像刘强这般嬉皮笑脸又爱开玩笑的，还真是第1次见。
看着刘强吃饭的样子，狼吞虎咽，一点也不斯文而水莲，摆弄盘子里的食物，一直都是盯着刘强看，刘强此时才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嘴里还留有一块豆腐就鼓着嘴巴说：怎么了？为何不吃？做的不好吃吗？
水莲摇了摇头，可能是身体缘故吧，吃的不太多而已，刘强吩咐下面人做了一些水莲喜欢吃的点心让拿到房间去。
水莲吞吞吐吐的说：他们说生孩子会死人的，我怕我也会死。
刘强抬起水莲的下巴说干嘛这么不自信，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我呀？
水莲开始皱眉，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话，双手握拳再松开，姿势变得僵硬，动作紧张，双手发汗，出汗一刻都停不住。
刘强看到水莲的尴尬，知道他又不适应了，捋了捋，她耳边的发丝轻声的告诉她，没事坚强点，有我在不用怕。
水莲被安慰安慰过后依然心神不定，坐不住，来回走。
刘强傻笑道：至于吗？才五六个月还有好几个月才生呢，你瞅瞅你跟明天就要上战场似的。
水莲突然说：总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刘强懒洋洋的回应：有什么不对劲儿，不就是害怕生了孩子体型变了样，脸蛋儿没了水润，怕被我休呗！
水莲撒娇的回应着刘强，你才是变样，你才不水润了呢？
刘强告诉水莲，我从来都没变过样，也不可能水润。
把水莲气的憋红了脸，半天也不知道该回应什么话。
这幅表情倒把刘强逗得笑得前俯后仰。
水莲也觉得奇怪，只要刘强在她的附近，在他的眼前，她的呼吸就会平静下来。
只要刘强在，他不会紧张，更不会失去耐心，也不会突然变得心神不定坐不住，只要有刘强在，她觉得世界都安静了。
此时水莲的弟弟水生扭动着肩膀跑了进来。
用质问的口吻问刘强鱼都吃了，我还玩什么呀？
刘强挤出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十分谨慎，尽量不想让水莲看到他的表情。
而水莲试图缓解紧张的情绪，知道弟弟冒失了这种口气质问刘强，换哪个主子都会生气的。
水莲不顾及所有人的表情，直接冲着弟弟大声喊叫，他既是你的姐夫也是你的主人，别忘记你只是一个奴的身份，太过分了。
才四五岁的孩子被姐姐的怒吼声吓哭了。
刘强想张口说什么但是停顿了，不知道语句中说，什么才不会伤害，这一对姐弟俩，回避眼神，交流不再去看水莲，而是抿紧嘴唇拖着步子离开了房间。
而在水莲看来，刘强这是生气的表现，拉住弟弟直接照着屁股上来了两巴掌。
恶狠狠地告诉弟弟他是将军，你凭什么这样说他就连你姐姐我都不敢这样说他，你难道还想被发卖吗？记住以后这种语气的话不许再在你姐夫身上使用，否则的话你还会被卖到人牙市场的。
提到人牙市场，小孩儿被吓哭了，下人们哄了半天也没有使小孩停止哭声，对小孩而言，那两年的人牙市场生活就像噩梦一般。
这姐弟俩的对话和表现刘强听得一清二楚是呀，在他们的意识当中不管给予了什么身份，他们永远忘不掉自己最初奴婢的身份。
刘强此时缓缓的再次走进房间，让下人们把小孩带回房间哄哄睡了，自己也平躺在床上瞪大着双眼看着床幔上的花纹。
看着水莲气愤的表情，刘强不知道该说什么，探寻有无回避事态的方法，想了半天还是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