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王盛阳夫妇喝醉
晚饭过后,王盛阳的脸上爬上了一丝红晕,身子也开始有些摇晃。
王大娘虽然眼睛看不见,却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有些嗔怪地对老王头道:“你看看你,阳儿都喝醉了。”
老王头挠了挠头道:“没想到这酒还真烈。青青啊,你们小俩口快进房间歇着去吧。”
林青青只小酌了几口,虽然还没有醉,头却有些发昏。
“爹,我没事,我帮娘收拾下碗筷。”
还没等她动手,王大娘就把她的手摁住了。
“这里有娘呢,用不着你动手。你快跟阳儿进去,快洗洗歇下。”
林青青拗不过王大娘,只得上前拉王盛阳。
“喂,快起来,我带你回房去。”
王盛阳真是有些醉了,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倚在林青青身上,险些把林青青压趴下。
林青青使出浑身力气,才扶着他一步三摇地走进了房间。
“这俩孩子,真好!”
老王头看着她们的背影,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
王大娘却有些忧虑地道:“你说,我们要不要按大仙说的做?青青这孩子这么好,我舍不得让她遭那份罪啊!”
“这事啊,也不能全信。龙泉潭不仅冰凉无比,而且深不见底。让孩子去那种地方泡上一天一夜,哪里能受得住?”
老王头立马反对道。
“可……可是如果她俩真的相克,无论是哪一个受了伤或者有个万一,我都受不了啊!”
见王大娘一脸惊恐不安的样子,老王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自从阳儿回来之后,这小俩口确实有点多灾多难。可即便是这样,她们也不能让青青冒这个险。
“好了,你别想那么多,说不定以后就好了呢?”
安慰完王大娘,老王头也压下心里的担忧,收拾起了碗筷。
林青青屋里,林青青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将王盛阳安置到了床上。
她刚想坐下喘口气,却觉得脚下软绵绵的,就像踩在云朵上一样。
“原来我不是酒量好,是后劲还没有上来啊!”
林青青嘟囔了一句,强撑着站起来到水盆边拧了帕子过来。
可她刚走到王盛阳面前,突然脚下一软,整个人几乎脸对脸地趴在了他身上。
林青青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全身都软得厉害。尝试了几次之后,她终于放弃了挣扎,整个人就像泄气了一般,头顶着王盛阳的下颚,瘫倒在他身上。
她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的王盛阳,浓黑的眉毛,细密纤长的睫毛,还有这高挺的鼻梁,可真好看啊!
迷迷糊糊间,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王盛阳红润的嘴唇,情不自禁地呢喃道:“你怎么这么好看?”
这句话刚说完,林青青觉得自己的头沉得抬不起来,她无力地将头靠回王盛阳的胸口,嘴里还在念着:“真好看……”
躺着的王盛阳感受着胸口传来的温热感觉,睫毛微微动了动,轻轻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了回去。
林青青这一趴,足足在王盛阳身上睡了两个时辰。
直到窗户外面传来几声微不可闻的鸟叫声,王盛阳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睡得香甜的人儿,王盛阳轻轻揽住她的手臂,稍稍朝内侧翻转,就将林青青稳稳当当地放在了木床内侧。
“啾啾,啾啾……”
外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王盛阳确定王家人都已经睡熟,这才轻轻推开窗户,身姿矫健地一跃而出。
第二天一早,鸡才刚刚打鸣,林青青就醒了。
她懒懒地伸了个腰,正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己不仅紧紧靠在王盛阳怀里,一条腿还很不老实地架在他身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日子,自己每天都是这么睡觉的?”
林青青的脑门顿时出现了三条黑线。她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可没想到竟然这般无法无天。
此时此刻,她尴尬地只想立马离开这张床,离开这个房间。
轻手轻脚地起身,林青青一条腿刚跨过王盛阳修长的身躯,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额,此时的情景似乎更尴尬,林青青满脸通红地提着裙角,跨在王盛阳身上,这场面真是够酸爽。
“呵呵……你醒了啊?”
林青青死死盯着自己的脚,眼睛都不敢抬。
王盛阳看她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不禁有些好笑。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只轻轻点了点头。
“呵呵……挺早啊,我……我去厨房看娘早饭做好了没有。”
林青青扔下这句话,飞快地下了床,一阵风似的跑出了房间。
看着她狼狈的背影,王盛阳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早饭过后,想着眼不见不尴尬,林青青带上自己的小布包,又往腰上插了把镰刀,对老王头道:“爹,我到山上转转去。”
“让阳儿陪你去吧 。”
“不用不用,我就是去逛逛,一会儿就回来了。”
林青青生怕王盛阳跟着自己,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一溜烟跑了。
快步在进山的小路上走了一会,见身后没人跟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此次上山,林青青除了想躲开王盛阳之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上山寻找野桑树和蚕卵。
空间里没有蚕卵,要想养蚕,只能上山找找野生蚕卵和桑树了。
想到这里,林青青的脚步走得更快了。
沿着上山的小道往上走,越到山顶的位置,路边的杂草就越茂盛。
林青青挥着手里的镰刀,为自己开路。时不时抬眼看看周围的树木植被,生怕错过了桑树的影子。
上了山顶之后,林青青仔仔细细地在山顶上找了一遍,可这山上除了高大的柏树和桉树,基本没有其它树木。
“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林青青嘀咕着,慢慢走到了悬崖边上,正想往下瞧瞧哪里有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却听悬崖下传来虚弱的呼救声。
“救命,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
这声音让林青青的神经一紧,她忙蹲下身来,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那个虚弱的声音反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