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知识就是力量
“是的。真气仍是气的一种，在释放后如果不加以控制便会分散。您对我的考核不会使用全力，因此攻击速度达不到您所说的破光阴。我将真气分散到无形的地步，以微观呈现，加大石子的空气阻力，再用太极卸力，同时运用一种控制类的掌功。”叶初详细解答。
风剑尊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呀。你比我遇到的人聪明多了。确实，比武中，除了功夫，还要看脑子。”
“请前辈明示第二道考核。”
风剑尊对着洛玄铮道：“后生，你可以去阅读经文了。你小子且随我来。”话音刚落，叶初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巨大的牵引力落在他的身上，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已然置身海面上空。
风剑尊有些感慨：“许久都没有来过这里了。”
“很多年都没有人到您的第二考核吗？”叶初询问。
风剑尊点点头，又摇摇头，解释“那卷古经事关重大，我必须和几个老伙计寸步不离地守护，我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见过小辈了。”他望着叶初，露出玩味的神色，“你的外家功夫已经可以媲美一些长老了，为什么内功反而不见起色？”
“前辈，晚辈的经脉运行与常人有所不同，无论修行哪种心法，效率极低。”叶初回答。
风剑尊打量他，观察他的神色变化，料想叶初不会撒谎，只是遗憾地摇了摇头，道：“可惜了。若你经脉无碍，道宗唉。”
“晚辈就是因此请求前辈帮忙。”
风剑尊怔了怔，生怕他的愿望落了空，忙说：“我是剑修，对内功的研究不如其他老伙计那么深，帮不上你的。”
“非也。晚辈只是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创造一门心法，一门最适合我的心法。”叶初笑着说。
风剑尊惊若天人，半晌说不出话，指着海面，道：“海中有一只千年蜃妖，以幻术著称。我已经把他引出来了，只要你能突破他的幻境，就算通过了第二关考核。”
“是。”
叶初跳海，没有丝毫犹豫。
风剑尊陷入沉思，自言自语：“该说他是天才还是狂妄呢，呵呵，独创一门心法，嘶，有点意思了。以他对武技的理解，或许有那么一点希望。这小子可是大才啊，算了，还是把兄弟们叫过来吧。”
海水凉丝丝的，叶初不断下潜，水压不断增强，大约游到几十米的时候，便停住了，闭上双眼，真气不自觉流露出来，周身闪耀起紫色的光芒。
下一秒，他又在海面之上，风剑尊身畔。
风剑尊愣了一下，惊道：“这么快？”
“嗯。”叶初神色不变。
“你怎么知道这是幻境？”
叶初指着下方，回答：“海水盐分不同。”
“具体说说。”风剑尊来了兴趣，用手抚摸着下巴。
“此地离岸边不远，又有几条大河汇入，盐分低。但我进入之时发现，海水盐分很高，不合乎常理。千年蜃妖肯定会居于盐分较高的海洋中心。因此，我可以判断这是蜃妖根据自己的生活模拟出来的。”叶初分析。
风剑尊笑了笑，“小九，听到了吗？”
云端中，走出一只猫，柔顺的灰白色毛和湛蓝浑圆眼睛使它格外可爱，对着风剑尊的残魂喵了一声，身子一侧，在虚空中打滚，然后开始舔自己的爪子，整理毛发，似是没有听到。
“唉，闹脾气了”风剑尊无奈摇摇头，说：“第三关考核很简单，控制海水立起，三丈的高度，能做到吗？”
叶初心说：“我的内力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想要做到这个实在太困难了。只能换一个办法试一试。”
洞穴内，几双眼睛盯着洛玄铮。
洛玄铮眉头紧锁，自语：“难怪只有掌门才能看，太高深了，这写的是什么啊，狗屁不通，真恶心。”正想着，他见风剑尊拽着叶初的躯体返回洞穴，微微一喜，“叶初，难道你通过前辈的考核了。”
风剑尊点了点头，“想不到我死了之后才找我的传人。小子，你叫什么？”
“晚辈叶初。”
“最后的考核，你是怎么做到的？”
叶初解释：“以我的内力，想要那般控制海水无疑是痴人说梦，但我可以搅动空气，产生气压差，从而形成一个力，再配合我仅剩的真气，勉勉强强达到三丈之高。”
风剑尊赞许道：“你是我见过最聪慧的的晚辈，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呃与生俱来的能力”
风剑尊道：“说吧，你需要我帮什么忙。”
叶初看向洛玄铮，试问：“能否借用一下你的法器？”
洛玄铮思索片刻，将宝塔隔空递过去，提醒：“我已经将真气输入进去，你可以直接使用你会不会用？”
“大概会吧。”叶初赖好看了两次，学着他的模样，营造了一个空间包裹住风剑尊和叶初。随后，继续建设更小的空间，一层接一层，待到第五个空间时，叶初停住了动作。
风剑尊吃惊地望着四周，惊道：“那个小子居然有这等造化。空间幻化，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前辈，您认得这件法器？”叶初试问。
风剑尊回答：“在我那个时代也出现过，如流星一样，很快就陨落了。曾经我也在这法器上吃过亏，想不到啊，落到了我道宗弟子的手里。”说着开始大笑。
叶初捋了捋思路，徐徐道：“前辈，方才我说要开创内功，本是难如登天，但晚辈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冥冥之中，有一种呼唤，让我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走在正途上，我称之为命运”
风剑尊眼睛一眯，“你接着说。”
“根据晚辈这几年的发掘，已经掌握了命运的其中一种力量，我称之为命运的波澜——奇迹。在奇迹的作用下，我的潜力能够无限放大。每天，我都有一次使用奇迹的机会。”
风剑尊有所动容，试问：“任意掌握时间？”
“是”
风剑尊的残魂来回飘荡，“那我能帮你什么呢？”
“奇迹虽然有神鬼莫测之功效，但时间非常短暂，仅仅几个呼吸，以致于我花费了两年时间，所完成的不过是几十个字。”叶初从袖中掏出一块新鲜的竹简，上面是他所撰写的一部分心法。
风剑尊飘过去探头查看，嘴里嘟囔着。
“我要做的，就是麻烦前辈帮我将时间暂停。”叶初神秘一笑。
“时间暂停？我可没那本事，做不到做不到”风剑尊不停摆手，“你当老夫是什么啊？我虽然厉害，但又不是神。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时间暂停这一说法。”
“前辈是没有，但前辈的飞剑可以做到。这关系到一个奇妙的理论”叶初回答。
风剑尊闻言，甚是好奇，暗道：“这小子知道不少东西，难道真有这么神奇的理论？”便开口询问：“这是什么理论？你仔细给老夫说说。”
“它叫做狭义相对论，是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当一个物体的速度接近光速，时间会变慢，当达到光速的时候，就能实现时间暂停。同时，空间也会有所变化。”
“达到光速，这”风剑尊露出为难之色，尴尬地说：“一剑破光阴，都是道上的兄弟们捧场。要说达到光速，这我实在是有些难办啊。”
“前辈放心，依据我的分析，这个理论是基于外界来说，我们身处于凌虚阁这个独立的空间中，要求应该会降低，而且我现在我又构造了五个小空间，空间等级降低，那么物体所需要的速度会大大减小。况且，只需要让时间流逝的速度大大放缓，接近于暂停即可。”
风剑尊听了，来回摇摆不定，只能问：“老伙计们，你怎么看？”
话音刚落，八个残魂突然出现，吓得叶初连连后退。
一个身材伟岸的残魂讥讽：“什么道上捧场，一剑破光阴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吗？当初比武赢了谁，都让他唤你一句：你是一剑破光阴的大剑仙。现在要求你的飞剑快一点，你就做不到了？”
另一人道：“试一试也没什么亏损，不过损失些残魂之力。六十年，足够你恢复了。”
“要不你多构造几个空间？”风剑尊试问。
“不行，当那个结果发生的时候，空间也会有所变化，如果空间包裹太多，我担心空间因为不稳定而崩塌。”叶初分析。
他忽的想起了什么，伸出双手，将空间上方的空气吸走，“减少空气阻力可以提高速度。”旋即，他服下了一枚血红色的药丸，激发自己丹田中的真气，当即布下了一个阵式，说：“时间暂停后，一切都会停止，我猜心神应该可以活动。到时候，需要用这个阵式进行沟通。但我需要在奇迹中演化临摹，诸位前辈有没有什么办法？”
一人弹指间就布下另一个阵式，解释：“你用神念临摹的字体同竹简连接在一起。”
“开始吧，让我看看你的一剑破光阴。”一个老怪物对风剑尊道。这人的年岁显然比其他人要大，极具威严。
风剑尊故作活动筋骨的姿态，一柄袖珍小剑凌空，伴随着他的法决发动，青芒盛放，飞剑速度由慢变快，再快，再快，再快，再快！
叶初屏住呼吸，期待着结果。
半晌，不见动静，几人面露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