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手术室门口
皖颍坐把我从驾驶室拉出来说:“我来开,莉莉让我哥你一块去,这毕竟需要四个多小时才能到地方。”
打开高德地图,从颍东直接上了高速。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还是一直担心陈梦的安危,给她打电话,是阿姨接听的,她说:“现在已经在坐上救护车上了,正在去宿松的路上。”
“陈梦什么情况?”
“昏迷了,医生还在抢救。你把电话放陈梦耳边,让她听我说话。”
这时候听到车里救护人员说:“都昏迷了,还听什么电话!”
“她丈夫的电话”,阿姨在向救护人员解释。
我对着电话喊,“陈梦,陈梦,我正在赶回去,你好些了吗?”
这时候听到阿姨说,她睁眼了。
我对着话筒喊:“陈梦,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没有听到陈梦的说话声,听见的只是急促的呼吸声。
阿姨对着话筒说:“陈梦,文磊叫你,你能听见,就眨一下眼睛”
阿姨说:“她能听见,就是不能说话,开始哭了!”
“好的,你们去的是哪家医院?”
“县中医院最近!”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打电话发给了我的一位在中医院的同学,她是产科主任。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请她多关照一下。
一路没有休息,到宿松中医院已是下午三点多了,没见到陈梦,她正在手术室。
找到同学,问了一下情况,说是小孩早产,目前正在做手术,她找的是最好的医生让我放心。
我和皖颍,还有我的父亲及那个阿姨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等待。
皖颍和我开玩笑的说:“马上要做父亲了,一定很高兴吧?”
我知道她说这话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她一定感受到我内心的紧张。
我没有说话,很勉强的笑笑。其实皖颍不可能理解我内心的苦楚。
我是希望见到这个孩子,又怕见到这个孩子,因为我怕自己真的不是孩子的父亲。
人们都知道,女人生孩子就等于从鬼门关走一趟。陈梦的身体还在康复中,这可能也增加了产妇的风险,孩子到还是早产,这更增加了风险程度。
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皖颍把电话递给我,说是路莉莉打的。
接通电话,路莉莉很关切的问:“现在什么情况?”
“还在手术中,具体还不清楚。”
“你们吃饭了吗?”
“还没有呢!我马上让我爸出去买点。”
“你要吃饭,有事也别急着。”
“好的,工地的事情你多操心点。我这边明天回不去。”
“好的,你先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这边你不用担心。”
我正和路莉莉说话,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医生问:“陈梦的家属是谁?”
我爸没动,他身边的阿姨对我说:“赵文磊,快去呀!”
医生说:“家人联系一下保育室,是个男孩,身体很弱,需要直接送保育室里。产妇还在做手术。”
说完,递给我一个电话号。
我还没来得及问陈梦怎么样,医生又把手术室的门关上了。
我联系了保育室人员,没有几分钟,孩子被从手术室接出来了,对我们几个说:“陈梦的家人跟我来一下,给孩子办理一下手续。
我一边跟着保育室人员,问道:“陈梦现在什么情况?”
“这个我不太清楚,里边还在做手术,等手术医生出来就知道了。”
孩子放进了保温箱,我隔着玻璃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只知道那个保温箱里放的是陈梦的儿子。
紧接着,就是办理孩子入住保温室的各种手续,最后交了费用,这时候我发现卡里一次要交三万多元。
把微信、支付宝全刷了,还是不够三万,最后很不好意思的又让皖颍给我转了一万多。
交完费用,紧接着就是去手术室等待,这时候,我爸给我们几个买来了饭菜,我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我很抱歉的对皖颍说:“太感谢你了,忙到现在才吃上饭?”
吃完饭,陈梦的手术还没有完成,我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总担心她别出什么意外,就在手术室门口来回的走动。
皖颍向我走过来,拿着电话对我说:“你看汤韦德真是小心眼,刚才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呢,我对她说和你在宿松老家,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问我到底什么意思?”
“可能吃醋了吧!这不是说明他很喜欢你吗?”
皖颍哭笑不得的说:“他听说我和你在一起,问了一句话,就把电话挂了,我给他打过去他也不接。”
“别担心,我让路莉莉和他解释一下,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吗!”
我给路莉莉发了微信,告诉他帮我解释一下我和皖颍的关系。
路莉莉发给我一个搞笑的动作,然后又加了一个ok的手势。
没过几分钟,汤韦德给我打电话说:“赵总,你别误会,我只是担心皖颍开长途没和我说,我才不高兴的。”
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忘了和你打声招呼,下次一定提前和你说一声,免得你担心。”
其实,我能明白汤韦德的心理,爱一个女的,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友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
我不也是一样吗,看到王楠和路莉莉说话,我心里都不舒服。这可能就是爱情的排他性,他不容许第三者的出现。
可能皖颍和我走的太近,这已经让汤韦德产生了误会,但是他也不愿说出这种误会,因为说出来,让人感觉这个人小肚鸡肠。其实,在我们成人眼里在爱情面前哪个人不是小肚鸡肠,谁愿意把自己心爱的人和他人分享。
“你给皖颍打个电话吧,你俩个要因为我闹别扭,我心里过意不去。”
汤韦德突然觉得不好意思,笑着说:“没事的,我马上给他打过去!”
挂断电话,我走到靠窗的地方,打开一半扇窗户,外边的凉风直吹进来,我打了个寒颤,拿出一支烟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感觉所有发生的事情如同梦境一般。
皖颍接到了汤韦德的电话,心情变好了许多,离我远远的,不知道在说笑些什么。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听到有人在喊,陈梦的家属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