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给陈梦送去一束红玫瑰
我把采访要回答的内容写好以后,发给了江河,过了一会,她给我发回了一个“ok”的手势。
送走汤韦德,回到房间,我突然感觉到皖颍不在身边,整个房间里缺少了什么。
也许是多日的相处,我对皖颍产生了强烈的依恋。这种依恋让我闲下来的时候,会感到一种无名的空虚,而这种空虚却又无可名状,说是思念,感觉没有那么强烈。
我拨通皖颍的电话说道:“你今天过得还好吗?”
皖颍吃惊的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突然一个人在房间,感觉房间空落落的!”
“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害怕吧!”
皖颍突然这样问我,也不知是我过于娇气,还是她不解风情,我只好转移话题问道:“陈梦现在好些了吗?”
“陈梦已经醒了,说话有点口吃,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医生怎么说?“
”中午医生过来了,说她可能留下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可能是脑部神经受损,说话不流畅,还可能出现半身不遂。”
“神志还清醒吧?”
“反应有点迟钝,可以认出我,说话的时候有点流口水。”
”我一会过去看看吧!”
“你工地安排好了就过来,明天就要开工了,要是过不来你就在那边忙吧!”
“工地明天举行开工仪式,时间是明天上午十点,”
“行,你要方便你就过来,你中午休息了吗?”
“睡了一会,后来又到建材市场给工人买了工作服和安全帽。”
“施工材料送过来吧!”
“到了,都已经运到二楼施工地点了。”
“工人住宿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吧?”
“安排好了,只是明天宏图大酒店要举行开装仪式,有电视台要到现场,下午给工人们买好服装。说是要上电视。”
“可以,这样施工队看上去也好看些。”
“我让汤韦德开车和我一块回颍上!见面才说。”
她问了这么多话,要是平时我一定感觉到她这个人有点唠叨,今天居然都回答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想去颍上。是因为皖颍在那,还是为了去看陈梦?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也许他们都和我的亲人一样,让我想去看看。
对于陈梦,完全可以说,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放不下。
也许当我看到她在抢救室的一时起,我已经在内心放下了对她的怨恨,取而代之的是希望她好好的活下去。
不到十几分钟,汤韦德车停到到了小区的门口,忙了一天,在这夜晚来临的时候,我还要赶到颍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也许那还留着我的过去,留着曾经美好的回忆,或是那段不敢回首的日子。
到了医院门口,汤韦德说他回家拿点东西,如果有事随时给他打电话。
我正要走进医院大门时,眼睛的余光看见大门口右侧有家花店,我突然想起来,应该给陈梦买束鲜花。
因为和陈梦相爱多年,还从来没有给她送过鲜花,曾经想给她送过,没有送成。
那时候我和陈梦还在上大学,记得是一个情人节的下午去大蜀山游玩。
玩了半天,下山的后,天色已晚,正急着去公交站台坐车。
一个女孩在公交站台旁卖红色的玫瑰,看着我和陈梦手牵着手,对我说道:“小哥哥,给女朋友买束鲜花吧!”
然后女孩递给我一束鲜花,我正准备拿钱去买。陈梦问卖花的小女孩:“多少钱一束?”
“666元?”
听到这个价格的时候,知道囊中羞涩,就问卖花的女孩说:“多少一支。”
女孩看着我说:“小哥哥,送女友哪有买一支的?”
陈梦拉着我的胳膊说:“快点,公交车来了,不然就赶不上了!”
我知道这是她在为我解围,因为她也知道我口袋没多少钱。
尤其大学期间谈过恋爱的男孩可能都知道,谈恋爱的男孩口袋是没有多少钱的。
因为大学的恋爱本身就是一种投资,真正能收回成本的,可以说是寥寥无几,能够盈利的应该可以说是千里挑一。
上了公交车以后,陈梦对我说:“你想想,一束玫瑰也只不过十几块钱,竟然能够卖到几百元,不知道今天有多少人交了智商税,说男女恋爱的时候智商下降,看样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
回到学校的北门,在大门口旁边正好有一个卖烤红薯的阿姨。烤好的红薯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陈梦对我说:“买个红薯吧,这也算做情人节的礼物!”
我买了两个烤红薯,一共才5元钱。
一个大一点,一个小的。我对陈梦说:“大的是我,你就把我吃了,小的是你,我就把你吃了,这样我们两个就可以永不分离了。”
陈梦陈梦接过那个的红薯,撒娇的的说:“在看我,在看我,就把你吃掉!”
突然停在这花店前,我不知道该买什么花,商店的老板对我说:“看女的就买玫瑰,看男的就买康乃馨!”
我笑笑说:“因为你这里边只剩这两种花了,看样只有买玫瑰了!”
老板说:“好来!”
给我拿了一束包装好的红色玫瑰!
“多少钱?”
“16!”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玫瑰这么便宜。
我抱着一束玫瑰去了陈梦的病房。
皖颍不知道和陈梦在说什么,只听到陈梦呜哩哇啦的艰难的说着话,一只手还在着急的比划着。
看到陈梦的一霎间,我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很想哭,但是又不能哭出来!因为皖颍在这,必须要表现坚强,因为我是男人。
皖颍接过花,在陈梦的眼前晃了晃。
意思是告诉她,你看文磊给你送花了。然后拿了个瓶子,把花放在了床头柜上。
转过头来对我说:“没想到你是个这么会浪漫的人,相处这么长时间,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我没有正面回答皖颍,只是对她笑笑。然后坐在陈梦的床前,问她:“现在好些了吗?”
她看着说,嘴唇动了几下,口水又流了出来,想说话,可能因为激动而说不出来,泪水从她的眼角再次流出。
皖颍对我说:“她不能激动。”然后看了看陈梦的肚子。
我知道陈梦激动对孩子不好,就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安慰她说:“先养好病,等病好了才慢慢说!”
陈梦流着眼泪,在努力的克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