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和平的一段往事
我感觉和平就像一个神秘人物。
从第一次在水一方见到他,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见他说过一句话,总是一副面孔,对周围保持着警惕。
这让我对他充满了好奇,好奇心想让我知道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路莉莉看出了我的心思,对和平说:“车里应该还有红酒吧?你下去拿点红酒过来,饮料喝着有点淡。”
和平点点头,下楼拿酒去了。
和平出门后,莉莉说:“你不是感觉和平不和你说话,不太礼貌。”
我看着路莉莉说:“不是,自从我们见面,从来没见过他说话,感觉有点好奇!”
路莉莉说:“其实和平以前是正常的人,是可以说话的,后来因为救我父亲,遭到了犯罪团伙的报复。”
路莉莉接着说:“多年前一天的下午,父亲刚从银行取出现金,被一个犯罪团伙盯上了,几个人把父亲劫持到河堤下面,把父亲的钱抢劫一光,准备杀人灭口的时候,父亲大声的求救。和平当时在上高中三年级,是体育生,正在河堤上跑步。听到父亲的求救声,快速冲到河边,和几个家伙打了起来,最后父亲被救下了。
后来也报警了,就在那天晚上,和平放学回家的时候,被犯罪团伙打晕,割掉了和平的一截舌头。”
听到这的时候,我和皖颍都睁大了眼睛。
莉莉接着说:“在和平住院期间,我父亲每天都过去看他,并联系国内最好的医生,希望可以治疗好他的舌头,可是最后还是成了哑巴。
出院后,父亲原来准备送他继续上特殊学校,学个一技之长,可是和平不同意,坚持要到少林寺学武,因为他本来就痴迷武术。后来父亲送他去少林寺学习了十来年武术。回来后,父亲就把他接到身边当司机了。”
我发出惊叹的声音:“怪不得皖颍说他出手了得,说是在水一方那天晚上,皖颍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五虎和毛毛就被卸掉了胳膊。”
皖颍说:“磊哥,我不撒谎吧!当时那场合,和平出手可真是太快了,不然你的命就难保了,后果难以想象。”
我说:“这还真非常感谢和平,以后有机会特意谢谢他。”
路莉莉说:“其实,我开始接触了家族的生意后,父亲考虑一个女孩在外面不安全,就让和平保护我,所以你会经常看到我们在一块。”
路莉莉接着说:“在我们准备到颍上投资的时候,其实也做过市场调查,调查的不仅只是投资项目,其实也调查了投资环境 ,尤其对地方的现在势力强的合作对象,更要了解清楚,是不是遵纪守法,不然投资的钱,就打水漂了。”
我们谈的正起劲,和平提着袋子走进了,从袋子里面取出了一个大盒子,打开盒子,是两瓶“白马庄园。”
一看到这个牌子,我当时被吓了一跳,喜欢喝红酒的人可能都知道,这一瓶酒的价钱就是3000多元。
因为第一次喝这种酒的时候是在陈梦家喝的。
那是我第一次去她家,他父亲那天拿出的也是这种酒。第一口,我感觉入口绵甜、苦涩清淡,和平时喝的百十来块一瓶的酒不一样。我、陈梦、陈梦父母四个人,那天喝了4瓶。
当时我认为也就是普通的红酒,后来听陈梦讲,那次酒喝得让她爸心疼了几个月,而我当时带的礼品也就两盒茶叶、两条中华,总共还不到2000块钱。
路莉莉看我走神,就解释说:“放在车载冰箱里的,不会怀的。”并让和平打开。
因为我感觉太贵,伸手拦住说:“还是不喝了,你留着以后才喝!”
皖颍却说:“打开吧,我好长时间没喝过红酒了!”说着话她还把我的手推开。
我向她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说,这酒太贵了。
真不知道皖颍是真傻,还是真不知道这酒的价值,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我看阻止不了,要是说明了,可能会让皖颍扫兴,又缩回了手。
和平用开瓶器打开了一瓶,给我们三个倒上。
我意思是让和平也倒一杯,和平却推出了双手,意思是他不喝。
路莉莉说:“和平,你想喝,就喝点吧,今晚上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和平还是拒绝了。
莉莉笑着说:”陪我们吃饭也是他的工作,他还在工作,不喝酒就不要勉强了。”
就这样,一喝酒话就多了起来。
皖颍说:”等明天磊哥拆了线,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吧,总感觉在这里有点不安全,说不定又会遇到什么麻烦事。”
我看着和平说:“有和平在这,你怕什么,难道这些人会对我动手,不至于吧,即使他们动手,也考虑考虑,能不能打过和平。”
说过话,和平没有做出反应,只是看了我一眼。
我顿时感觉有些被冷落的样子,也许我这话说的不太合适。
路莉莉说:”面对面倒是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关键是怕暗地偷袭,这个谁都难以防备。
“皖颍立马接着说:”是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还是小心点。“
莉莉说:”我还好,有和平在身边,你们要多注意!“
我说:”是呀!看样要离开这个地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红酒可能就这样,开始喝的时候,感觉酒劲不大,喝多了还是让你感觉有点酒意,喝一瓶多的时候,我也感觉到酒精给我带来点变化,就是废话变得多了。
突然莉莉看着我说:”四虎打电话说的事情,你认真考虑了吗?“
”我怎么考虑,这个事情你说了算呀!“
”那是你的财产,我不能替你做主!“
我思考问题的时候,就喜欢抽烟,我转身到床头柜里,拿了烟。
递给和平的时候,他摇了摇头。
我拿着打火机说:”我先到阳台上抽支烟,马上回来才继续!“
皖颍和莉莉说:”就在这房间抽吧,我们又不介意。“
我笑着说:”这毕竟是病房,我介意!“
其实,喝点红酒,我的思绪有些乱,想到外面清醒清醒。
夜深了,一阵夏夜的凉风迎面吹来,感觉无比的清爽。
月亮高高的挂在正南方,可以清楚的看见医院的大门口,还有很多人来来往往,这是多少家庭突然遇到病痛来临的时候,连一个安稳的觉都无法睡。
我想到了这些人,也许是我的怜悯之心突然发作。
可是谁又知道,在医院六楼的阳台上,正有一个已经而立之年的男人,在异地他乡,正在思考着,如何回答一个人提出的无理要求的问题。
回答正确了也许我多年的奋斗还能留下一笔财产;回答的不满意,不排除我可能面临人身威胁,甚至还会牵连到我身边的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