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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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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强行挤到一边的时闵之身子一晃。

    他忙稳定身形, 一把攥~住季浩然的胳膊,冷声叱他:“放手,安安这里不需要你。”

    这时, 一个拳头大的雪团砸在落地窗上, 雪花四溅开来, 在玻璃上留下一片雪色印记。

    雪光映照在季浩然阴沉的脸上, 那双黑黝黝的眸子仿佛簇着两丛小火苗,看起来格外渗人。握着她胳膊压着怒气:“时闵之, 别逼我再对你动手。”

    再?

    慕安安忽想到昨晚时闵之右脸颊上的青紫瘀痕,他和她说是下楼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撞在楼梯上撞伤的, 可听季浩然这么一说,显然是季浩然背着她打了闵之。

    闵之不想让她胡思乱想,才对她撒谎的。

    想到这, 慕安安生怕两人再为了她起争执, 忙冲时闵之道:“闵之, 我听秦姨说我爸爸快出院了,你帮我看看我爸爸那边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时闵之紧握的拳头, 松了又紧, 竟是不肯走。

    慕安安眼露调皮的打趣,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不会再出现昨晚的情况的。”

    “那你小心, 有事随时和我打电话。”时闵之到底拗不过安安, 依言去了。

    季浩然看着两人仿佛要黏在一起的眼神。

    忽想起安安和他刚结婚那会儿,他偶尔如约回家吃晚饭,安安就如蝴蝶般欢快的从厨房里跑出来, 拉着他参观她亲手做的菜,并眼露淘气的问他好不好吃。

    她似乎很少下厨房做菜,做的饭菜里总是多撒了盐,要么就是把糖当成了盐,菜自然也很难吃。

    他甚至懒得动筷子尝一口,只敷衍的说好吃。

    随即她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可等他看过去时,她却忙笑着抬头,皱着鼻子小声抱怨:“既然不好吃,干嘛说要好吃,若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办。”

    说着话,还偷偷的留意他的表情,看到他笑了,她忙踮起脚跟亲他唇角,边挠他咯吱窝,边佯装凶狠威胁:“快点说,到底好不好吃,好不好吃?”

    那时候安安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温情,而现在呢?

    她当着他的面对别的男人温情脉脉。

    对他这个丈夫充满了戒备和惧怕,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

    季浩然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忙将这念头抛到脑后,冷眼盯着时闵之离开病房后,这才继续扶着慕安安的手臂,带着她缓慢的在病房继续行走。

    可慕安安却只艰难的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

    她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鼻翼剧烈阖动,似是体力不支。

    季浩然还是头一次伺候病人,也不知道注意事项,只知需要帮助病人倒水,吃饭,去厕所。难免有点手忙脚乱,忙急切的问:“是不是想上厕所?”

    慕安安人还没彻底恢复过来,被季浩然带着在病房说是走了两圈,基本上都是在原地转圈,自然又开始头晕目眩,她摇了摇头:“扶我去床~上坐着。”

    季浩然忙依言照办。

    慕安安坐到床~上好一会,苍白的脸色才渐渐变得红~润。

    季浩然唇抿的紧紧的,有点无所适从,忙去旁边的床头柜旁边:“要不要喝口水?”

    慕安安看他鞍前马后的伺候她,头疼的揉了把鼻子,一脸生无可恋的将心底的话一吐为快:“季浩然,我失忆了,咱们从前的事我全部不记得了。”

    季浩然拿着透明玻璃茶壶的手猛地一抖,一柱滚烫的水浇在他手背上,只一刹那便红了一片,他头也没回,哑着声低低的回:“是我的错。”

    慕安安虽不记得季浩然,可她这两次和他相处下来,直觉告诉她他人很不好相处,所以在听到他忽低三下四的认错,慕安安先诧异了下。随即心想算他还有点做男人的担当。

    便好脾气的继续往下说:“当初闵之为了救我,被劫匪捅了几刀性命垂危的时候,我正好被家里逼着和你联姻,以我爸当时的人脉和财力很难救回闵之,我也是别无他法,只能利用你救闵之,可我也跟着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嫁给你那几年,做了好几年有名无实的季太太。”

    她语气

    一顿,“但那几年我是认真做你的妻子,做季太太的。”

    听到她近乎叙述的语气提起从前,一点留恋的意思都没。

    季浩然心底没由来的一慌,下意识伸手去裤兜摸烟,指尖刚触到烟盒,忽想到她还病着不能闻烟味,便松了手握成拳头,沉厉的嗓音带了丝轻~颤:“所以,你当真要和我离婚?”

    慕安安冲他眨眨眼,有点难以置信的反问:“季浩然,你不觉得我们之前的婚姻不正常吗?”

    两人不相爱的人强行扭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所以这桩婚姻本身就是一笔糊涂账。

    她甚至有点庆幸,幸亏她失忆了,能彻底和季浩然划清界限。

    所以他不去找姜棠棠,为什么非要抓着她不放呢?

    季浩然双眸紧盯着她立马道:“就算不正常,我可以改,把这段婚姻改为正常,也可以学着做个合格的老公,我——”

    慕安安头似有点晕,她忙摁了摁头上的白纱布:“不。”

    吐出的话更是句句戳心:“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这段早该结束的婚姻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季浩然鼻翼剧烈阖动,死死咬着腮帮子,蓦的拔高了声,“安安。”

    慕安安畏惧的朝床内侧缩了下~身子,她抿紧唇不悦的蹙眉:“季浩然,给我们的婚姻留下最后的一丝体面,选择尊重下我的意愿好吗?”

    尊?

    尊重?

    若他当真不尊重她,这几天时闵之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她的病房里!

    季浩然心里窝的怒气如一锅被煮沸的水泡般咕嘟咕嘟往上溢,所有的理智都在她轻飘飘的话中灰飞烟灭,他紧握双拳,咬牙切齿的低斥:“安安,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能,这么狠心!”

    不就离个婚!

    他干嘛一副纠缠不休的模样。

    慕安安无语的盯着他:“季浩然,你适可而止好吗!”

    这时,护士叩门从外面入内,要例行给慕安安做身体检查。

    慕安安似再懒得看他一眼,乖巧的躺在床~

    上,便于护士动作。

    季浩然自嘲的笑了声,随即收回盯着她的目光,大步走出去,摔上病房门。

    门外的小护士追着他小跑:“哎,这位家属,走廊的座椅上不能睡人,你把被褥收拾下。”

    季浩然沙哑的嗓音传进屋内:“帮我扔了吧。”

    屋内的慕安安闻言怔了下。

    随即扯扯唇:他喜欢的姜棠棠,却以她丈夫的名头被迫守着她,真的难为他了。

    看来她要尽早出院,尽快和他领离婚证彻底结束这段婚姻。

    晚上八点半,季浩然在公司开完视频会议后,把张畅意叫进来:“给你一天的时间,把安安的全部资料搜集整理出来。”

    张畅意人懵了下,可一想到这几天都在传季浩然和慕安安闹离婚的事,猜想两人要做财产分割了,忙去了。

    季浩然起身站在窗台边,给郝杰打了个电话:“出来喝酒。”

    季乐滔刚安排好姜棠棠转院的事,就被季浩然喊着喝酒。

    人刚到ktv包厢,就见季浩然正和一旁的郝杰对着酒瓶吹酒。脚下凌~乱的堆满了红的白的啤的空酒瓶子。

    郝杰已喝的去卫生间吐过三回了,忙给季乐滔使个眼色。

    季乐滔有点发怵,硬着头皮上前夺季浩然手中的酒瓶:“浩然,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把棠棠一个人留在医院自己走了,你不知道我回去找棠棠的时候,棠棠摔了一跤,膝盖都摔破了,人哭的爬在地上扶都扶不起来。”

    “走走走,跟我去看棠棠去,你对她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你亲自和她说清楚,别让我夹在你们中间来回跑腿。”

    被夺走酒瓶的季浩然慵懒的靠在沙发后背上,扯了下白衬衫领带,大~片的胸膛霎时暴露在空气中。

    季乐滔这才发现他胸口的衬衫被酒水浸的红红黄黄的。

    这得喝多少酒才能喝成这副德行。正要再催促人走。

    季浩然却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启瓶器继续开白酒,边嗤道:“不去。”

    “哈。”季乐

    滔人懵了下,“你真的放得下棠棠?”

    季浩然拎起一瓶白酒仰头吨吨吨喝了几大口,直到喝到呛咳才摔下酒瓶,“放下了。”

    季乐滔和郝杰一听这话,都震惊的说不出话。

    这些年浩然和棠棠感情纠缠,他们是看在眼里的,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了?

    郝杰忙伸出五根手指:“然哥,你抬头看看,我出的是几?”

    季浩然轻嗤了声,没理会他。

    看起来意识还很清醒。

    郝杰和季乐滔相视一眼,季乐滔忙揽着季浩然的脖子,好奇反问:“什么时候放下的?”

    季浩然醉眼朦胧的揉了揉眉心。

    具体什么时候,他也不清楚。

    可能是他在ktv包厢里第一眼看到安安的时候,也或许是他娶安安的那一天开始的。他的注意力,心神不自觉的被安安牵着走,吸引,乃至沉沦。

    哪怕他现在沦为时闵之的替身,他还是放不下她。

    可惜之前他眼瞎,一直不懂的珍惜。

    现在想要挽回,却挽不回来了。

    季乐滔见季浩然一直不说话,只闷头喝酒,也不敢再提姜棠棠,忙又将季浩然手里的酒瓶夺过来,塞给他一瓶啤酒:“喝这个,哥陪你。”

    说着话,有电话打进来。

    季乐滔歪着脖子用肩膀夹着手机,一手边拿着启瓶器开酒。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句什么,他脸含不耐的嚷嚷:“不就是发个烧,多大的事,用得着专门给我打电话说吗?就这样吧,我正在忙,挂了挂了。”

    郝杰凑过来促狭的问:“又是哪个小情人给你打电话催你过去的?”

    “还能是谁!你嫂子瑶瑶。”季乐滔偏头点了根烟,咬着烟屁~股,边拉长了脸没好气的举起啤酒和他碰杯:“说是半夜发烧了,让我回家送她去医院,我说不去,她直嚷嚷我不尊重她这个老婆,要和我闹离婚。”

    郝杰诧异的笑了声:“怎么你们季家的媳妇连闹离婚都组团的?”

    季乐滔拿掉嘴里的烟,不耐烦的

    再次举杯:“来来来,不说她了太扫兴,喝酒喝酒,今晚咱们哥几个不醉不归。”

    喝的烂醉的季浩然刚要举杯就听到“尊重”这两个字眼,心头似被什么狠狠蛰了下,窒息般的疼。

    以前他在外面喝酒时,从未想过安安独自在家里写作的时候会感到累,孤独,或者是生病。

    他甚至对她的需求视而不见,更混账的连岳父生病住院都是晚了好几天才去的。而安安呢?在医院对着别人异样的眼光,他心里一定很难受。

    季浩然想到这,手里的酒就喝不下去了。

    他,真他妈是个混蛋。

    摇摇晃晃的起身丢下酒杯,紧紧攥着季乐滔往嘴里送的酒杯:“不喝了,散了吧,你回家好好陪陪嫂子。”

    说罢踉踉跄跄的扶着墙朝门外走。

    季乐滔还没回神,就门外传来“噗”的一声重物砸在地面的声音。

    与此同时,外面服务员惊呼出声:“季先生,季先生,你没事吧?”

    几人忙跑出去,却是季喝醉酒的季浩然脸着地跌摔在了地上。

    第二天安安睡醒后,李姐在工作群里发这几天要改写的剧本。

    群里的王芳发了个抓耳挠腮的图片:不是说演员还没到位,暂时不改剧本了,怎么忽然又要加班改?”

    小优:我昨晚去吃晚饭时听导演说新的女演员找好了,今天就要进组补拍之前姜棠棠出演的戏份,估计是这个原因吧。”

    王芳哎呦一声:可惜咱们的大编剧安安还没回来,这么重的活没她在,我都没心情干。”

    安安听到提到自己,抿着笑王芳:若我来了,你是不是就化身小马达了?”

    王芳惊喜的立马给她发个熊抱的图片:“安安,我可想死你了,你什么时候养好伤可以来上班?”

    慕安安因失忆,之前做的事很多都记不清楚了。

    就连她进《微安你好》做编剧的事也是谭白桃告诉她的,她想了想,“把剧本都发过来,我先看看。”

    “安安,比心,爱你爱你。”

    安安接收了

    王芳发来的全套剧本资料后,刚要退出微信,瞥见手机右下角有两百多条未读短信。拧眉打开查看。

    却是昨晚凌晨二三~点时,季浩然给她发的:

    安安,你不是喜欢我这张脸吗?回来吧,我让你天天盯着看。

    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你说我不尊重你,我从今天开始学会尊重你,好不好?

    你若回来,我甘愿做替身,可你不爱我,怎么会回来?

    我才发现之前我又多对不起你。

    安安,你能原谅我吗?

    宝宝,安安。

    慕安安往下一看,底下几乎都是这种没头没尾凌~乱的短句。

    猜是季浩然喝醉酒乱发的也没理会,直接摁灭手机,揣到兜里,让来探班的谭白桃拿着她手机下楼,帮她把剧本资料打印出来。

    没过一会儿,时闵之查完房回来,他把听诊器放在床头柜上,边偏过脸好奇的问:“在看什么?”

    慕安安慌慌张张的把手里的剧本合上:“没看什么!”

    时闵之唇抿的紧紧的,将她捂在剧本的手挪开,把剧本拿走。

    慕安安不悦的扁扁嘴:“闵之,就让我看一会儿嘛。”

    时闵之却冷着脸把剧本夹在胳膊肘下,温声说:“我说过什么?你现在最重要的是静养休息,不要做动脑筋的事。”

    慕安安自从住院后工作全面停滞了,眼看就要出院了,她闲着没事干就想要把之前的工作全捡起来,闻言头疼的瞪他一眼。

    这时,护士过来帮她换药,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着和时闵之打招呼:“时医生,你这样对你女朋友,回家可是要跪搓板的!”

    慕安安心下一跳。

    时闵之已幽幽望过来,两人目光猝然在空中相撞,仿佛旧事重提般一下子撕掉了两人这阵子刻意不提的话题。

    慕安安眼睫颤了下,局促的移开眼,还没想好怎么反驳。

    时闵之已极快的移开眼,笑

    着对小护士说:“安安不是我女朋友。”

    “啊。”小护士诧异了下,狐疑的看慕安安一眼:“我还以为——”

    时闵之极快的打断她的话:“她是我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看起来要比一般人亲近一些。”

    他边说,边无奈的把剧本又还给慕安安:“只能看一个小时。”

    慕安安接过剧本,垂着头眼睛盯着上面的字,却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了。

    季浩然昨晚宿醉睡到中午才起床,同时张畅意也把资料搜集过来了。

    季浩然摁着疼得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左眼上的伤口也跟着疼得一抽一抽的,他嘶了声,瞥了眼手机,屏幕是黑的,一条电话和短信都没来。

    这才想起来安安早把他拉黑了,她根本不愿见他,更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主动给他打电话。

    遂移开眼,随手翻开资料。

    入目所见,是一张破旧发黄的报纸,上面最大的板块上标注着:“慕氏集团宣布破产当日,慕太太疑似得了抑郁症跳楼自杀”的标题。接着底下附带一张照片。

    慕安安梳着两个羊角辫,一手紧抱怀里大号洋娃娃,满脸是泪的跟在四五个医生抬的白色担架后面不舍的小跑着。

    安安的妈妈原来是得了抑郁症自杀的?

    难怪她从未提过她妈妈,也极少回慕家。

    而他和她结婚三年,却连她妈妈是怎么去世的都不知道!

    季浩然双手紧握成拳,忍着扇自己两耳光的冲动继续往下翻。

    报纸下是一摞照片。

    小时候的安安梳着两个马尾,粉雕玉琢的看了就让人讨喜。

    后面接着有几张时闵之的照片,青春期的男生,身板却单薄的跟竹竿似的,一看就病殃殃的,跟他小时候根本没法比。

    季浩然一连翻了几张,指尖停在其中一张照片上。

    这一张照片和别的照片都不同,是安安最近几年的模样,她身上套着件宽大的连衣裙,被对面年长的女人推搡在地,白色裙摆上满是泥污。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

    点,却没人上前拉她一把。

    张畅意也看到这张照片,忙开口解释:“这是当年时闵之刚出事去法国的时候,夫人,不,是慕安安,慕安安赶去看望,遭到时闵之妈妈阻拦,时闵之妈妈对慕安安很不满,当众骂慕安安是扫把星,说她这辈子就是死了,也不会再让时闵之和慕安安在一起的照片。”

    张畅意话锋一转,闲话家常起来:“我觉得吧,这也不能全怪时闵之妈妈,时闵之是家里的独苗,从小还有哮喘,算的上是体弱多病的类型,一直被家里宝贝疙瘩似的供着,别说被劫匪捅刀这祸事发生在他身上,就是发生在普通人家身上,别人家的父母也不可能再同意两人再在一起了,更何况是时闵之的妈妈。”

    正看着资料的季浩然闻言猛地抬头,黑黝黝的眸子如刀般落在他脸上。

    张畅意吓了一大跳,忙闭上嘴巴。

    他说错什么了?

    季浩然低头,揉了揉疼痛难忍的太阳穴,低骂了句:“妈宝男一个。”

    若是他,他绝对不会让安安受任何委屈。遂撩起眼皮问:“安安人现在在哪?”

    张畅意忙接话:“听说夫人已经出院了,今天第一天上班。”

    季浩然又瞥了眼手机,指尖摩擦到短信图标,清一色的短信忽弹跳出来。

    怔了下,随即从下到上翻了翻,险些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来。

    艹。

    昨晚他竟对安安说了那么多骚话!

    她看完后,估计更不想见他了。

    季浩然忍了忍到底没忍住,给安安打电话,那边依旧是忙音,便给剧组打电话,李姐却说人不在,电话里她诧异的下:“今天是安安妈妈的忌日,安安没来上班请假去扫墓了,你不知道吗?”

    季浩然眉峰朝下狠狠一压,霍然起身,拿起外套大步走出房间。

    “先生,你还没吃午饭。”正在厨房下笑混沌的李妈冲他背影喊了一句。

    “不吃了。”

    今天原本慕怀瑾也要来墓园扫墓,可慕安安怕他上山骤然吸到冷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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