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简直没眼看
“笑你蠢而不自知啊,苗大人喜欢我母亲那么多年,现在人一走,立刻就移情别恋,就这样的男人,你觉得,他能有多喜欢你?”苗亦若毫不留情。
“哈哈哈!”江氏笑得更大声:“苗亦若,你还是太年轻,你觉得我喜欢老爷吗?不都是互相利用。”
“要不是我在皇后面前失宠了,我还需要讨好苗乾儒那个自大又懦弱的男人吗?简直可笑”江氏很直接地说。
苗亦若只是淡淡的回了个:“哦。”
自己说了这么多,这丫头就一个哦?气不打一处来,江氏直接想伸手抓苗亦若的手:“你这丫头,简直找打!”
“住手!”一声带着怒气的呵斥响起,江氏一顿,苗亦若趁机后退几步,两人看向院门,正是今国士。
江氏眼睛有些猩红,冷池一看就知道,难怪这女人突然暴躁,原来是若丫头动了手脚,既然如此,那就帮她一把。
冷池上前走了一步,进一步挡住后面的苗乾儒,江氏的视角只能看到衣角,对着苗亦若说:“若儿,过来为师身后。”
苗亦若乖乖走过去,江氏立刻说:“今国士,我们的家事你也要管吗?!”
“家事?很快就不是了,江氏,你除了能在孩子面前耀武扬威一下,敢对着别人这么喊吗?”冷池冷冷说道。
苗诗萱跟着苗乾儒过来,自是听到了自己母亲的那番贬低苗乾儒的话,直接就想冲过去,想提醒江氏。
被苗乾儒一手抓住:“你敢去通风报信,明天你就滚出苗府,我倒要看看,这江氏还能说出什么话!”
苗诗萱只能干着急,江氏下一波的话依旧开始了:“我当然不敢了,这就是作为女人的悲哀,什么事都要听男人的。”
这话让苗乾儒心情好了些,苗诗萱也松了口气,但接下来的话再次反转。
江氏媚然一笑:“但我们女人又何尝不能控制男人呢?只要枕边风吹得好,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来也可笑,我根本就不爱苗乾儒,我好歹也是皇后的侄女,上赶着给一个一年到头不回几次的男人做妾,还不是因为皇后威逼利诱?”
“嫁进来十几年了,他眼里依旧只有公羊茗鸢,你说,哪个女人会服气?就算皇后不说,我自己也是要除掉她的。”
“苗乾儒一副深情专一的样子,实际上外面的女人可不少,在军营里也有,无非就是因为得不到而不甘心罢了。”
苗乾儒这下不淡定了,怎么这娄子也被江氏知道了?!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立刻大喊:“江氏!休得胡言!”
苗乾儒突来的呵斥让江氏的身体狠狠一抖,苗亦若下的药并不多,在冷池来之后就差不多散了。
这一声吼让她彻底清醒,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后怕,刚才自己说的不会都被苗乾儒听到了吧,那自己岂不是完了?
颤颤巍巍的喊:“老,老爷。”
“你别叫我老爷!”苗乾儒显然气狠了:“没想到啊,你原来就是这么想我的?我自大又懦弱?!”
江氏只能干干的解释着:“不,不是的老爷,妾身只是一时口误,没有骂您的意思啊,老爷,你要相信妾身啊。”
苗乾儒:“哼,刚刚你可是连名带姓的叫了我的名字,既然你是这么想我的,那便休书一封,你明日就回你的江府去!”
“不!不!”江氏连忙冲到苗乾儒身边,甚至看不到在眼前的冷池和苗亦若,冷池拉着苗亦若侧了个身。
眼看江氏就要扑过来,苗乾儒十分嫌弃的躲开,江氏没想到苗乾儒这次这么无情,一个不察,直接摔倒在地。
江氏也有卖惨的意思,举起手擦眼泪,故意露出依旧破皮的皮肤,哭着说:“老爷,求您别休了我,要是回了江府,那就是死路一条啊!”
江府因为之前江氏杀害公羊茗鸢的事情,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江家的人现在是对她恨之入骨,自己绝不能回去!
苗乾儒没理,这时今国士开口:“苗大人,我还有事,就先带若儿回去了。”
刚刚生气的苗乾儒看向苗亦若:“若儿,你真的要走?”
这次苗亦若没有回避,直接跪下,朝苗乾儒磕了个头:“父亲,女儿要走,我最后叫您声父亲,女儿在此拜别。”
这就断绝关系了?虽然虚一知道以苗亦若的性子早晚会和苗乾儒断了关系,但这么突然,还真是意外。
不过也是,就苗乾儒这样的,连苗小姐的生辰都记不清楚,就已经不配做一个父亲了,还拿苗小姐做交易。
这个苗乾儒之前他也是有查过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外装的人模人样的,实际上早就烂到骨子了。
苗乾儒紧皱了眉头,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你可得想好了,要是你离开了苗府,在外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话里话外都在说苗亦若不识时务,好像是身为她苗乾儒的女儿,她苗亦若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冷池翻了个白眼:“苗大人,你这话可就不对,什么叫做在外什么都不是?他是我唯一的徒弟!”
唯一的,苗乾儒惊愕,他并不知道冷池在皇上和太后前夸赞苗亦若是万里挑一的存在的话。
在他的心里,今国士如今盛名在外,又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之后不会只有苗亦若一个弟子,毕竟人都是爱名声的。
“再说了,若儿现在有的东西有一个是你给的吗?是因为你有的吗?反倒是若儿成为了我的徒弟,才会夸你一句好福气。”冷池直接戳着苗乾儒自尊心说。
“你?”苗乾儒被激怒了:“这丫头从小到大哪一个东西不是我给的?!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给的!”用自己的俸禄买的。
冷池觉得好笑:“蛤?苗大人,你是不是对自己没有认知,之前你们苗府富庶,可都是因为若儿的母亲生意做的好。”
“什么?”苗乾儒愣了。
冷池:“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你一年的俸禄,是两百两,这个你知道吧。”
苗乾儒点头,确实是这个数。
冷池指着院子里的那套桌椅,问:“那你知道这套大理石桌椅,多少钱吗?”
“我为什么知道?这是女人该知道的事!”苗乾儒甩袖,一副仿佛自己了不起的样子。
苗亦若简直没眼看,冷池说:“就这一套,二十两,你们苗府大,光是院子就有七八个,光是买这些个桌椅,就要一百多两。”
这么贵?苗乾儒震惊,但态度依旧不好:“那又怎样,又不是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