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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075章 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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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照并不是说说而已, 他之前在京中就积攒了些自己的人脉和兵马,毕竟要报仇,若只是吃喝玩乐干等着, 岂不真成了纨绔?

    但他的人脉和兵马跟清清的江家军肯定不能比,只有数千人, 都是精锐队。

    他之前没有想过动用,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了。

    精锐队别的不行, 暗杀却是一流。

    也可以说, 他养的是批刺客!

    若说一个军队,数千人根本不够看,可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刺客集结在一起, 无疑会是一把利剑,还是见血封喉的那种。

    这把利刃也出鞘过——元荠, 那个总是欺负元芩的人。

    正是他帮忙处理了那个不学无术的恶霸,元芩才对他死心塌地。

    毕竟元芩的命,算是他救的。

    那是他做的第一单生意, 当时还有点儿紧张, 后来发现不少人都盼着元荠早点儿死,元尚书也觉得丢脸, 草草查了一通没查出来,只当是元荠在外面惹了不该惹的仇家, 硬生生吃了这个哑巴亏。

    有时候,李照觉得那个老狐狸应该知道是他做的, 可是找不到证据,每次看到他只能干瞪眼,一副顶顶瞧不上他的模样。

    也不知道和他素来不和的李贯文上位了,他能不能瞧上。

    听元芩的意思, 两边还没有撕破脸,元尚书以及长子元艾仍然尽心尽力为朝廷效命,将北峦赶了出去,解了李贯文登基时的燃眉之急。

    消息刚传来,李贯文还没来得及高兴,永宁郡主就回来了。

    所以李照在想,他能不能做点什么,打破眼下的僵局——与大漠结盟是不可能的,只有李贯文拒绝,永宁郡主才有理由发难。

    而将希望寄托在人身上,变数太多,尤其李贯文一向狡诈,不按常理出牌,做出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于是,李照直接以信鸽传书,吩咐精锐队的首领,让他交代下去,将所有人分散在京城各部,见机行事。

    李照假死的消息,只有谢铎和清清知道,现在他主动寻过来

    ,可把手下给吓坏了,以为是有人冒充,自己暴露了,加上信上的消息事关重大,万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决定确认之后在做行动。

    反正以后也是要见面的,李贯文便没有拒绝,找了个隐秘的机会和他见了面。

    两人约在了半夜,李照扮成个急病的老头,在宵禁后于医馆门口徘徊,跟正职是巡防的手下对了个眼神。

    在手下眼里,李照跟几个月前竟是大变样,瘦得脱了相,皮肤黑了些,眼神却更加锐利,充满杀气,这让手下又心疼又激动,回去后就准备了起来。

    李照的目的是阻止李贯文与大漠各部和谈,让永宁郡主有机会发难。

    这个其实很简单,只要制造出冲突就可以,哪怕是任何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可能引发混战。

    于是,几日后,大漠各部首领抵京当日,让队内最面生、最普通的小刺客潜入驿馆内,给大漠各部首领的马匹下药,直接毒死了。

    大漠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最是爱马,且能给首领们当坐骑,都是万里挑一的良驹,哪怕是在寻常时候,也会觉得无比心疼,何况是这个节骨眼儿上?

    大漠各部首领震怒不已,天不亮就要找李贯文要个说法。

    大理寺很快去了人,可心怀鬼胎的大漠各部只需要借口,不需要真相。

    直接将赔偿条款与和谈条件挂上了勾——要求结盟的同时,大安每年还要给他们相应的扶持,否则就结合大漠各部,发动战争,以报杀马之辱。

    这李贯文怎么可能答应?

    就算他答应,文武大臣也不可能接受这么不平等的条款。

    战争一触即发。

    永宁郡主终于有理由提出质疑,当堂指明李照死的蹊跷,要求彻查,同时以清君侧的名义,斩杀了李贯文身边数名谋士和大臣。

    李贯文腹背受敌,只得弃车保帅,可永宁郡主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她知道,李贯文的传国玉玺是假的,诸侯们的也是假的,真正的传国玉玺,仍不知去向!

    -

    就

    在永宁郡主以大漠各部相挟,号令群臣时,结盟的十二路诸侯占领了江东、金陵、云锦六州,以锐不可当之势,直逼扶阳,这样的速度,不出两个月,就能打到京城!

    而大安国库空虚,内忧外患,李贯文兵力分散,无人可用,除了等死竟然毫无招架之力。

    他在成山做王爷时,因为手上有兵,又有钱,简直就是土皇帝,常年打胜仗,加上周围人哄着捧着,朝廷怕着供着,给了他一种天下唾手可得的错觉。

    其实蛇不算错觉,天下与他而言,的确唾手可得。

    可得了之后,如何治理,却是一门大学问。

    他自小便不是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只会用兵打仗,什么纵横之道,黎庶民生根本一窍不通。

    一看国库没钱,地方战乱、饥荒,想要治理就要花他自己的钱,他哪舍得?

    不增税找百姓要钱就不错了!

    于是,越舍不得花钱治理,地方越乱,越乱越穷,越穷就需要越多的钱治理……这根本就是个死循环,百姓要么反,要么死。

    谁都会选,所以,叛乱是迟早的事,他被推下台也是迟早的事。

    只看推他的那个人是谁。

    虽然永宁郡主是女子,可她的才能大臣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加上一心为民,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选择她也不是不可能。

    说白了,若没有李照,推翻这可笑的成山王后,永宁郡主继位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李照的死活对永宁郡主来说,至关重要。

    她要求彻查,除了恶心李贯文,借机发难,更多是担心李照并没有死。

    凭借她这些年与李照的相处,她自然能感觉出来,李照本性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疯癫。

    加上他从小在东宫长大,太子又对他极好,议事从不避讳,他就是依样画葫芦,多少也学了些治世之道,不容小觑。

    而且,他之前一直乖巧懂事,存在感极低,偏偏太子谋反了断当日,他跑出去喝花酒……

    当时群臣说他生性顽劣,不成体统,永宁郡主却只

    觉得反常。

    或许,只有凶手才会对跟受害者有关的一切都格外敏感吧。她怕李照是这个案子里的变数,怕自己因为一个出身低微的小孩儿而功亏一篑。

    所以她将李照护在了羽翼之下,方便看管。

    可谁知,后面的李照竟然真的像出笼的野崽儿一般,吃喝玩乐、不学无术。

    崇德帝好不容易注意到这个仅剩的皇子,却发现是这么个不成器的玩意儿——曾经崇德帝头一回叫他到御书房谈心,竟吓得他直接晕了过去!

    回去还发了三日的烧,说话也哆哆嗦嗦,颠三倒四,实在没有一星半点的皇家威仪。

    这事儿,还是永宁郡主亲自去安慰李照,才把他哄好。

    回想起往事,永宁郡主叹了口气。

    她真希望,李照的确死在了承德——她手上沾了太多罪孽,已经落了众叛亲离、家破人亡的下场,李照是个好孩子,她不想让李照恨她。

    可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谁也没办法阻止她,谁也不能让她回头,她也不会回头!

    -

    枫叶被寒霜染红,悄然从枝头打着旋儿飘落的时候,清清快生了。

    行动变得不太便利,幸好清清自幼习武,身体比常人好些,加上悉心调理,并不算太辛苦。

    谢铎终日陪着她,每天把两次脉,表现得比清清还要紧张得多。

    清清无数次说没事,让他放心,仍缓解不了他的焦虑,产婆找了三个,养在家中,生怕清清突然临盆,措手不及。

    连祖母都说他太过紧张,他也不听,依旧我行我素,而且十分专心,丹不炼了,外面的事情也不管,两人成天腻在一处。

    清清孕期腿有些肿,他就每天给她按摩,还专门制了去妊娠纹的药膏,按摩的时候一并用上。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每次按完,清清都要缓很久,浑身都燥热。

    谢铎比清清自己更熟悉她的身体,喜欢她所有的反应,这就让她很难招架。

    好在谢铎知道分寸,许多时候都只是正经按摩。

    外面最近很不

    太平,清清总有些担心,碰巧又到了祖母每年到流光寺礼佛的日子,清清干脆让姐姐、姐夫以及谢明燕夫妻一起去了,也好有照应。

    流光寺在扶阳山上,地处京城近郊,祖母觉得很灵验,每年都要去,但实际上知道的人很少,反而是个避祸的好地方。

    原本想让清清一起去的,可清清临盆在即,不宜奔波,加上暗处仍有不少眼睛盯着他们,若此时居家离京,势必惹人怀疑。

    好在谢铎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们在家反而要分心照顾,不若去个安全的地方。

    谢府本来就养了许多护院,流光寺也有很多武艺高强的僧人,加上姐夫和沈恪,足以保证家人的安全。

    所以,临行前,留在家里的清清反而成了重点担心的对象。

    孙圆圆和白檀两个无论如何不肯离开,并再三保证会照顾好清清,一家人这才启程。

    院子里用不了那么多人伺候,就给闲下来的丫鬟仆役们放了假,让他们回家看看,外面那么乱,与家里互相告个平安再回来。

    当然,无处可去的,仍然可以留在谢府。

    一大家子人,突然走了一大半,免不了觉得冷清。

    晚膳过后,清清出了院子,在小花园散步,谢铎在身后陪着,两人走得很慢。

    “这半年过得匆忙,都没好好看看家里。”清清说,“冷不丁的,竟觉得有些陌生。”

    秋高气爽,花园里的花儿却都谢了,留下一地萧索的秃枝,另有一种颓然的美感,倒与这世道儿应了景。

    “有什么好看的?”谢铎不解风情,“不如多看看我?”

    清清觉得好笑,偏头看他:“一天十二个时辰,睡觉占了四个时辰,剩下八个时辰都在看你,还要怎么多看?”

    “梦里也要看。”

    清清:“你好烦。”

    谢铎勾了勾唇角,停下来一本正经地问她:“你不爱我了?”

    清清:“……”

    “说着玩的。”连忙哄他,“梦里也都是你。”

    谢铎:“你看我像傻子吗?”

    清清就冲

    他笑。

    她身后是绚丽的黄昏,仿佛给她笼上一层金光,皮肤是通透的白,眼睛明亮且清丽,纤长浓密的睫毛羽扇一般,被笑意带出温柔的弧度。

    空气中有花草萎靡的气息,谢铎望着她,不知道第多少次感到心动。

    情不自禁地伸手触碰她的脸,感受到掌心下有些微凉的体温,唇角抿了抿,将外衫脱了下来,将瘦小的清清笼在其中。

    “起风了。”谢铎说,“要继续走吗?”

    “嗯,想再多看看。”清清说。

    谢铎便牵着她的手,去探索更多的角落。

    许久没有观察过,有些地方的确如清清所说,看起来十分陌生,许多东西都旧了,也有许多物件换了,多少和印象中的有出入。

    两人来到清清以前住的院子,清清失忆后不久,这地方被烧了,清清才搬去了两人的婚房。

    祖母本来哄她说修好就让她搬回来,结果一连修了几个月也没有动静,后来也不用搬回来了,进展更慢,想起来就来堆两根木头,想不起来就放着。

    后来干脆说改成思诫堂,留给以后孩子念书用。

    以前大将军府就有个极大的学堂,可容纳江家军子弟在里面读书,学堂后面是间练武室,有专门的夫子教授武艺,不爱读书的可以过去学打拳,顾隐就是那儿的常客。

    既然祖母有这个想法,清清干脆提了出来,泥瓦匠按照她们的要求,在端午节前建好了。

    可惜谢家与旁支不太亲近,子侄也不多,一时半会儿用不上。

    两人进去逛了一圈,看了学堂内的桌椅,说着哪里还要添置些什么。练武室两边放了许多武器,谢铎掂量了几件,撇嘴说了句“小孩子玩意儿”就扔到一边了。

    从思诫堂出来,天已经快黑了。

    谢府掌了灯,夜色之下更显朦胧,虫鸣声渐起,多少冲淡了些冷清。

    “如果我们把仗打赢了,你最想做什么?”清清突然偏头看向身旁的谢铎,这般问他。

    谢铎攥紧了清清的手,在莲花形状的

    灯罩旁边,与她对视着:“没有如果,我们一定会赢。

    “赢了以后……看你吧,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我没什么特别想做的。”清清挠挠头。

    “巧了。”谢铎笑了起来,“我也没有。”

    清清疑惑地歪头:“那你这么肯定地跟我说,我还以为你想……”称帝。

    谢铎无奈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再说“你竟然这么不了解我。”

    “我是懒得看别人脸色。”谢铎说,“什么黎庶民生,江山社稷,与我何干?才不要做那等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以,这很谢铎。

    -

    “那我就放心了。”清清抱住谢铎的胳膊,“我好怕将来仗打赢了,李照又不争气,你忙起来就没时间陪我了。”

    谢铎屈起指节,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刚刚谁嫌我烦来着?”

    清清不回答,乖巧地蹭了蹭他的胳膊。

    谢铎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仿佛贴在了柔软的云雾中间,清清却还无知无觉一般,蹭来蹭去。

    谢铎轻咳了一声,僵着手臂不敢动。

    她怀孕后,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了,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触感却无比明显,总是让谢铎分心。

    “你怎么了?”清清仰头看他,大眼睛清澈明亮,比星辰更耀眼,“冷?”

    又看看肩上的外套,愈发搂紧了他的胳膊,“那我们回去吧。”

    谢铎不动声色,就这样回了房间。

    想到接下来还要帮她沐浴、按摩,谢铎摸了摸鼻子,脸色古怪。

    清清将外衣脱下来,悄悄观察谢铎的脸色,好像他逛了一圈回来以后就绷着脸,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自己说错话了?

    清清回忆着,转念又想,他没有这么小气吧?况且,说错话又怎么了?女孩子会说错话吗?她说什么是什么!

    于是旁敲侧击:“每次都要你帮我,会不会累啊?”

    谢铎:“……”

    边帮她解扣子,边瞥她一眼:“说什么梦话,转过去。”

    清清撇撇嘴,张开胳膊,转过身去。

    结果

    谢铎解开她的扣子以后,直接从后面抱住了她,大手极自然地揉了上去。

    “有、有点疼。”清清只着中衣,往旁边躲了躲,腰侧抵上他如烙铁般的胳膊,转头问他,语气里带着天真,“又哪里惹你了?”

    谢铎低头吻上去,发狠又克制:“闭嘴。”

    清清让他骂笑了。

    也不怪她在这个时候破坏气氛,实在是忍不住觉得夫君好惨。

    她还笑?

    谢铎不高兴地收回了亲吻,瞪了她一眼。

    清清笑得更加放肆,却在谢铎松开她时主动攀上了他的肩膀。

    “就快生了……”清清笑得声音都颤了起来,后面的话实在说不下去了。

    主动凑上去要亲他,结果又突然想笑,到底也没亲上去,趴在他怀里笑得直不起腰。

    谢铎彻底拿她没办法,只得继续当和尚:“放心,记着呢。”

    清清:“……”笑不出来了。

    被谢铎这么半真半假地一吓,清清哪里还敢再皮?乖乖洗漱好,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过了好一会儿,谢铎才回来,第一时间将她连人带被子圈住,埋头在她颈间,嗅她身上浴盐的清新气味。

    清清觉得痒,笑着滚了两圈,牵着他的手让他别闹。

    “你先睡。”谢铎将她颊边的头发拢到耳后,“祖父还没回来,我去看看。”

    “嗯。”清清乖乖点头,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留了个浅浅的印子。

    谢铎暧昧地在那牙印上亲了亲,眼神带着钩子似的,黏在她脸上。

    清清故意将被子提上来,遮住脸,只留一双眼睛,古灵精怪地望着他。

    谢铎叫了铁锤进来守着,自己出门了。

    铁锤目送他离开,回来以后想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清清:“小姐,老太爷怎么还每天早出晚归的呢?”

    “这么乱,万一上头那位察觉不对,老太爷多危险啊?”

    她这担心其实不无道理,可祖父心系社稷,不忍任由李贯文为祸朝纲,怎么也要去监督他,谁劝都不肯听。

    谢铎只能增强他身边的守卫,除了

    增派暗卫跟着,每天也亲自过去与他交谈,互通消息,以提前商量对策,并要求他老人家,再忙也要在晚膳之前回来。

    今日是宫中以款待大漠各部使臣为由设宴,祖父走不开,也特意差人回来说了。

    眼下入了夜,还没有回来,确实也该过去看看。

    “老太爷操心了一辈子,他闲不住。”清清说了句两人都知道的话,也叹了口气。

    她何尝不想让祖父告老还乡,和祖母一起去流光寺,这样她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可老太爷不肯,说在国之危难时离开,只会受人唾骂,他拼了一辈子,甚至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想临了却落个晚节不保。

    “都这个年纪了,有什么好怕的?”老太爷说这话的时候都乐呵呵的。

    小辈们便不再多言,劝不动,不如由着他开心。

    谢铎自己不喜欢被人干涉,也不想干涉别人,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他也不会借着关心的名义去要求对方。

    “李照近日在做什么?”清清问。

    铁锤便如实说:“也没什么特别的,这几日都照常在府里做杂事,没出去也没和其他人来往。”

    让他跟上山他不肯,应当是有其他主意了。

    “不太对劲。”清清拧眉道,“他每日大约什么时候吹灯?”

    铁锤陡然紧张了起来,说道:“现在就吹了。”

    “去看看。”清清瞌睡都吓没了,“若他在房中,你就当没事发生,若他人不在,赶紧知会各房,随时准备离开。”

    “啊?”铁锤愣了愣,“为、为什么?”

    清清从床上起来,开始翻箱倒柜:“快去。”

    不等铁锤出门,就听到了有人在门外急急地喊:“夫人,统领呢?”

    听声音,是廉诚。

    -

    廉诚被谢铎留在宫里当值,已好些日子没来了,深夜造访,还这么着急,一定是出了大事!

    “不用了,”清清突然冷静了下来,抚着即将临盆的肚子,“通知下去,什么都不要带,叫众人赶紧走。”

    铁锤也意识到出事了,却没有请请那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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